第一百零四章 骤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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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大殿内共饮这庆功酒的人都是镇安王手下亲信,都是过命的弟兄,军营之中走出来的,难免带着几分豪放的习气,看着宴席之中跳舞的美人,总有那么几个心痒难耐想要上手。

这些歌姬本就是内务的人从刀口底下抢下来的,这种时候自然而然成了第一波牺牲的人。对于那些士兵来说,所有在庆功宴上出现的女人都应该是能够用来作为奖励品来占有的他们刚刚经历了一场又一场的厮杀,在血腥之中艰难求胜,随时都可能丧命,一场又一场的战斗早就将他们异化成了野兽,神经高度紧张的折磨之下,所有的欲望都被压缩。

实际上这和谷三最开始来到这些虚拟世界的状态是一致的。他们将厮杀变成了本能,相反忘记了作为“人”最应该具备的道德感和对他人的尊重。

这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也是对于自我的保护,见过太多血肉模糊的场景,生死有时候就在一瞬之间,过分在乎情感,神经过于敏感,迟早会在一次又一次的死亡下崩溃。想要坚持下去,想要始终保持“正常”,有时候只能选择这样一种异化。

那些歌姬、舞姬的妆容早就花了,先前叛军杀入王宫之际,她们之中许多人都遭受了凌辱,如今苟活着也不过是为了这一条命。许多人眼神空洞着,像是魂灵都已被抽空,在这本应该是歌舞升平的地方,却成为了带上镣铐的雀鸟,声嘶力竭地唱着生命最后的挽歌。

一开始氛围都还算是正常,即便周围野兽遍布,舞姬们仍然竭尽全力跳着,哪怕是下一刻也许面对的是死亡,也想要将自己这一生所信仰的最终舞动出来。可随着周围的笑声越来越响,那些下作的呼唤声也随之而来。乐音声渐渐扭曲了,坐在曲池中的歌姬被人一把掳入怀中,女人们惊慌失措四散而逃。

赤脚的舞姬们被那些士兵打横抱起,她们尖叫着哭泣着,可那群野兽却对这样的哭喊充耳不闻。

而后血腥味忽然弥漫了。

一个女人骤然张嘴咬在了那个撕扯着她外衣的男人喉咙上,她一双眼泛着青白,鲜血溅了她满身,顺着她的喉口慢慢滑下。

被咬住了喉口的男人鲜血不断朝外涌了出来,其他士兵见状,连忙伸手要将她拉开,然而这舞姬就始终咬在男人的喉咙上,最终四五个人才将她拉了开去,可这会儿那男人的喉咙已经被彻底咬开了。女人的嘴里还残存这那个男人的皮肉。此刻低头看去,满地血腥,那男人的气管都清晰可见。

一旁的士兵毫不犹豫便拔出刀来将这个女人的头颅看了下来。其他的士兵围到了受了伤的战友身边,试图捂住他的伤口,可才将手捂上了他的伤口处,却看这本应该没气儿的家伙也睁开一双青白色的眼,一口咬住了战友的虎口。

混乱就这样在一片鲜血中徐徐拉开了序幕,死而复生的战士朝着自己的友人扑了过去,和之前的舞姬一样抓住最近的人低头就咬住了他的喉口。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枪响在大殿之中骤然响起。

镇安王坐在另一张铺着兽皮的巨椅上,手中握着的便是那把从赵媛儿手里缴械来的那把枪。他当时缴械来的时候赵媛儿就已经把保险打开。先前他也看过这个女人如何使用,这种情况之下,他也就自然而然的扣动了扳机。

硝烟从他枪口袅袅升起,那袭击了战友的士兵已应声倒地,头颅中央正一个空洞。

男人面色阴沉的站了起来,开口下令道“将这两具尸体都拖出去烧了。叫军医官来,替伤者包扎。”

他一步一步地踏下台阶,所有人都停下了原本疯狂的动作,带着几分呆滞看着眼前突然发生的杀戮事件。

而后又听镇安王大手一挥扫过那群歌姬和舞姬,与身侧的副手简单一个字“杀。”

副手当即拱手领命“是。”

女人们就这样在哭喊之中被拉了下去,不多时连这样的哭喊声也听不见了。

副手握着滴血的刀走了回来,与镇安王拱手“皇上,我已将其悉数扑杀”

镇安王的足尖正好踩在那一滩鲜血之上,他低头,看着玄色的地砖上慢慢渗开的血迹,迟疑片刻之后,也说“都烧了,别留着。”

“是”

这边大殿之内的宴席氛围一时间也冷了,镇安王朝后扫过一眼,捡起地上散落的酒壶,大声道“都他妈的给老子喝这是个庆功宴,这点小事就扫兴了怎么行喝”

镇安王这话一出,现场的氛围再一次又热烈了起来,仿佛刚刚的袭击与死亡都不曾发生过。有小兵冲进来将地面上的血迹擦干净,除了空气之中些微浮动着的血腥味,已经没有什么残留痕迹了。不多时连那样一点血腥味都渐渐被酒香给覆盖了过去。

镇安王并没有转回身踏回台阶,而是在那些手下重新开始喝酒时,推开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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