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16章 贺先生(16)(2 / 2)
送走贺景,叶汀在杨选阳和保镖的护送下去了片场。
片场所有人都在看着他。
经过郝云龙昨晚上一番污蔑,以及今天叶汀的反击,剧组里的人自然都知晓了叶汀的身份。
影帝和徐欣倒是淡定,毕竟提前知晓了真相。
其他人却是完完全全处在震惊中。
尤其是徐欣的那些同学,想着他们还曾在背地里议论叶汀和导演有染,甚至骂叶汀是卖屁股的,都一阵后怕。
叶汀从小备受关注,大家的目光并未给他造成什么影响。
他神色自若,和导演打招呼,便进入拍摄状态。
今天依旧是和女主的对手戏,女主得知他的身份,有些放不开。好在她虽然也私下也议论过叶汀和导演,却并没有过激言论,很快便调整好了状态。
一场戏结束,徐欣偷偷把叶汀拉到一边,道:“你不知道网上的事一出,剧组里的人有多震惊,有人还说呢,如果早知道你的身份,就该早些来巴结你。”
其实她在知道叶汀的身份后,又何尝没想过要不要巴结叶汀,毕竟叶家和周家的滔天权势实在太诱人。
但她交叶汀这个朋友,只因为叶汀性子爽直很是可爱,后来她便也调整了心态,决定仍和从前一样和叶汀相处。
倒是她那些同学,却是实实在在后悔没有早些巴结叶汀。
殊不知他们在背后的种种议论,都已被叶汀听去。
他们居然幻想着因为和叶汀有过做群演的交情,让叶汀给他们介绍戏份多的角色。
她只觉得可笑。
叶汀看她一眼,笑着道:“无所谓,随他们议论。”
徐欣愣了愣,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身为叶家的小少爷,万千宠爱在身,确实不必在意外人的看法,喜欢也罢,讨厌也罢,都与他无关,他也用不着关心。
至于惹他的人,都不会好过。
就像郝云龙,不到一周时间,因为得罪叶汀,原本如日中天的事业便彻底断送,还进了监狱。
徐欣感慨着叶汀的好命,倒也看得开,毕竟有些人就是含着金勺子出生的。
两人说话间,徐欣的几个同学找了过来,小心翼翼又带着讨好,和叶汀打招呼。
叶汀并非不懂人情世故,纵然心里不喜欢他们,也并没有表露出来,非常和气地和他们说着话。
几个同学觉得他果然还是那个和善爽直的人,想起对他的揣测,很是羞愧。又觉得既然叶汀不计较,那他们或许还能借着叶汀的势,在圈子里混开。
叶汀不太关心这些人怎么想,反正除了徐欣,他是不会和这些人交心的。
他借口去洗手间,远离了这些人,给温言电话。
温言这次很快便接了。
叶汀巴拉巴拉讲了一长串:“听说你叔叔是温家掌权人,那你怕不怕他呀?你过得好吗?你还回海城吗?对了,你不是考上海城大学了吗,如果不回来多可惜……”
温言静静地听他说完,才道:“过完暑假,我会回去念书。”
叶汀松了口气,想了想,又问:“那你叔叔对你好不好?”
温言道:“挺好的。”他在那边静了几秒,道,“小汀,我有个事想问你……”
叶汀以为他遇到了难处,立即道:“你说。”
毕竟寄人篱下,定然有许多不便之处,事实上,若不是知道温言自尊心强,他都打算把温言接回来,反正他养得起。
温言支吾道:“你……上次和我说过,你喜欢男人?”
叶汀从不隐瞒自己对贺景的喜欢,作为他的好友,温言自然也知晓。
“嗯,怎么了?”他道。
“我……”温言在那边又迟疑了片刻,道,“没什么,我叔叔回来了,晚点聊。”
叶汀看着黑掉的屏幕,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他这好友平时不是扭捏的人,怎么今天却一直在支支吾吾?
*
温言确实是遇到了烦心事。
他奶奶病重离世,爷爷伤心过度,三天后也跟着奶奶一起走了,只剩下他孤零零一个人。偏偏爷爷的几个弟弟不安好心,想争夺爷爷奶奶给他留下的小破房子。
葬礼那天,亲戚在灵堂闹事,将他推搡在地上,他后脑勺出血,无力回击。
他更怕爷爷奶奶不得安息,便想息事宁人。
正要签下文件,温学礼带着手下走进灵堂。
男人身材高大挺拔,面容英俊,却也肃穆,一副生人勿近模样。
他捧着一束白菊,走到爷爷奶奶的遗像前,将花横放在桌面上,给爷爷奶奶上了三炷香后,转身看温言,道:“我叫温学礼,是你远房叔叔。”
温言错愕不已。
那些亲戚见温学礼气势凌人,还带着保镖,再不敢像欺辱温言那样跋扈,很是畏惧地缩在一旁。
温学礼却也没有放过他们,叫律师过来,该送警局的送警局,该处理的处理。
顷刻间,那些亲戚便已被处置好,那个又破又旧的房子自然是保住了。
温言当时整个人愣愣的,直到灵堂里只剩下他和男人,才回过神来。
男人话不多,叫手下安排下葬事宜。
之后他又陪着温言去墓地,送了爷爷奶奶最后一程。
待葬礼结束,男人便和他说已买好机票,叫他两日后一起回港城。
一切都那么突然。
温言原本不太相信男人是自己叔叔,毕竟爷爷奶奶穷苦了一辈子,怎么看都不会与对方这样富贵的人家有亲缘关系。
他虽未听过温学礼名讳,却也知道港城温家的地位。
可男人拿出了族谱,证实他们确实是远亲。
之后温言打包了为数不多的行李,和男人一道去了港城,他甚至都来不及和叶汀告别。
好在男人承诺,待过完暑假便送他回来继续学业。
去了港城,他住进了温学礼的家,被称为小少爷。
温学礼平日里忙,对他却不错,给他黑卡,也不限制他自由,仿佛他真是亲戚家的小孩。
温言很感激男人的收留,十分乖巧懂事,从不给男人找麻烦。
这样相处了一段时间,倒也熟悉了几分。
只是那一晚,温学礼不知是什么聚会,喝多了被送回来,温言照顾他时,被迷迷糊糊地压倒在床上。
第二日男人已不记得晚上的事,而温言后面痛了几天,却不敢表露分毫。
他很是纠结,他和温学礼是叔侄,发生这样的关系,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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