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妖僧爹29(1 / 2)
云荭根本不搭理谢廷的冷嘲热讽,开心地在房檐上运转心法身法,像只滑翔鸟儿,扑腾小短手,飞得不亦乐乎:“呀呀呀,我飞起来了。”
小姑娘捧着自己肥下巴,笑得眉眼弯弯,双眸璀璨金亮。谢廷懒洋洋扫过她:“白痴。”云荭在旁边琢磨着自己刚刚学到的轻功心法,越琢磨越觉得这轻功好生熟悉。无尘也曾教过自己东柏庭的轻功。可惜,云荭使不出来谢廷教授的这套轻功心法,与东柏庭的轻功似乎有异曲同工之妙。却又比那套轻功更加惊妙,是极其上乘的功法。
云荭修炼了唐门毒经,辅佐东柏庭的内功心法。她的内力与这套轻功极其匹配。云团子脑袋里冒出了三个问号,隐约觉得有地方不对劲。谢廷大长腿交叠在一处,这回,他寻到了一家酒肆。勾勾手,把人家摊上的酒用内力吸进手中。
男人仰面灌酒,咕咚咕咚喝进嘴里,清冽酒香立刻弥漫开,男人朗笑一声:“不错。”
欧阳间和无尘身形数转,从放置棠花的隐秘处闪身而出。他们方才与守护棠花的几个高手对决一番。无尘瞅准时机闯进去,他看了所有棠花。可惜,那些棠花都是很正常的花种。无尘搬了一盆给欧阳间细细察看。这些个花没有半点猫腻。
无尘冲过街道,一眼望见从地上爬起来,身上沾染血污的红英,他眉目微冷。红英也看见了无尘,女子倾城面目狰狞疯魔,往前逼近数步:“无尘。”
欧阳间皱了皱眉。他很清楚好友优柔寡断的仁义心肠。这十年,无尘被这女人逼的几乎无路可走,还是从来没对她下过杀手。今日……就在欧阳间思忖。自己要不要亲自动手把这女人掀飞的时候,无尘已经面无表情抬步,隔空点穴,封住红英所有穴位,将它点在原地,动弹不得:“欧阳兄,此女可否先放到唐门看守?她罪大恶极,应该让云云来决定她以后的结局。”
就算不死,红英也绝不能留在外头,继续祸害天下,祸害江湖。红英奋力挣扎,美眸几乎喷出火:“无尘!”
无尘和欧阳间惦记着树人花,草草解决了红英。根本没心思搭理这家伙了,两个人噌噌飞上房梁。站到谢廷面前,云团子看见欧阳坚和无尘回来,欢欣雀跃地脚尖一点,飞窜到两个人面前。
欧阳间愣了:“你学会了轻功?”而且,这轻功怎么这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却又有些怪异。无尘瞬息间辨认出云荭的步法身法,皆出自东柏庭。只是,好像比自己修炼的轻功,更为精妙。
“无尘和尚,师父,我学会轻功了,谢廷教的哟!”小姑娘抱住谢廷一只胳膊,眼眸弯弯,可爱极了。谢廷抬了抬胳膊,没挣脱开她的拥抱,嫌弃撇嘴:“闪边儿去,别挡着本座喝酒。”
“谢教主,能否再告知我们一些有关树人花的事情?”欧阳间实在不想请教这个大魔头。可事到临头,他俩已经无计可施。那一盆盆的棠花都很正常,的确有浸泡过药液的痕迹。
但是,又跟树人花截然不同,没有半点关系。
“本座不能未卜先知,不知道。”谢廷回答的干脆利落。无尘站在旁边琢磨许久,用狐疑的目光再次上下打量谢廷:“你会东柏庭的轻功身法,是我母亲偷出来给你的?”
“呀!我学的是东柏庭的轻功吗?”云团子睁着漂亮的大眼睛,顺着谢廷的大长腿一路往上爬,爬进他怀里:“你会的好多哦。”小姑娘状似无意地伸出胖胖的手指头:“你能养出那么帅气的大马,还能教会我无尘和尚都教不了的轻功……就是脾气太差了,应该改。”小姑娘小声嘀咕。
小姑娘胖胖的小身子半趴在谢廷身上,谢廷也不搭理,只是喝酒。直到听到小姑娘后半句话,才眯起眼眸,冷冷淡淡扫她:“说什么?”
云团子赶紧捂嘴,疯狂摇头。欧阳间一拍脑袋,恍然大悟。怪不得怪不得!这轻功如此眼熟。太奇怪了,江湖门派的功法秘籍是重中之重,绝对不会让外人学了去。更何况,谢廷乃天音教教主,他从哪里偷到的东柏庭功法?
无尘的眼神冷凝,欧阳间笑意也收敛许多。两个年轻人呈包围之势,站在谢廷身前身后。
——谢廷,比他表面上看起来还要深不可测。他竟然会东柏庭的内功心法,会不会连其他门派内功心法也会?云荭没想这么多,她突然发现谢廷头发好顺滑。
小姑娘胖手在谢廷发梢间不断穿梭,一脸惊奇:“哇,你的头发没有分叉诶。你用的什么洗发水?飘柔吗?”
谢廷……
无尘并欧阳间……
云荭话也没有说错,谢廷的确一头乌发,浑然不似已过六旬。云团子还想说点儿什么,远处高台,骤然响起一声锣,紧接急促的鼓点乐声。
声声回响,高台漫步走出一道曼妙的身影。她身子袅袅婀娜,眉目间尽是风情和妩媚。一双美眸潋滟流转,宛若钩子一般,勾着所有人的心。
女子衣袂若飞,仿佛自天际款款落下,纤弱地宛若蝴蝶,不断轻身旋转,艳红色裙摆完全旋转开。
女子在舞台上转了一圈,最终俯身弯腰,款款举起一盆淡粉色的花。
云团子歪着脑袋,换了个姿势,坐在侧躺着的谢廷腰上,全当小板凳了:“这不是东方姐姐吗?她手里拿的也是棠花?”小姑娘嗅了嗅空气中漂浮出来的香味儿,眉头皱了皱:“这味道好奇怪,好像有什么东西腐烂的味道。”
几乎在女子落下的同时,熙攘的方兰城中心街区上,慢慢弥散出一种淡淡的花香。花香并不重,不敏感的人甚至闻不到。
只有始终注意着气味的无尘等人,第一时间闻到了那味道。谢廷眉目微微皱起,右手拎起乱爬的小娃娃,自己坐直身子。眼眸如刀,落在舞台正中央的女子身上。
男人眼底漫出一层漆黑,眼眸深邃得望不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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