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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飞月“是吗”

凌兆真正色道“飞月。我两辈子活下来才找了李飞一个人,你甚至可以怀疑我的眼光,却没必要怀疑飞星的选择。鸿雁向南飞他们一母同胞的血亲,陈鸿是什么人你很清楚,没道理下面的人就参不透吧。”凌兆真虽这么说,但她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这些人没歪,或者说不能用歪正来形容,只盼温李家人中能参透,一切都能顺利解决。

庄飞月“飞星不会选错。”

“对啊。人们都需要时间来看清自己的位置。”凌兆真说着拧开煤气炉,她看着燃气的灶台明显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

庄飞月“你会做饭吗”

“呃,学学应该会吧”凌兆真不会做饭,连用电饭锅都不会。

“您这个大小姐起开吧,”庄飞月说着把凌兆真给带到一边儿,“说得一本正经的,还定让你们吃饱吃好呢。”

凌兆真“我不会做饭不代表没有饭菜,李飞每天都会做很多放在全维原子里。”

庄飞月“这叫什么离婚。”

“别看我,我不知道怎么剥夺他全维原子的使用权,”凌兆真嘴硬着说。

“你看我想理你吗”庄飞月说着笑起来。

凌兆真“可算是笑了。”

庄飞月“比不得你两句话就乐观起来。”

凌兆真“日子总得继续过,怕什么不代表什么就不来。有解决方案就好事儿一个一个解决,总有拨云见日的那天。”

“嗯。”庄飞月看向窗外,楚硕勋早已接过安置洛书军的活儿,楚阡则是已经躺在车尾的加床上。

庄飞月走到楚阡身边蹲下问“你还想不想吃喝点什么”

“我没事儿,妈。”楚阡。

庄飞月“累不累”

楚阡“累是真的累,却也没觉得有什么大事儿。”

庄飞月把手掌放在楚阡的额头上“我是你妈,就算我少养你十年也能看出你什么情况。”

“妈,”楚阡握住母亲的手,“真没事儿。”

“辛苦你了,儿子。”庄飞月。

楚阡“我是大哥。”

凌兆真不知何时蹭了过来探头探脑的说“你别总当陈陌陈阳的大哥啊,承昊承天也比你小,你也是大哥,家里这么多兄弟姐妹都需要你看顾呢。”凌兆真明明也有三十多岁的模样,却做这些少女姿态丝毫不显得怯。

庄飞月嗔着白了一眼凌兆真,她拍了拍楚阡对自己儿子说“他们家属这姑娘最会拉拢人心,阡儿,你甭管她,哪儿来的那么多弟弟妹妹。她末世后还生了俩,都你看顾,你看顾得了吗”

凌兆真“一个也是赶,十个也是放,我相信咱们阡儿。”

庄飞月笑着白了凌兆真一眼又对楚阡说“别管他们,睡吧,阡儿,妈在这儿。”

楚阡“嗯,知道了,妈。你和爸也别太累,还有姥爷”

“行了,甭操心了,闭眼睛吧。”庄飞月眼中的楚阡似乎回到了幼时还需要她哄一样。

“看来是时候给阡儿找个对象,不然感觉他总像我家那两个刚断奶的孩子,睡前总是缺口奶喝,”凌兆真是个极为跳脱的性子,什么话都是张嘴就来而那语气又让人难以生气。

“凌兆真你等着我有时间去撕你那张小巧嘴”庄飞月说着把楚阡床边的帘子拉上,两步把凌兆真给带走“你少在那儿吵我儿子睡觉,赶紧做饭”

凌兆真“呀,我得去找青青,应羽嘉那老妖婆说得用青青全维原子内的什么水。”

庄飞月“那你还不快点儿,一会儿他们就睡着了”

“哦哦,”凌兆真说着往楼上跑了两步又问“哪个房间是兆青啊”

庄飞月“三楼最里面,当初是这么设计的。”

“哦,好的。”凌兆真。

兆青和陈阳刚冲了个澡,兆青好不容易解释清楚大姨子和大姑子之间的区别又被陈阳好顿搓摸。

两个人闹了一会儿兆青想起来他没和姨妈姥爷打招呼就跑上来不合适,陈阳又好不容易把兆青劝躺下,结果不知道哪个煞风景的来敲门了。

“青青啊,不好意思,是姐姐。”凌兆真的语气里也有三分尴尬。

“哦,姐,马上来。”兆青立时起身,那速度快的陈阳都没拽住。

“青青,不着急,姐没别的事儿,用你的泉水”凌兆真。

陈阳坐起身把兆青按住“我去,你出去还不一定得说多少话。刚才谁说的不离开这个房门乖不乖”

兆青刚和陈阳闹着玩的时候确实说这话了,至少解决了一个问题让他们心里都放松了些,总不能永远愁苦过日。

陈阳不等兆青回话就跳下床打开门又关上房门一套活儿做的极快,凌兆真突然看到陈阳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在容易受惊这一点上,凌兆真和兆青很像。

陈阳“我给姐打水,让阿青在里面休息,省的他忍不住多说话。”

“对,你们好好休息,说话多了伤气。”凌兆真说着和陈阳一起下楼。

陈阳这才第一次仔细看了看凌兆真,这女人的眉眼与兆青极像,连两个梨涡都是一个位置。

“怎么两辈子你们还长着相似的脸”陈阳。

凌兆真“你看我像有答案的人吗我是个辅员,农人,专门搞种养殖的这种思考的活儿不归我”

陈阳似是也看出凌兆真的性格与兆青完全不同,这嘎嘣脆的说话回话的速度也是完全不一样。

陈阳把泉水导出来蛮多,凌兆真毫不客气的往自己全维原子内存了几桶,另一些放在庄飞月的稳定岛中。

“想看就大大方方的看,总瞥着看我算什么劲儿。”凌兆真“怎么,青青和你说起过我”

陈阳“或多或少,末世之前总认为是自己的梦境,冲击波数量越多他越说能回溯过去的一切,你也有这种情况吗”

“没有,我从未忆起我小时候的一切。他不该记得呐,我们分开的时候他还是个不会说话的孩子呢。”凌兆真“先不说这个了,你们是真的把自己给玩死了一次是吗”

陈阳“算是吧。”

“三岁看老,青青是个谨慎孩子。”凌兆真看到陈阳睨着她的眼神,又说“怎么,不喜欢我用这么熟络的语气说青青你认为你和他生活的时间更长,是这意思吗”

陈阳“跨分类”

“遇事就知道往特能身上想,除了全维原子拥有者,一般其他特能若是跨了也大多在本分类下,智明质暗者为大导师,农工人为首席辅员。”凌兆真隔空指了指陈阳心脏的位置,“你们期待别人用感情说话时,为什么自己又收紧了感情这条线也许这辈子我和兆青没有真正的血缘”她说着看向自己的手心,“但他一日是我弟弟,我便一日是他姐姐,多少次生命重来都不会改变的。”

这话说得一语双关。

陈阳“您到这儿当说客来了”

凌兆真笑了笑“陈阳,且不说我和你之间的辈分。作为一个人我不接受你对我的评价,河图洛书召唤,岂有一个倒锥会不出城迎接我当然希望你们和和美美,但这事儿与我没关系,别以为所有人都愿意往这儿动脑筋。”

陈阳“你本就站在中间。”

“怎么”凌兆真单挑眉,“要问我末世前最经典的问题了弟弟和老公掉水里我救谁你多大了,陈阳人活到这个岁数哪儿有肯定答案兆青和庄老爷子掉水里,你救谁”

“阿阳,”庄飞月“兆真她心思如发最是解人意又长了个快嘴,谁也说不过她。”

凌兆真笑了笑“飞月姐怎么说怎么对。”

庄飞月“你啊,一分钟不甘于人下,什么事儿非得凿回来。”

“只有锱铢必较论清楚才知道什么该放下什么该拽着,”凌兆真收了玩笑之意看着陈阳“既然你们都曾为石板付出生命,那你应该知道超界道具在这个时代的意义。我们看起来有诸多选择却终将通往同一条路,我是钥匙就必须被正确的人握着,否则谁也别想打开那扇门。”

“嘿,小伙子,”凌兆真,“别说如果,兆青就是洛书持有人。我心我主,我知轻重。温李家其他人我管不着,若是李飞走错了路,只要他认可他爱我、我就把他塞在全维原子里让他永远出不来。若他不他不要我管,我便让他永生不能再进入我的全维原子,我的事儿不用你操心。”

凌兆真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陈阳确实也无从质询。

“不过,”凌兆真“办法握在我们自己手中,事儿却不能那么做。他们看不清重要的事儿,而你们看的太透,一方着急前进一方戒备守卫。你们要知道角力而下的叫做牵制,感情之下的叫牵绊。陈阳,没有那么办事儿的,人走错路可以回头但情若冷了再暖就难了。甭看就差了一个字儿,那里面可飘出天和地了。”

陈阳“也许吧。”

凌兆真“你们应该对自己更有信心,谁不想要个好兄弟呢对吧,飞月姐。”

“你说话我不张嘴,”庄飞月笑骂“鬼精鬼灵几十年了,我哪儿是你的对手。”

“阿阳,你听我说这么多无非是想安个心,怕我辜负青青的期待令他失望,我很感谢你如此保护他。比起骗你我更希望我们彼此坦诚,我相信青青也会愿意我们用这种方式相处。我很有自信我会是个合格的姐姐,合格的母亲,合格的妻子,更是合格的石板钥匙。”凌兆真“我从不囿于一个身份,把一个身份做到极致当然厉害,但平衡也不代表就低了一等。”

这话陈阳同意。

“去睡吧,青青小时候就很粘人,一时见不到人就不肯闭眼。他应该在等你吧”凌兆真柔下眉眼勾起嘴角梨涡深深。

陈阳也没别的话可说,凌兆真确实戳破了他的所有心思,他只能道“晚安。”

凌兆真“晚安。”

“姨妈您也早点休息,”陈阳说着往楼上走。

陈阳听到庄飞月对凌兆真说“你这个嘴就没有停弦儿的时候。”

凌兆真“若是所有人都像我一般看透的事儿就说破,那少了多少误会。”

陈阳挑了挑眉,这凌兆真是个难解角色,他拉开门果然看到兆青趴在床上昏昏欲睡却盯着门的方向,见到他进屋兆青立时便撑起上身。

兆青“怎么这么久”他岂会不知陈阳定是和凌兆真说了点儿话,内容怕是大半都关于自己。

全维原子之间互有亲近性吸引,而作为经历过倒锥选择的意识倒锥宿主,他们自是知道自己被选择的条件是什么,钥匙之间早已达成了无条件的互相信任。更何况那是凌兆真,是他的亲姐姐。

陈阳掀开被子躺卧到床中“和你姐聊了聊你的事儿。”

“呃,”兆青趴在陈阳怀里,“怎么今儿这么快就开诚布公了,你不是从来和别人说关于我的小话都得寻思几天吗一寻思就没下文总是忘了告诉我。”

“我不说你难道就不知道吗”陈阳摸着兆青的发,他们因被寄生幼虫牵扯着意识能量连发质都不好了。

兆青“你得相信你自己,也相信你的兄弟,会有出路的。”

“呵哈,”陈阳笑着打了个哈欠。

兆青“笑什么”

陈阳“刚才听凌兆真说过着类似的话。”

“呵呵,”兆青“也许血缘之间自有魔力吧,希望她是个像哥那样的好姐姐。”

“你期待了这么久,谁又舍得辜负你的期望,睡吧,小小。”

两个人接了个吻,兆青关上灯找了个相对舒适的角度窝在陈阳怀里,他们太瘦了彼此硌得慌。

在黑暗中陈阳说“赶紧把寄生幼虫解决了吧,好不容易歇一段还他妈什么都干不了。”

“大家不都一样么,”兆青把被子往上拽了拽,因为各种原因他们所有人不止失去了味觉和感知力,也都被剥夺了性能力。

洛书军的每个人身体部件都一切正常,瓦连京也给看过性激素分泌完全没问题,可心中焦渴该硬的时候不硬。

陈阳“我说这日子怎么这么没劲呢。”

“啧,”兆青“睡觉啦”

陈阳“我想你了。”

“我知道,我也是。”兆青“别急,阿阳,都会好的。”

想念伴随在他们的拥抱之间,亟待一次水融的际会让他们彻底回到人间。

这一觉睡得昏天暗地,等兆青醒来时已经2021年的1月10日了,他足足睡了两日。

醒来的第一秒兆青便看向陈阳,后者仍在酣睡中,他们两个人的姿势似乎一点儿变化都没有仍与彼此亲密的纠缠在一起。

兆青凑过去亲了亲陈阳的嘴唇,人是很奇妙的生物无论如何消瘦双唇却没有什么变化。

陈阳在半梦半醒之间感受到情谊和骚扰,他哼笑出生化被动为主动和兆青亲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

兆青“你再睡会不”陈阳同时说“你着什么急”

“我没着急,我是睡饱了。”兆青吻着陈阳的额头,“你再睡会,我下去晃悠晃悠骨头都酥了。”

“我困,”陈阳是真的很困,金色超余给了他更多能量,也让他在遭受惊变后需要更多休息。

兆青“知道,不用你陪我。你再好好再睡一觉,我在车里哪儿都不去。”

“嗯,”陈阳捏捏兆青的手心“千万别下车。”

“知道啦,”兆青和哄孩子一般将陈阳又给哄睡,他进小世界冲了个战斗澡,回到车内下楼时看到了好几个熟悉的面孔。

凌兆真“可算有人起床了,你们再不起来我和飞月就得敲门了。”

“姐,”兆青自然而然的喊着凌兆真,“姨妈呢”

凌兆真“出去给你姨夫送饭了,你姨妈给你煮了粥过来喝。”

兆青点点头走过去坐在餐桌支着下巴看向沙发上的其他几个人。

商广“怎么了这样呆呆的看着我们。”

“感觉上次见你们是上辈子的事儿,晃神。”兆青接过勺子,凌兆真又按着自己的口味准备了几碟小菜,果不其然都是兆青喜欢的。虽然味觉还没回来,但一定很好吃。

商广“听说你们的事儿了,怎么弄得这么惊心动魄的”

“我们的选择并不多,既然都赌了就赌大的。”兆青“你们怎么样阿广,安置在荆楚区了”

商广“嗯,我本想递交上申请进入你们的守卫军,但如今看来我没有这个资格成为洛书军。”

兆青“别这么说。”

“你放心,我没有自贬的意思,”商广笑了笑,“机遇可遇不可求,既然我错过了便应做好能做的,我如今在荆楚区和小灵一起做人事管理。我刚才和吴成雷他们聊了聊,一千洛书军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荆楚是你们的大后方,所有荆楚军也站在洛书军的第二梯队之上。等一切尘埃落定,我会选择申报成为第二批洛书后补军。”

兆青“我并不知道什么日子对你来说更合适,按你选的来,你留在城里我们常去看你,你成为洛书军我也欢迎。”

商广“我懂,咱们之间的情谊不必说这么多。”

兆青看向与商广同时过来的刀灵,问“小灵,出城的申报方式麻烦吗”

刀灵“不简单,一般没有合理缘由不允许出城,出去的人回来会是什么人没人知道,如今是按照街道划分区域半封锁管制,宵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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