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二流子哥哥30(2 / 2)
钟子然陪着廖阿婆在屋檐下,坐了很久。直到东边蒙蒙亮,廖胜出来寻找她。
该启程了。
廖阿婆的眼泪决堤。
免不得要一哭的。
在门口哭一次,到了村口,看到来送别的村里人,又哭一次。
泪水洒落在地上,廖阿婆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这个生活了多年的村子。
小芽和小豆哭得嗓子都哑了。
他们知道“离开”是什么意思。
廖阿婆会像妈妈一样,永远不会再回来。
妈妈不回来,他们的心伤只是一会儿,毕竟妈妈从来不会搭理他们,他们和妈妈没有太深的感情。
但廖阿婆对他们俩来说,是不一样的。
小芽和小豆可以说是廖阿婆一手带大的。
原身和岳杉杉只管生,不管养。钟小柔又要上学,毕业后又要上班,即使想要帮忙带孩子,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所以俩孩子,婴儿时期就是被廖阿婆抱大的。抱完小芽,抱小豆。这俩孩子,现在都还是只要被廖阿婆抱着,闻到她身上的味道,就能睡个安稳觉。
这样地俩小崽子,见廖阿婆要离开,能不哭吗
哭得呼天喊地,要生要死,还迈着小短腿,要上去追汽车。
两条腿,哪里追得上四个轮子
这不摔了个狗吃屎。
钟小柔把他俩抱起来,帮他们拍干净身上的尘土。
心疼。
可是人生总是要经历离别的。
只是对两个孩子来说,这样的离别未免太频繁,太残酷。
先是妈妈,即使没什么感情,但也是把怀胎十月,把他们生出的妈妈,毫不顾忌,转头离开。他们心底最深处,多少有道伤痕。
再来是廖阿婆,从他们还吃奶,不会走,不会说的时候,就一直在他们身边的阿婆。现在也走了,去很远很远的地方,他们要坐很久很久的飞机才能见到她。可是,飞机是什么他们没坐过。
这一天,钟家的氛围非常沉重。失去了廖阿婆,他们心里空了一块。
钟子然难得没有出门游手好闲晃荡,他就靠在无屋檐下,嘴里喝着廖胜送的联国酒,看着不远处蹲在地上“教育”两只鸡的俩孩子。
“三三,你快点长大,要飞得高高的,以后我要坐着你,去联国找廖阿婆。”
小豆一边喂三三吃蚯蚓黑团团,一边摸摸它的鸡头,鼓励它努力长大。
三三“叽叽叽”叫,津津有味地吃着黑团团。
它才不是飞机,不过被误会也好,这样就有更多黑团团吃。
小芽喂阿福,嘴里也交代“阿福,你也一样。从今天开始,吃完这一顿,就要学着飞,飞高点,飞久点不能只吃不飞我还得靠你带我飞去找阿婆呢”
钟子然一口小酒差点喷出来
这俩孩子曾经问过廖胜,要怎么样才能去找廖阿婆。
廖胜回答他们得坐飞机。
俩孩子还想追问廖胜要怎么样“坐飞机”,但廖胜的秘书有事找他,这话题就没有继续。
害,这俩孩子还以为廖胜说的“飞机”是“飞鸡”呢所以才督促三三和阿福多吃点,快长大,飞高高,飞远远
廖胜当初还真不如说“坐火车”或者“坐汽车”呢
华国和联国相邻,两国关系紧密友好,国民可以坐火车或者汽车过境,只是会比坐飞机多花点时间,多麻烦些罢了。
刘婆正在院子里用破缸子种花草。
事实上,那些并非一般的花草,而是钟子然随手从别处弄回来的,他觉得比较独特的草药。他也没有说特别去养,只是随手往土里一扔。
七零八落。
也不知道刘婆是不是认出这些草药来了,特地才找了个小锄头悉心照料。
“去看廖阿婆要坐的飞机,不是你们说的那个飞鸡。三三和阿福是家鸡,不会飞的,也没法带你们去看廖阿婆。”
刘婆斜看了眼钟子然,见他脸上笑意浓,就知道他是明白飞机的意思的,就是不告诉孩子,在看孩子笑话呢
小芽和小豆闻言,大惊。
“不是飞鸡”
“三三和阿福不能飞”
俩孩子忙扔下手中的黑团团,跑到刘婆身边,缠着她要她给他们说“飞鸡”的事情。
刘婆是坐过飞机的,她年轻时留过洋,知道飞机是什么样的。
听她的形容,俩孩子如痴如醉。
刘婆很好地转移了俩孩子的注意力,让他们不至于一直沉浸在失去廖阿婆的伤心中。
而钟小柔从门外匆匆回来,神色紧张。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要搬家,可能更新时间没法像前几周那样固定在早上或者中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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