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2 / 2)
她就着昏黄的灯光给景仲做了条围脖,白色的毛,柔软轻盈。画溪的针线活又快又好,阵脚细密,十分紧实。她对围脖的长度拿捏不准,时而抬头打量景仲。
意外地发现他在灯光下的侧颜十分挺拔,眼睛深邃,鼻峰高挺,眉飞如鬓。就连那随意披散在背后的发都别是一番风华。
画溪垂着眼睛,耳尖浮起一抹霞。
“要看就光明正大地看,别偷偷摸摸的。”景仲没有表情,说话间又翻了一页书。
他怎么知道自己在看他
画溪尴尬不已,站起身拿起几块布料走到他面前,小声问“王上喜欢哪一块”
景仲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随意指了指,又把目光挪回书上“干什么”
“我看王上没有围脖,给你做一条。”画溪说。
景仲道“孤从来不用那东西。”
画溪脸色有些不大好看,咬了下唇瓣儿,才吞吐开口“用不用是王上的事,做不做是我的事。更何况,王上现在的身体,到底也不如从前,该仔细保养才是”
景仲咂摸着她的话味儿不对,撩起眼皮看她。
画溪自觉失言,低着头拿起布回到软榻上继续缝制围脖。
没多久,画溪就把围脖做好了,抖了抖浮毛,正打算送过去给景仲试试。却看到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下了。她把围脖放在枕边,俯身整理景仲的被子,将边角都仔细压好,这才吹了灯回到外间。手脚麻利地把贵妃榻上的东西都收拾好,她理了理被子,打着哈欠正要躺上去,手突然触摸到个突起的东西。
她纳闷,掌灯细看,吓得脸色都白了,“啊”一声尖叫起来,下意识跌跌撞撞跑向里间“蜘蛛,好大的蜘蛛。”
迎面被人掐着腰,往怀中一带,她本能地把头埋过去,而后便听到一阵“咔嚓”乱响,贵妃榻轰然塌了。
景仲走到榻前,翻了翻那堆渣滓下幸存的“蜘蛛”残躯,似笑非笑地回头看了画溪一眼。
画溪还站在隔断那儿,扯着帘幔不敢上前。
他一回头,对上双湿漉漉的眼。
“王上”画溪双手紧紧揪着绸缎做的幔子,小声问“它死了吗”
景仲目光下移,落在她抓着幔子的手上,雪白的中衣袖子堆在小臂中间,露出她莹白光滑的皓腕。她垂着眼睛,泪珠儿都被吓出来,结在眼睫上,泫然欲泣。
她几时见过那么大的蜘蛛,方才晃眼一瞧,竟好似比她巴掌还大。
景仲捡起“蜘蛛”残躯向她走来“你怕它”
画溪双膝微颤,颓然泄气,双手捂住自己的脸,笑声哭了起来。
景仲觉得有趣,去扯她捂着脸的手。画溪吓得一怔,立刻闭上眼睛,不敢看。
“睁眼。”景仲道。
画溪鸦羽般的长睫轻颤,心里有几分委屈,又有几分恼意。
她缓缓张开眼,景仲把布缝的“蜘蛛”往她掌心一塞,笑道“蠢东西。”
似嘲讽,又似打趣。
画溪恼得脸颊通红,把那玩意儿往地上一扔,低着头,又啪啪掉泪“是谁没事同我开这种玩笑”
景仲掌心贴着她的脸,动作不紧不慢,一边抹去她脸上的泪,一边说“应该是克寒,他素来顽劣,喜欢整治人。明天我喊他来问问,真是他就打断他的腿。”
画溪怔怔的,想起那日碰到的顽童,她声音很低很轻,说“别别打断他的腿。”
景仲一笑,引起几声轻咳。他说“睡觉。”
他起身走回床边,拉开被子躺了上去。画溪站在原地,犹豫了会儿,贵妃榻刚才被景仲一掌,震得连被褥带榻一并粉碎。
她睡哪儿去难道这么大晚上去找桃青挤一床
“还不来,你准备打地铺吗”景仲沙哑开口。
作者有话要说小景听说有人说我是痴儿。哥,你见过比我更聪明的娃吗
老景没,你是最棒的
小景那你还断我腿吗
老景断你吓着我媳妇儿了。
小景
我的心好痛啊,晋江把我辛辛苦苦凭真本事求来的营养液抽了好几百瓶,心痛得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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