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求锤得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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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疏的残阳照在青石板砖上,并着黛粉的天空,柔和了世子沉甸甜蜜的脚步声。

张内官转过身来,望着远去的背影感叹“好羡慕啊。”

一旁的大宫女抬起头来望了望“您羡慕什么”

张内官出神地微微地摇头,双手捧着心口叹道“那种任谁看都是幼稚的不能再幼稚的行为,但是邸下却毫无顾忌地做着”

大宫女踮起脚尖“这样啊”

张内官抽了抽鼻子“哎,谁不想幼稚一把呢”

回到漪兰堂时,天色如玉,半片明月藏在浅薄的云色后。院子里的花草香气撞向鼻尖,没来由的让人惬意万分。

宋时真避到内室换好睡衣,又对着铜镜扇了扇风,脸上的热度还是没有下去。

李瑛敲门而入,倒是目不斜视,拿了卷书盘膝而坐。

“不是说想学写字吗”他端正模样取过一只毛笔,示意她来研墨。

宋时真挑眉,挽起袖子开始干活。

“呀拥有懂得那么多道理的脑子,怎么会是个白丁呢”李瑛故作奇怪,将她临写的字仔细端详,惹得时真气鼓了脸“邸下,这人哪有十全十美的,您还是不要对小女期望过高了。”

生气了李瑛暗自瞥了一眼,轻咳一声继续道“细细看来,倒也有可评说的地方。斜勾锋利,有几分刚劲锋芒,只不过缺少了练习,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真的”她将信将疑,目光里是浅浅的不信任。

“嗯,”李瑛认真地点了点头,心道她真是太可爱了,“书柜里有太傅的书法集,你可以取来揣摩。”

她正欲起身去取,却被李瑛拽住了手。

“啊,这就跑了吗不交学费了吗”他凑过来,轻轻地吻上了她的脸颊。

恍若天地间回荡着他眸子里的炫炫光华,略一晃神,便会疑心自己身处梦境般,心脏扑通扑通。

她同手同脚、四肢僵硬地走向身后的书柜。

太傅的书是吗踮起脚尖,她的手指划过线装的册子。那些中文字她本就不熟悉,因此都是打开内页确认的,翻着翻着,指尖突然停滞了。

望着手中这本的内容,她面红耳赤,口干舌燥。

“哇邸下是真男人啊。”宋时真挑眉,良久才从牙缝里感叹出一句。

李瑛正悬腕落笔,铁画银钩,字体昳丽。他举起宣纸,望着如同金玉的字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这个风月什么的书想必邸下也常常翻阅寻找灵感吧”

李瑛正欲点头,却觉这句话凉嗖嗖的。

风月什么

蓦地,笔尖在宣纸上压出长长一笔

他放下笔一把扯过了那本风月宝鉴,俊容泛起奇异的红,说话都是难得的磕磕巴巴“啊这本本王从来从来没有看过。”

宋时真努力憋住上扬的唇角“殿下的火热已经不用掩饰了呢,这里还有别的什么春庭乐”

李瑛一把捂住她的唇,面色潮红,强自镇定“这些都是张内官的爱好,和本王无关。”

“啊”宋时真发出一个婉转音节,笑弯了一双杏眸。

捉弄之心顿起,她往前一步,又往前一步,直到李瑛背贴墙面。

伸出手撑在他肩旁的墙上,她眯着眼解开了睡衣胸口的扣子,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掌心,看着他惊讶的一双俊目骤然失焦,她色气满满地凑向他的耳边低语

“没想到,世子是这样的男人啊”

疯女人

热度急剧上升,他的心跳有如擂鼓,二人急促的呼吸声交融在一起他突然笑了。

反客为主,他一手搂过她的腰,一手撑着墙面,扭转了局势。她的脸蛋粉润讨喜,刚刚的虚势一瞬全然不见,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跑也不是,留也不是,满脸讨好。

指尖魔怔般细细描摹着她的脸。明眸皓齿,丰肌秀骨,她身上淡淡的花香涟漪一般浮散开来。李瑛的嗓子像是被灼烧般干燥饥渴,他低下头,深深吻了下去。

啊,世子会眼神开车

下一秒她的思绪就被扯乱,低沉的喘息交融在一起,性感靡丽。

原来书上说的都是假的。

那些技巧,情动之时早已全然不顾,只有质朴地探索着从未涉足的区域。

吻成了一片深海,湮湿了灵魂。吻成了一片燎原,炙烤着心脏。

寸寸骨节,丝丝毛发,好似在这吻中都舒展了开来,每一知觉处都是小小的颤栗

直到门外传来张德顺这个讨厌鬼的声音,李瑛才哑着声放过她。

“邸下,王上”

洪乐瑥抱着膝盖在暗无天日里的牢狱里煎熬了一周。

那些狱卒常常借着送饭的机会偷偷摸她的手,甚至变着法儿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荤话,泛着古怪又恶心的笑容,恐惧感时刻侵袭着她的心脏,再不出去她快要崩溃了。

明明世子望上去儒墨韬韫,却要将她置之死地这宫里,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可怖

成内官算了算日子,再一次来到了义禁府。例行使了个眼色,那些狱卒便得意忘形地交代了自己是如何“关照”的。他满意地抬了抬眉毛,扔下了银子,踏入了牢房。

六月底的天,洪乐瑥却打着颤,嘴唇上泛着干皮,额角被黏腻的汗液浸湿,浑身散着难闻的气息。

终是对出宫和重见母亲的渴望战胜了理智,她望着一脸得色的成内官,眼里满是活下去的渴望。

成内官心知肚明,示意狱卒开门,他递过去一件干净的內宦袍子道“娘娘不留无用之人,你要感恩戴德辅助娘娘才行。今后,你便是含德宫的内官了,时机一到,娘娘自然放你出宫。”

才出龙潭,便入虎穴。可是在目标是生存的蝼蚁面前,哪有选择呢

屈辱的泪水划过眼角,她深深拜下,接过了衣袍。

含德宫冷冷清清,中殿一手抚着小腹,一手压着太阳穴,闭目侧卧。

洪乐瑥膝盖一软跪了下去“小的惶恐,感谢娘娘救命之恩。”

一旁伺候的宫女不合时宜地干呕了一声,中殿抬起眼皮,目光毒辣。

那宫女慌张得跪倒在地“娘娘饶命,小的是因为天气太热,绝对不是不是为了恶心娘娘娘娘明鉴”

中殿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笑容没有任何温度“你这么怕我作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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