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1 / 2)
宋知惜正上着班,领班忽然找到她,说外面有个顾客要找她。
宋知惜第一反应是傅寒林,不过很快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傅寒林不会这样大张旗鼓地告诉领班。
她正好奇着,出去却看到了梁洵,还只有梁洵一个人。
宋知惜从没想过,梁洵会来找她。
主要是宋知惜和梁洵其实并没有多的接触,更多的时候,是梁洵和傅寒林一起来店里吃火锅,也就这样说了几句话。
不过宋知惜对梁洵的印象还蛮好,梁洵长得不错,说话也算得上幽默,少有的相处时间,让她觉得梁洵是个好人。
梁洵看上去面色有些严肃,看到她来了,便问道:“你现在有空吗?我有些事想和你说。”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关于傅寒林的。”
傅寒林最近几天没来店里,微信上最后一条消息还停留在前天。
宋知惜一看梁洵这样子,心里便不由得升起些许慌乱,以为出了什么事:“我去请个假。”
名瑜对面的咖啡厅后花园是个谈事情的好地方,梁洵坐在她对面,眉头微拧:“我不知道你原来和寒林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我想我应该把这些事情告诉你。”
他喝了一口咖啡,缓缓叙述道:“我和寒林是大学同学,他是大三的时候作为留学生来的,学校里大多是白人,一开始那段时间他过得并不好。”
这是宋知惜第一次知道他们分开那三年,傅寒林是怎样过的。
她当初提出的分手未必没有存着不想连累傅寒林的心思,她以为傅寒林会过得很好,他现在年轻有为,是众人眼中高不可攀的存在,原来也有过这样一段时间。
“寒林读书很努力,入学第一次考试就是专业第一,他生活习惯很好,我们打游戏泡吧喝酒时,他都在打工。”
宋知惜想,这就是她认识的傅寒林,像戈壁中的小白杨,坚韧不拔。她原来是真的很喜欢他,虽然很想在很多时间都想帮他,但都顾及着他的自尊心。
“但是大三那年的九月份,寒林回过一次国内,买的是特价机票,来回几十个小时的时间,回来的时候人都憔悴了不少,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回去干什么。”梁洵笑了,“我想你也知道他的性格,闷得要死,他不想告诉你的事情,你死活也问不出来。”
这好像也是宋知惜认识的傅寒林,但其实在某些时候还好,她问的话,傅寒林也会回答,只是在某些时候确实如梁洵所说,像个别扭倔强的孩子。
梁洵继续道:“他从国内回来之后,第一次去了酒吧,还好当时我碰上了他。”说到这里,梁洵停了下来,看着宋知惜问,“你知道他喝醉后说了些什么吗?”
宋知惜摇头,准确的说是,她很想想象傅寒林会因为什么原因去喝酒,在她印象中,傅寒林是一个极有自制力的人。
哦,她想起了,有一次,那次傅寒林在她小区楼下,使劲抱住了她,说了好多次对不起,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动作。
梁洵说:“他在叫着一个名字。”
宋知惜心忽然一紧。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他叫的是谁,直到他每次喝醉酒都会叫着同一个名字,我就知道了,他应该是有喜欢的人。”
每次,那是有多少次,宋知惜不知为何竟然生出了一点逃避的心理。
“我想你也猜出来了,他每次叫的都是你的名字,宋知惜。”
宋知惜有一瞬间的恍然,她很用力地握紧杯子,心忽然失去了正常的跳动频率,她想跟梁洵说,他听错了。
傅寒林不会叫她的名字,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从没说过喜欢,他们分开的时候,他也从没一句挽留。
为什么会喊她的名字?是听错了吧。
梁洵却直接否认了她脑中的答案,他语气很肯定:“我没有听错。”
“后来他酒醒后,我问他,宋知惜是谁,他很生气,也没有告诉我。那时候我就在想,寒林心里一定有个求而不得人,我也很想见识一下让他喜欢了这么久的人长什么样子。”
梁洵笑着看着她,似乎真的在把他话中的事情一一落实。
宋知惜脸有点热,她可以举出一百个例子告诉梁旭,傅寒林原来没有喜欢过她,但是梁洵说得如此肯定,他话中的傅寒林是她不曾想象过的。
刚分开的时候,其实她难过死了,都说累了,但是第一次喜欢一个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下。她以为傅寒林会很高兴,终于摆脱了她的纠缠,那她也不要再去做那个会让人讨厌的人。
后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感情在她生活中占据的时间越来越少,她越来越少去想起一个人,她慢慢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和以前相比是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是一切尘埃落定,也没有什么不好。
只是傅寒林却回来了,他变化好大好大,和她以前的认知完全不同,但他也是傅寒林。
宋知惜想,或许她是真的不够了解傅寒林,那又怎么能说梁洵说的是假话。
“宋知惜,我想他一定很喜欢你,我不知道他告诉过你没有,可是现在只能由我来帮他了。”梁洵表情有些无奈,“既然你今天肯跟我出来,我想你也不是不喜欢寒林的。”
宋知惜张了张嘴想反驳,但是最后也没说出话。
梁洵继续道:“他昨天找我喝酒,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但从他醉酒后的话中,我判断应该和你有关,他不肯告诉我,只是我忍受不下去了,所以才找到你,如果有打扰的地方,很抱歉。”
宋知惜几乎是下意识地问:“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梁洵说:“因为喝了太多酒,胃出血住院了。”
宋知惜抿紧了唇:“我和他最近没发生什么事。”
她在努力搜索,可是这几天一切都表现得很正常。
梁洵把一串钥匙放在她面前,说:“这是他家的钥匙,他这几天都得在医院度过了,如果你想去看他,可以去他家帮他收拾一些衣物带去医院。”
宋知惜低下头,那串钥匙上还挂着名瑜的钥匙扣,看上去有些格格不入。
梁洵注意到她的目光,无奈解释道:“也不知道这是谁给他的,他在公司就挂在办公桌上的笔筒上,回家就串在钥匙上,也不嫌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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