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欲滴(1 / 2)
一石激起千层浪,钱伟奇的吸毒,导致他公司旗下的艺人也受到影响,包括之前买限量版风衣的艺人,去年才算开始红起来的蔚天玉。
最直观的影响是,现有的业务推进受阻,正在商谈的合作项目暂停,而原来积极有意向的也全都开始“消极怠工”。
大家都在持观望状态,说艺人和公司应该分开来看,大家也都是嘴上说说,都怕踩雷。
艺人吸毒,那是永久的污点,钱伟奇作为老板吸毒,艺人们难保不受怀疑,毕竟私下里都知道钱老板和旗下艺人关系都不错,尤其是和蔚天玉。
不少媒体拍到过蔚天玉陪同钱伟奇出席重要场合,原来大家只会想,公司重视蔚天玉,粉丝们欣慰。
现在,这份“重视”变了味儿,已经有人在阴谋论,提出质问,“蔚天玉是不是也吸过毒?”
开始有人带节奏,极力建议蔚天玉为了自保,应该马上去做检测,如果真的没吸毒,那一张官方的证明足以堵住悠悠众口。
公司和蔚天玉方面没有任何回应,媒体们差点把电话打爆,可惜还是没人得到任何回复。
如果说蔚天玉受到影响最大,那么纪景明受到的影响排在第二位。
两人的朋友关系原本知之甚少,但是也有媒体拍到过他们一起出入某些场合的画面,只不过那些画面都是一一堆人一起出现,没人仔细看过。
如今,不知道是谁,仔细圈了两人一起出入的场合,并且分析两人的互动,推测两人关系非常亲密。
这么一看,好友吸毒,纪景明是否知道呢?无论知道与否,当下负面舆论爆炸的情况,他都难以独善其身。
森业集团的大楼前很快被记者们围住,保安挡在门口不让进,纪景明在办公室里脸色难看。
森业集团公关部其实第一时间联系多家媒体撤稿,大部分人都会卖他一个薄面,不过也有人不肯,甚至想想敲诈一笔。
能用钱解决的,其实都不是真正的问题。
最难的是,有媒体,既不撤稿,也不要钱,就是不撤稿。
这家媒体叫《名企晨报》,它是国内的主流媒体,一步缺钱,二不缺势,三是主要做与知名企业相关的报道,而且一旦爆出来了,就不会像其他家媒体或者某些小报,发稿又撤稿。
公关部使出浑身解数,威逼利诱都不行,只好转变策略,公关部迅速修整方案提交,得到审批后开始执行。
森业集团忙得热火朝天时,乔汐言总算是拖着发软的双腿找沈清浅来了,关上会议室的门,乔汐言立刻软在椅子上。
沈清浅倒了一杯水,乔汐言刚摸到杯子把,领口被沈清浅扯了下,几颗鲜红欲滴的草莓暴露出来。
乔汐言也不在意,咧嘴一笑,丝毫不知羞,沈清浅坐到她对面,“你还真是万寿无疆啊。”
“呵~”乔汐言眯着眼,“坐享其成有什么不好吗?”沈清浅没工夫跟她闲扯,拿出自己的本子,“我跟你说下我的想法吧。”
乔汐言拧过椅子,正对着沈清浅,“我闭着眼,但我保证,我有认真在听,你说。”
“……”沈清浅无言地翻开本子,“我现在要跟你借人用用。”
乔汐言打了个呵欠,示意沈清浅继续。
沈清浅在会议室时,祝琇云便守在重症监护室门口,罗正阳刚来过,他的态度依旧乐观,“屠斐的情况越来越好。”情况是挺好,但就是不见孩子醒来,祝琇云已经开始怀疑,罗正阳是为了安慰她。
只是,眼下也别无法他法,祝琇云只能选择相信罗主任。
阙宁凝守在父亲的床头看到了最新的新闻,尽管被删了不少,但仍有一家叫《名企晨报》的媒体屹立不倒。
阙宁凝看新闻看得心情少有的激动,毒品的切入点终于找到了,深挖钱伟奇的背后,必定会有大收获。
阙宁凝眼下停职处理,她有心帮忙却也只能是想想,不过她也没闲着,信封里有的东西需要官方去查,但很多时候她更想通过私下的方式去查证。
每每这时,阙宁凝就想,如果屠斐醒着该多好。屠斐是阙宁凝人生中最为相信的挚友,她不能跟别人分享和承担的,她和屠斐都可以。
屠斐的受伤,阙宁凝难过,阙斯年其实也难过,屠斐是为了去找他女儿才出事的,只是难过也解决不了问题。
阙斯年偷偷差遣阙母多去看望下屠斐,有什么能帮助的,不遗余力。
然而,对于祝琇云来说,除了孩子苏醒,她别无他求。
祝琇云也私下和阙宁凝说了,不必让家人来回折腾,毕竟阙宁凝家里现在也不乐观。
阙宁凝莫一阵会追着父亲问当时的情况,父亲一直不肯说,两人只要交谈话题最后必定会转为阙斯年让阙宁凝辞去刑警的工作,进而演变成两个人的不愉快……所以现在阙宁凝都会避开这个话题。
今天阙宁凝主动说了钱伟奇吸毒的事,她瞧见父亲的脸色在听到“纪景明”时稍微皱了下,“爸,屠斐因我而伤,公司现在也突然陷入困境,想来是我破案的时候无意中伤到了某个利益团体,你要是知道什么就告诉我,隐瞒绝不是最好的选择。”
阙斯年微微侧头,似乎并不想听女儿再说,阙宁凝绕过去,“爸,我其实一直……”
“你有那时间,别看什么小报,不如赶紧去公司里看看,我听你黎叔说,公司现在很乱,我很着急。”阙斯年双鬓的头发不知何时白的,阙宁凝看在眼里,心底也难过,“爸,我答应你,等局里这个案子破了,我认真考虑回公司的事,现在……”
“现在就回去,还有什么考虑的?”阙斯年又开始步步紧逼,阙宁凝压着一口气,她不想和父亲吵架,阙斯年突然情绪激动地说:“算爸求你还不行吗?”
其实,求也不行,阙宁凝的性子执拗,很多一部分随了父亲。
阙斯年现在说不动女儿,自己又心焦,说着说着老泪纵横,痛哭道:“我还不如死了省心了。”
阙宁凝无法再狠心,“爸,我现在去公司还不行吗?我去。”
眼下医院有母亲在,她回公司借帮忙名义调查估计会更快,只是让她彻底放弃刑警的工作,她暂时还做不到。
阙宁凝下午开车去了宸宇建筑,父亲的老朋友黎叔在门口等她,同样是头发斑白的老人,阙宁凝看得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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