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独家连载(1 / 2)
管家又看了一眼满是欢声笑语,活像是一家三口在那儿小聚玩闹的湖心亭,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犹豫许久,到底还是提笔给京城那边的老太爷老太太写了一封,请他们将小少爷送到巴州府来的信。
卫烆可不知道管家已经自作主张,写信请京城那边的父母将儿子送到巴州府来,此时仍旧与傅里母子玩得高兴。
直到锦哥儿玩累了,傅里才终于反应过来,赶紧抱着锦哥儿告辞。
卫烆也知道今日能与傅里相处这么长时间,已经是非常意外的一件事,于是干脆点头,没有多做挽留。
不过他仍旧选择亲自将人送到门口。
傅里犹豫片刻,想着之前相处时确实相当愉快,于是也没拒绝。
两人在路上又意犹未尽地说了许多话,说着说着,傅里便想起了卫烆之前提起过,他的前妻给他留了一个儿子的事。她不由好奇“你儿子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你到巴州府任职至少三年,怎么也没想着将人接到身边培养感情”
卫烆愣了下,神情疑惑“他年纪还小,还是留在祖父祖母身边,由他们照料比较好,还能在他们身边尽尽孝。我就是一个大老粗,哪儿懂得照顾孩子。”
傅里看了他一眼,犹豫了下,仍是开口劝道“可若是你儿子经常见不到你,以后你们的感情岂不是会非常生疏若是有机会,还是将人接到身边更好,免得等你回去见到儿子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儿子根本不认识自己。”
卫烆有些惊愕,但想着之前他回家时,儿子确实不认识他,而且面对他时还相当害怕,于是犹豫着点了点头“我看什么时候有机会,让人到京城将他接过来吧。”
傅里笑了笑,并未再多说什么。
也是最近卫烆对自己的态度有了转变,之前也说出了以后不会纳妾的话,否则她就算得知此事,估计也不会开口提醒,免得让他误会。
如今倒是还好,就算被他误会了
傅里想了想,问题也没那么严重
就卫烆这两次见面的表现而言,她对他的抵触已经没有了,以后接触的机会肯定也会变多,这点子误会实在算不得什么。
到门口的时候,田大娘就在那儿等着。
傅里笑着与她会和,然后转身看向卫烆“卫大人回去吧,我们这就走了。”又抬着锦哥儿的手对着他挥了挥,“卫大人,以后再见。”
锦哥儿睡得死,被傅里抓着手挥挥都没醒过来,只是嘟了嘟嘴,很快又睡死过去了。
卫烆点点头“我送你们出去吧。
傅里失笑,没有再和他争,直接带着田大娘出门了。
卫烆站在门口,又是等到两人的背影彻底消失,这才转身进了府。
刘大刘二两人相视一笑,看来他们这位卫大人对傅娘子的态度还真是不一般,他们之前的感觉肯定没错。
卫烆回到湖心亭后,想到傅里的话,却怎么也没办法静下心处理公务,于是只能让人将管家叫来“管家,你说我将若兰留在京城,真的会影响我们父子的感情吗若是我两年后回京,若是真的会不认得我吗”
管家心脏一跳,还以为自己之前自作主张写信的事儿被发现了,当即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老爷,奴才错了。”
卫烆愣了一下,旋即皱眉看他“你错在哪儿了”
“奴才不该自作主张写信给老太爷和老太太,请他们将若兰少爷送到巴州府城。”管家低着头,整个人都在发抖。
管家是卫家的家生子,在卫家也生活了几十年了,因为一向做事妥帖,深得卫老太爷与卫老太太二人的信任,也正因为这样,卫烆从边关回来被派到巴州府做官,他才会跟着过来照顾卫烆的饮食起居。
卫烆双眼微眯,气势惊人“你说,你给老太爷与老太太写了封信,请他们将若兰送到巴州府”
管家趴在地上“是。”
“什么时候写的送走多久了”
“没没没,”管家赶紧解释,“奴才刚才才将信写好,还未来得及将信送走。”
“将信拿来给我看看。”
管家不敢违逆卫烆吩咐,赶紧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老爷,这便是奴才写的信。”
卫烆接过后直接将信打开,开始,也不叫管家起来。
等看完一封信,他才挑眉看向管家“你在上面说,我喜欢上了傅娘子,而且对她的孩子非常亲近,甚至比我在家时对若兰还要好”
信上还写了其他内容,比如提到了卫烆在这边的生活如何,提到了卫烆对傅里的喜欢,提到了卫府也许好事将近,也提到了傅里的身份但那些卫烆都不在意,因为管家写这些的时候并未带上个人情绪,只是很理智地将他与傅里之间的关系写了下来。
他唯一在意的,就是管家在信上写的,若是再不将若兰送到他身边,也许他对锦哥儿的感情就要比对若兰更深了,以后也许会影响到若兰在他心里的地位,对若兰以后继承家业与爵位,也许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卫烆想不通,他对儿子的态度,难道真有那么差吗又或者他与若兰之间的感情,真有那么薄弱吗
管家看了卫烆一眼,不敢回答。
卫烆挑眉“说,我恕你无罪。”
管家这才迟疑着点了点头“老爷自己许是不曾察觉,但你在家与若兰少爷相处时,其实一直绷着脸,从未冲着若兰少爷笑过。您又是战场上拼杀下来的,一身气势十分惊人,若兰少爷还小,自然会被您吓到。就算若兰少爷对您相当孺慕,可因为您不苟言笑,他也不敢亲近您。”
别说是若兰少爷那样的小孩儿了,就算是他,在当初见到从战场上才回来的老爷时,也被老爷身上那股子气势给吓得腿软了几分。
卫烆摸了摸自己的脸,不应当啊“我不是挺爱笑的吗”
管家看着卫烆,心里直翻白眼。
卫烆突然看向管家“难道不是”
“老爷,您也就在见到傅娘子的时候,笑得更多一点儿,平时十天半个月也不会笑一次的。”管家低着头,心中叹息,“您笑得最多的,就是今天了。”
否则他也不至于着急忙慌地给京城那边写信,让人将若兰少爷送到巴州府来不是他又不是那等长舌妇,专爱挑拨离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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