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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子二人带着一群下人来到了姑苏,先是去了林家在姑苏的老宅拜访林家的堂族。
虽然林如海这一支林家人已经没有了其他人,但林如海家的堂族倒是还有那么十来个人在姑苏生活。因为林家人天生子嗣艰难,所以就算林如海这一支与留在姑苏的堂族的感情已经没多少感情了,担在逢年过节的时候,彼此也都还会互相送礼。
林家的老宅也是这些堂族之人在帮忙打扫照看,作为林家人,锦哥儿来到姑苏后上门拜访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
等拜访之后,母子二人便选择了告辞,然后直接租赁一个院子居住。
这些堂族之人虽然对傅里母子二人的身份有些好奇,也奇怪与两人为何不直接住进林家老宅,不过他们大多是读书人,都知礼懂礼,没有贸然开口询问。
因为锦哥儿说要来姑苏参加科举的时候,距离姑苏当地的县试时间已经非常接近,母子二人几乎是刚安顿下来没几天,锦哥儿就要报名去参加考试了
说来也该感谢林如海,若非他在得知锦哥儿想要参加今年的科举之后,提前给姑苏这边的林家人送了封信,然后给锦哥儿安排好了几位保举的秀才,也提前替他报了名,恐怕锦哥儿来到姑苏之后别说是安顿了,恐怕会因为报名相关的事宜忙得脚不沾地,连个停歇的时候都没有,自然,也别奢望能考得多好了
但因为姑苏这边已经提前为锦哥儿做好了科举之前的所有准备,锦哥儿在来到姑苏之后才能立刻将所有心神投入进去,而只要没有外在因素的影响,锦哥儿才学足够,自然也就可以一路势如破竹地从县试府试考到乡试。
甚至在姑苏这样的地方,还能每次都拿到了第一名的成绩。
傅里这次过来本就是为了陪考,出了偶尔空闲的时候会到当地的周公美食连锁店去巡视查看一番,自然不会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其他地方。
所以直到锦哥儿考中举人之后,傅里才突然得知了一个消息
薛宝琴一家子竟然回到了金陵,因为从其他人口中得知了她陪着儿子来了姑苏参加科举,还特意从金陵赶路来了姑苏,想要与她见上一面。但因为傅里提前说了在备考期间一概不见外人,于是薛家四口只能打道回府,连她的面儿都没见着。
傅里“”
夭寿咯,她还想要将薛宝琴那个小姑娘聘来给锦哥儿当妻子呢
但人都已经走了,她也没办法让时光倒流,然后将来拜访的薛家人引进家里小聚不是之后倒也也想过薛家人会不会还留在姑苏,可傅里几乎将带来的所有下人都派出去打探消息,却也没有得到薛家人的下落。
想来,薛家人应该已经离开姑苏回到金陵了吧。
虽然心中失望,但傅里也只能动手收拾行囊,准备回京了。
他们母子二人已经在姑苏这边耽误了好几个月的时间,在外逗留这么久,她也该回京了。
照例在离开之前到林家人那儿拜访一番,然后说了自家离开的时间,再与之说说话,傅里便打算带着锦哥儿离开了。
谁成想,林家堂族的族长弟媳却拉着傅里二人来到自己房中,并拍手让身边丫鬟将一个娇俏的小姑娘给带了进来。
傅里愣了下,下意识转头让锦哥儿离开了房间。
锦哥儿也不是那等不知轻重的人,见到陌生姑娘进门,立刻意识到不妥,赶紧起身行礼告退。
等人走后,傅里皱紧眉头看向对方“夫人这是何意”
族长弟媳似乎也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儿,表情有些紧张,但想到之前刚得到的关于对面这位夫人以及锦哥儿的身份,再思及锦哥儿一路夺魁的火热景象,她立刻心中火热,也顾不得其他,直接将那个小姑娘推到了傅里面前“侯夫人,这位是我的娘家侄女,平日最是孝顺不过,而且从小识文断字,很能”
“林夫人,您娘家侄女是什么样的人没必要同我这个陌生人介绍吧”傅里已经猜到对方的打算,表情非常不满,“我与锦哥儿这次来到姑苏只是为了参加科举,如今乡试结束,我们母子二人并不打算在姑苏停留,不日就要回京,实在没有时间在其他事情上耽误。”
傅里觉得自己已经说得非常明白了,谁知族长弟媳竟兀自不愿放弃,仍想要将自己的娘家侄女推给傅里。
傅里险些当场发火,但实现触及面色爆红,眼眶湿润,已经快要被族长弟媳不合时宜的举动给尴尬哭了的小姑娘,她忍了忍,到底没有说出伤人的话
不管族长弟媳的行为有多么让人厌烦,这小姑娘却是无辜的。
傅里深吸一口气后,笑道“族长弟媳可能不知道,我在锦哥儿岁的时候就已经为她相看好了一个未婚妻,那姑娘相貌是一等一的好,才学见识更是寻常闺阁女子拍马也比不上的,就是放在整个大夏,那也是让人趋之若鹜的存在。我对那姑娘非常满意,并不打算换人。”
那小姑娘松了口气,转身就要离开
虽然方才惊鸿一瞥,让她对那位陌生少年有了好感,听闻对方已有未婚妻更是难免失落,但想到自家姑姑竟然从未向她提及今日所为何事就将她从家中骗来,然后又不顾她意愿想要将她推给这位夫人
再多的好感也消散了,所以这姑娘除了放心,愣是没有了其他想法。
可族长弟媳却并不死心。
虽然锦哥儿已有未婚妻这事儿让人失望,但想到对方身份
族长弟媳再次将小姑娘推到了傅里的面前“侯夫人,我家姑娘相貌也不错,而且性子柔顺,最适合伺候人不过”
“夫人慎言”傅里简直要被这人的话给惊呆了。
那小姑娘听到自家姑姑竟然这样评价自己,更是瞬间面色惨白,整个人摇摇欲坠险些当场晕倒。
傅里制止族长弟媳再说话后,赶紧看向小姑娘,一脸的关切“这位姑娘,你还好吧”
还好
小姑娘眼珠转了转,视线对上傅里担心的眼睛,眼泪瞬间滑落。
被自己信任的姑姑这般评价,好什么好她简直恨不得当场在房梁上挂上一根白绫直接自杀,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但她显然不能这样做。
小姑娘强忍悲痛冲着傅里行了个礼,然后直接捂脸冲出了林家。
傅里懒得搭理族长弟媳,径直起身出门叫来府中下人“看到表姑娘方才往什么地方跑了吗赶紧让人追上去啊要是出了什么事儿,看你家族长不扒了你的皮”
下人们闻言不敢耽搁,赶紧追了出去。
索性那姑娘教程不快,很快就被下人给追到,并带回了林家。
这边闹出这么大的事儿,族长及其夫人又怎会不知道两人赶紧过来,然后便知道了族长弟媳的所作所为。
族长被气得气血上涌,简直恨不得直接逼着自己弟弟当场写下休书丢在弟媳脸上。
他一向知道弟弟的妻子不靠谱,却从来没想过会这般不靠谱
就弟媳娘家姑娘的身份,就连嫁给他儿子,他都觉得门槛太低,这人竟然还敢肖想锦哥儿人家为了姑苏这一支林家人的脸面,没有说出太难听的话,而是选择了以锦哥儿的未婚妻已经选定了人选为由委婉拒绝了她,她竟然还不死心,想要将娘家侄女推给锦哥儿做妾
族长想到这儿,原本已经略有平息的怒火再次蒸腾,抬起拐杖就要往弟媳身上打。
但在半道儿,他想起对方身份,拐杖拐了个弯儿直接落到了自家弟弟身上“人家都说人前教子,人后教妻。你作为丈夫,就是这么教自己妻子的”
子不教父之过,妻不教,自然是夫之过
族长弟弟显然也被自己妻子的行为给吓到了,更清楚兄长正在气头上,所以面对族长的动作根本就没敢躲,硬生生承受了这么一击。
锦哥儿还从未见到这样的场景,一时有些吓到,下意识抬手抓住了傅里的袖摆。
傅里转身拍了拍锦哥儿的肩膀,决定直接带着人告辞离开。
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族长自然知道,见傅里母子要告辞,自然不会挽留。
谁知过了两天,族长弟媳就带着礼物上门请罪来了。
族长弟媳的行为虽然冒犯了他们母子二人,但她的行为显然对自己的侄女儿甚至娘家更加冒犯,何况林家人在他们待在姑苏的这段时间确实给了他们母子二人相当多的帮助,她也不想在临去之时和林家人闹矛盾,于是干脆将礼物收下了。
只是她对族长弟媳的观感实在不好,也不想与她多说,很快就端起茶杯送客了。
族长弟媳从傅里的举动也看出了她的态度,只能一脸羞臊地准备告辞离开。不过在离开之前,她还给傅里了一个消息“族长让我告诉夫人,您之前让贵府下人打探的那一户人家已经有了消息,他们并未离开姑苏。许是想要做点儿倒卖的生意,那薛家人在姑苏将他们从其他地方带来的商品卖出之后,如今正停留在姑苏进货,想来还要过上一段时间才会离开,您若是找他们有事,大可以现在就找上门去。”
傅里愣住,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族长弟媳究竟在说什么。
过了会儿,她才想起自己之前确实让下人去打听过一家人
薛宝琴一家四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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