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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老两口破天荒的居然也在家,眼巴巴看着她,“你东家怎么说”

为了断他们的念想,林凤音斩钉截铁胡诌“人家早找到新保姆了,打电话是让我帮忙买米,以后都没关系了。”

“啊这么快”

“这些城里人,你辛辛苦苦伺候他们八年,居然一点旧情也不念”

林凤音可不敢苟同,王家待她是真不错。

于是,原本红着眼的小崽子忽然破涕为笑,爷爷奶奶说的真有道理,那么不好的一家人,妈妈当然是不能再去的咯

吃过晚饭,林凤音裹上厚棉衣,打着亮银色铝皮手电筒出门,鸭蛋忙扔下玩的跟去做小尾巴。

有个小男子汉保护的感觉,真的很不错。

“咚咚咚”

村里的狗吠起来,整个黑灯瞎火的村子仿佛行将就木的老人,一动不动。

林凤音不停搓着手掌,搓热乎了放鸭蛋脸上,揉揉他渐渐长肉的脸蛋。

“谁呀”

“东荣媳妇,是我。”

木门“咯吱”一声开了,“哎呀,嫂子赶紧进屋,外头冷,”

向东荣是鸭蛋某个未出服的堂叔,他主动喊了声“叔”“婶”窜进堂屋。只见屋里正中央点着一盏煤油灯,发出暖黄色的光,旁边是个通红的火盆,围坐了一圈人。

都是村里年轻媳妇儿,这段日子常在一起的,林凤音笑道“哎呀,原来正开会呢”

“嫂子来得可好,我们正说起你呢。”她跟向东阳结婚的时候,向东阳已经快三十岁了,很多叫她“嫂子”的人其实年纪都比她大。

“说我啥”

“我们说嫂子那天的棉袄子好看,也不知道是哪买的,过年了咱们也去买一身。”

大家嘻嘻哈哈,就着衣服的话题聊开,难免要聊到一年收入,几乎毫无例外的,都在叫穷叫苦。倒不是装的,羊头村交通不便,气候高寒,不比其他村子,种点儿蔬菜瓜果也能补贴下。

“都指着小珍珠能争气些,不然都没钱过年了。”

林凤音顺着话头问现在卖多钱一斤。

“昨天王大头问我还有没,两毛八,我可去他妈的,劣米都卖到一毛八了”

“现在做生意的心黑得很,咱有也不能卖,留到过开春年再说。”王大头是隔壁村的,农闲时到处卖老鼠药蟑螂药,顺便干点儿低买高卖的营生。但他手里也没本金,一般都是先赊着,等东西卖出去后十天半月的才把钱结给村民。

“呸投机倒把”

林凤音满头黑线,羊头村的人,思想还停留在六七十年代,不知道外面世界,什么工人什么贫下中农都比不上做生意的。以前常听王大军念叨,那些下海的同事都赚得盆满钵满,成了先富起来的一批。

随着这批人的资本积累,以后只会越来越富,而穷的,乘了改革开放的风可能会好一点儿,但跟人的差距却越来越大。

穷则思变。

林凤音跟她们解释外头变化,供销社已经退出历史舞台,各类“票”的消失使得商品流通越来越顺遂,只要有钱啥都能买到苦口婆心,大家似懂非懂。

整个羊头村没有电视电话广播,闭塞到有时候林凤音会产生错觉,自己是不是穿回了古代。

她一拍大腿,放弃科普“这样吧,你们等着买年货的钱,不如把小珍珠卖给我,我给你们钱。”

众人眼睛一亮,“多钱一斤”

以林凤音两辈子的阅历,自然是要把皮球抛出去“你们要多少我也没买过,没啥经验。”

几个女人对视一眼,向东荣家的伸出三根手指。

另一个急着要钱过年的接口“如果能立马拿到钱,二毛九也行。”

其他人神色也有松动。

林凤音心内大喜,但脸上还得为难一下,说要先看米才能定。大家迫不及待带她上门,米粒圆润,无霉无虫,基本每家都还有五六百斤,加一起少说也是两吨。

两吨米能赚多少人老成精的林凤音自然是不会说的。

作者有话要说金老板听说你在抢我生意,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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