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男vs娇娇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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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一直断断续续下到中午,午觉过后的天气开始转晴,等来上工时太阳才款款而来,用它温暖的光芒照耀着大地。

上工的哨声准时吹起,广阔田野的四周已经出现了许许多多的身影。

种植水稻之前,首先需要把田中的土壤都翻过一遍,让其松软下来才能在田中培育秧苗。

所以,大家都领了锄具到自家的田地来翻土。

其中在某一处离矮山比较近的水田前,有一大一小坐一排同步啃着甜苞米棒子,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田中的男子。

男子身材高大,眉眼冷峻,虽着一身普通的深色衣衫,但气质分外出众。

他垂下了眉,不急不慢地将袖口卷到了手肘上,露出了肌肉健壮的手臂。

而顺着健壮的肌肉往下是,在日光下,被染上一层薄薄光辉的骨节分明的手指。

此时那修长的手指正握着一把老旧的锄头,抬起、落下、再抬起落下,如此反复。

从喻笙旁观的角度来看,那人根本就不像是在用锄具翻地,反而像是在执笔描丹青,每每翻起的湿泥便是溅起的水墨,一点一点,将其汇聚成一幅漂亮的山水画。

他嘴唇微抿,神色认真的模样,真的好看得要紧。

喻笙突然想起了县城的照相馆,要是条件允许,她真想请那师傅把他这副模样给拍下,永远保存下去。

就当喻笙还在胡思乱想之际,白锦余身后的那座矮山,忽然出现了一道彩虹。

多种颜色组合在一起的彩虹横跨在矮山与田野之间,而白锦余正被圈在了彩虹底下。

在喻笙的面前,蓝天、小山、田野、彩虹、以及白锦余都成了一幅美好的画卷。

他在画,而他又成了画。这就是所谓的画中画么

喻笙倏地站了起来,琉璃般亮晶晶的眸子灼灼地看着白锦余。

坐在她旁边的白锦西也跟着站了起来,伸出小手指着彩虹,“光光光”

“那是叫彩虹。”喻笙低头向西西解释了一句复而抬起头看向地里。

“彩虹”西西睁着圆眼好奇地看着。

在地里的白锦余似是察觉到某人的强烈目光,偏头望了回去。

一对上那人望回来的眼神,喻笙蓦然心悸得厉害。

她心中突然生出一股强烈,好想、好想、马上嫁给他啊。

她的对象不但长得好,满公分也不在话下,更让人刮目相看的是他还能烧得一手好菜。

上午从食堂出来后去的是他家,参观了一番,中午也是吃了他烧得菜。

对于她这种干活不行,家务也马马虎虎的人来说,有君如此,夫复何求啊

喻笙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忽然很想冲过去,站在他身旁和他说话。

可刚没踏出几步,面对湿润润的泥地,她可耻地默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道尖叫。

“啊水都没灌下,怎么会有这种恶心的东西啊啊啊走开走开”

喻笙看了过去,尖叫的主人公正是杨雯丽。

隔着老远的距离她看得不是很清,只能看着杨雯丽跳到了田埂上,拿起鞋子狂拍自己的小腿。

面对杨雯丽的惨叫,喻笙不禁低头看湿润润的泥地,虽然看不出什么来,但架不住她内心恐惧,后退了好几步。

“姐姐,彩虹不见了。”白锦西指着彩虹消失的地方对着喻笙说道,得到喻笙的回看后,他又重新低头啃起了未吃完的苞米棒子。

喻笙先是看了自己手中啃了一半的苞米棒子,再是去看矮山上的彩虹。

没等她看已经消失了的彩虹却被一道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她的视线。

“吃不完”白锦余以为喻笙欲言又止地看他,是为了这事,便开口问道。

“嗯”喻笙举起了被她啃得有点丑陋的苞米棒子。

眼前倏地出现一颗黑乎乎的脑袋,手上略显一重,苞米棒子被咬了一口。

她怔怔地看着被咬的位置,脸颊上瞬间升起两朵红云。

“我手脏。”言下之意,让其拿好。

喻笙低下眼睑,哦了一声,老实地将苞米棒子举高,让其好咬。

就这样一连咬了好几口,终于把苞米棒子吃完了,只剩下一根光秃秃的棒芯。

见他吃完,喻笙赶紧把棒芯放到一旁,打算回去再把它扔了。

之后便从口袋取出了一条手帕,递到了白锦余面前。

白锦余没动,喻笙脸皮薄怕被别的大婶打趣,所以她事先抬眼看了一下四周的情况,才红着脸给他擦了一下嘴。

他们两的互动白锦西看得不太明,不过他也吃饱了,也想让哥哥帮他解决未啃完的苞米棒子,“哥哥,我也吃不完。”

面对白锦西那期待的小眼神,白锦余看着被啃得面目全非的苞米棒子,眼皮直跳,“先放一边吧,晚点再吃。”

“好那我给哥哥留着。”白锦西说着说着就把自己的苞米棒子跟喻笙之前随手放在凳角的苞米放一起了。

“”白锦余额角突突,可却无可奈何。

反倒喻笙敛起了方才的羞涩,在旁笑得眉眼弯弯。

白锦西见自己喜欢的小姐姐笑得开心,他自个也笑眯眯地看看喻笙,又看看自个哥哥。

一家三口,气氛正好。

可这气氛没维持多久就被外人打破。

杨雯丽沉着一张脸,借着如厕的借口打算回知青点一趟。

她提着鞋子赤脚路过喻笙的农田时,看着裤脚未挽起,全身上下依然很干净的喻笙她脸色更不好看了,特意停了下来,怪里怪气地问“喻笙同志,你怎么还不下地”

喻笙能感觉到杨雯丽对她称呼上的变化,可是这话确实把她问住了,路过的大婶们对她不下地的行为没什么可说的,又不是自己的儿子白做工,所以当杨雯丽问出口了,她一时之间还真的没想好怎么回答。

杨雯丽好似也不在乎她的回答,装作一副惊讶的模样道“你该不会是怕泥地里,这些吸血的小东西吧虽然我也怕,但是我一想到我们知青是身负重任下乡的,咬咬牙也要战胜这些困难”

“所以啊,你也别怕,勇敢地赤脚踩下泥地里。”杨雯丽眼神闪了闪,突然起了热心肠,道“要是你真那么害怕,我来帮你。”

“不用了,我不下地。”喻笙连忙避过了杨雯丽的手,躲在了白锦余背后。

白锦余伸手挡住了杨雯丽前进的脚步,他轮廓分明的脸庞上染着刺骨的寒意,“她下不下地都与杨同志并无半点关系。”

杨雯丽撞上那双透着冷意的深邃眼神,大脑一片空白。

眉峰高耸,黑眸炯炯,鼻梁挺直,薄唇紧抿,下颚线条紧致,这样的脸,即便是在不愉的情况也出足了风头。

杨雯丽不但不怕,反而还自以为隐蔽地打量了一番他的身材。

隐隐约约能看见藏在衣衫里紧绷的肌肉,真是既高大又富有力量。

这样的极品怎么就被人抢先了呢

太不甘心了。

“杨同志”白锦余眉头紧蹙,声音带了些不耐烦。

杨雯丽回过神来,压下了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小心思,她倏地扬起了笑容,声音也下意识放轻,“我知道了,白同志。”

就当喻笙以为她因此会离开的时候,又听她蓦然开口“只是逃避劳动终究是可耻的,喻同志身为一名响应号召的知青,竟然明知故犯,这跟那些资本派的作风有何区别”

杨雯丽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给喻笙扣了个大帽子。

喻笙急了,这帽子一旦被扣上下场可不太好,她又想不出什么绝佳的理由来驳回,在旁急得不行。

好在她的对象给力,直接冷声回道“杨同志,话可不能乱说”

“不过,论逃避劳动这事来说,我想杨同志会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点,毕竟也不是谁都平白无事往河里跳的。”白锦余这话说得别有深意。

杨雯丽一听,脸色有些不自在,“你说什么我听得不是很明白。”

“从下乡的第一天就再也没下过地的杨同志真的不明白吗”纸包不住火,就算转了队,也不代表没人不知道杨雯丽的事。

杨雯丽从下乡的第二天就让队上的青年帮她劳作,她自个是什么都不干,然而就当队里的人以为她们会在一起时,又以落水一事赖上了回家探亲的军人白锦余也不想知道的,跟他倒卖的人有个刚好是杨雯丽之前待的大队,刚好她一转来,身份上就对得上了。

白锦余丝毫不理会杨雯丽那失色的脸,又道“还有我身为喻知青的对象,心疼她,不让她下地,这些都跟杨同志有关系吗再说了你管得着吗”

气氛陡然降到了极点。

“你”杨雯丽完全没有反驳之意,她握紧了拳头,如丧家之犬般扭头就走。

要不是现在是外边,喻笙恨不得直接挂在白锦余的身上。

他怎么那么好呀

“达令”这称呼被喻笙喊得格外缠绵,尾音微颤像是带着小勾子,勾得的人的心尖一颤一颤的。

白锦余侧目看着她的双眸被阳光折射出星星点点的亮光,亮得光芒四射。

他脸上顿然褪去了刺骨的寒意,犹如大地回春般,眼里尽是满满的暖意。

而呆在他们一旁,被刚才气氛吓到的白锦西,挂着两串泪珠,充满依赖的喊着白锦余,“哥哥,哥哥。”

白锦余低下头看抓着他裤脚的白锦西,立即蹲了下来,用手背拭去白锦西脸上的泪水,“西西不怕”

喻笙在旁默默看着低声哄着西西的白锦余,脑子不由描绘出他以后带他们孩子的情景。

还没等她想孩子的性别,身后突然迎来一阵风,用力推了一把她的后背。

“你看我管不管得着”

由于太过突然,她完全没反应过来,身子一晃,向前倾倒,脑袋刚好撞到了矮凳角。

随后,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倒回来的杨雯丽,推完喻笙就后悔了。

特别是白锦余抱着喻笙离开前看她的那个眼神,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碎尸万段

“坏人”被白锦西指责的杨雯丽还有些慌神。

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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