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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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过了好几天,她也没发现康梓岳的手还一直淌着血。

康梓岳和账房陈先生对账时,撩起手臂提笔,那血印子就露出来。

陈先生惊讶“顾先生这手怎么了”

康梓岳看了眼,这伤口总在提醒他做的事,让他心烦。

他自己也总不小心弄掉血痂,不甚在意,说“不小心弄到的,不用管。”

对他来说,当务之急是改变他在钟苓苓心里的形象,这点伤口反而能提醒他谨言慎行。

陈先生活了大半辈子,见过多少事,知道这是两口子吵架了。

当天瞅着一个机会,陈先生就和钟苓苓说了“顾先生不知道为何,手上的伤一直没好,我们汉子,生活糙得很,但这伤也不能乱来啊,我看那印子血淋淋的,要是糜烂,就麻烦了。”

钟苓苓微微一愣,才想起他被猪猪咬伤的手。

还没好么她放下正在画的花样,道“多谢陈先生提醒。”

她让翠翠叫郎中,和郎中去看康梓岳。

康梓岳一见到她,两眼一亮,又不大好意思,道“你你怎么过来了”

钟苓苓没应声,让出身后的郎中。

郎中看完了情况,道“还好是还没糜烂,当家的,是不是低烧着呢”

康梓岳舔舔有点干的嘴唇,下意识看向钟苓苓“好像是有点”

钟苓苓皱眉,低声问郎中“那他如今情况”

郎中说了许多注意事项,写下药方,又亲自帮康梓岳包扎了伤口,这才离去。

等到晚上,钟苓苓熬了一锅清粥,配上两三适合病患进食的小菜,按照医嘱,解开康梓岳手上的绷带,替他换药。

两人之间一阵安静。

她换好了药,一抬眼睛,便对上康梓岳的眼睛,他倏地移开目光,支支吾吾“其实其实也不是太痛。”

他心里骂了句那该死的橘猫。

似是听到钟苓苓极轻的一声叹息,康梓岳连忙说“真的,那天就是我的错,我我总是在做让你不高兴的事”

钟苓苓把手上的药瓶放下,说“夫君要注意自己的身子,不能再胡来。”

康梓岳心头一喜,她关心他了这一咬值得啊值得猫大爷再咬我几口

他难掩激动“好好,我会注意身体的,”顿了顿,“你不怪我了吗”

钟苓苓把碗筷放过去,说“吃点东西吧,别想太多了。”

怪么不是,不怪么也不是。

她只是想过寻常人家的生活,如果康梓岳再不作妖,她当然乐见其成,虽然这夫君,有时候更像她儿子。

她被自己想法逗笑了,嘴角压着笑意。

但康梓岳的滤镜太厚了,莫名就看成了羞怯的笑,他心头一暖,低头吃粥。

她真的很好。

以前是他傻,但以后他不会再犯浑,所以他再不会去赌场赌钱了。

而他自然不知道,自己这是无意间避了祸事,至少准备一血前耻的刘庄,一直没办法抓到他人。

不久,离乡试开考时间越来越近,申县多了许多赶考的子弟,陈先生不得不再次放下账房的工作去复习。

康梓岳一直在纠结怎么样才能给钟苓苓更好的,忽然才想到,士族才有出路。

他乐颠乐颠地找钟苓苓“我想考乡试”

钟苓苓微微惊讶,但并不干涉“夫君有定夺就行了。”

康梓岳用那银两置办笔墨纸砚,背书的第一天“大学之道,在明明德。”

合上书“大学之道,然后什么”

翻开书“哦,在明明德。”

合上书“什么什么,在明明德”

翻开书“哦,大学之道。”

最后,康梓岳合上书,笃定说“大道之学,明明在德。”

橘猫趴在屋顶晒太阳,嫌弃地想,就这样还想考上科举,真当大周的科举是闹着玩

然而康梓岳考了第一。

作者有话要说康憨憨背书的样子像极了我当年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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