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桃花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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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面狐萧寒衣,觉得自己今儿个真是日了狗了。

他的第三百零几任女友具体是几记不清了凝露魔君,说是得了笔生意,近日在魏城有一桩大事要办,须得亲自走上一遭。

萧寒衣闻言,本着自己温存体贴的翩翩佳公子人设,舍命陪美人,冒着被三百余名前女友识破的风险,给自己英俊潇洒的脸蛋做了个微整形,美滋滋地陪着她一起赴会。

只可惜凝露所图者大,一入城便说“要办正事”,只和他一起逛了趟花童庙,在情花中留下几句艳词,就像朝露蒸发一样没了踪迹。

萧寒衣身边少不得姑娘,更少不得热情如火的夜生活。这两日他独守空厢,孤枕难眠,终于故态复萌,决定重新干起老本行,趁着凝露顾不上他的当口,上街勾几个漂亮姑娘回来爽一爽,培养一段“醉时相交欢,醒后各分散”的露水情缘。

而他第一个盯上的,就是一位年纪不超过二十岁,容颜如同玉琢雕像一般清灵秀美,目光澄澈,一看便单纯懵懂好忽悠总而言之,无论他怎么想,都应该是手到擒来的小姑娘。

所以说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萧公子,你可别乱动啊。”

“你要是一动,我手一抖,指不定就给你多开一个洞。”

芳龄十八、花容月貌、“单纯懵懂”的小姑娘,如今就站在萧寒衣身旁,一脚踏在他单薄的脊背上,一手持剑,剑鞘正好抵着他险些被生生踩成四瓣的屁股蛋儿,而且一直绕着某个危险的位置打转。

自然,那柄剑并不是孤光孤光是拒绝的。

萧寒衣久经风月,脚上踏过的船太多,偶尔也会翻上一两次,遇上个把过激女妖,捧着他那大宝贝笑吟吟地低语“这东西啊,真是叫我又爱又恨,真想一口把它给咬下来”

萧寒衣每次都安之若素,甚至还能与对方谈笑风生,讨论一下那玩意儿是水煮还是油炸。

因为他非常确信,对方不会下手。

对于自己的技术不,魅力,萧寒衣流连花丛数百年,一向很有自信。

所以,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像个大王八精一样被人踩在地上,一会儿被狗啃,一会儿被犀牛践踏,一会儿被姑娘拿着根又长又硬的东西指指戳戳,臀部一阵接一阵地发凉。稍有不慎,就会落得个“菊花残,满地伤”的下场。

而他一向温润清雅的笑容,如今也开始泛黄“这,这位仙子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

“萧寒衣,萧公子。”

舒凫心平气和地重复一遍,“我没认错人吧”

萧寒衣不敢隐瞒,只好老老实实地承认道“不错,正是在下。仙子,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吧”

他嘴上这么问,潜台词其实是你没被我始乱终弃过吧

前一百任女友的外貌,其实他已经记不太清了。

但舒凫容貌颇为不俗,若是见过或者说泡过,他应该不至于毫无印象。

不是前女友,难道是前女友的妹妹,或者闺蜜莫非,是他失散多年的女儿

萧寒衣两眼乱转,满脑子胡思乱想,瞬间脑补出十七八个带球跑的狗血故事。

“我和你是第一次见面,他却不是。”

舒凫不与他兜圈子,伸手将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巫妖王从衣袖里掏出来,笔直递到他面前,“巫山云蛟,萧公子可还记得”

“”

萧寒衣的假笑僵硬在脸上。

他当然记得。

邬尧第二任道侣有倾国之姿,以萧寒衣的眼光来看,也是个无可挑剔的绝代佳人。勾引得手之后,他很是自鸣得意了好一阵子。

再加上邬尧爱重前妻,即使情场失意也只是咬着牙、含着泪祝她幸福,为免惹她伤心,甚至投鼠忌器,没有对萧寒衣下死手,更是助长了这位第三者的嚣张气焰。

但狗改不了吃屎,花心狐狸改不了骚。

与邬尧的前妻蜜里调油、双宿双飞一阵之后,萧寒衣很快便觉得腻味,再一次悄悄迈开了猎艳的第三条腿。

舒凫我从未听过如此辣耳朵之事jg

“开心点,狐狸。”

邬尧盘绕在舒凫手心,目光森冷,缓缓吐出一段鲜红的蛇信,“如今本座只是一点神识,没法把你碾成齑粉。”

萧寒衣刚松一口气,便只听见他阴恻恻地开口道“不过,本座也很开心。因为本座知道,这小姑娘的手段,一定会比你想象的更加残忍。”

萧寒衣“”

舒凫“巫妖王,您可别吓唬他。一不小心吓傻了,回头我们问什么”

萧寒衣艰难地强笑了一下,却笑得不太成功,变成了一副鼻歪眼斜的苦相,半死不活地挂在脸上“仙子,仙子想问什么只要是在下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

此地不方便,将他带回去吧。我会给如漪传讯,让他到客栈碰头当然,失去了在我们面前表现的机会,我想他不会很高兴。

江雪声提醒道,同时不无警觉地扭头打量了一眼凌奚月。

就算问出些什么,也不能让凌霄城的人听见。

他这话并未说出声音,但凌奚月察觉到舒凫的视线,当下便赔了个暧昧的笑脸“姜姑娘,看来今日一行,也该到曲终人散的时候了。”

“”

舒凫挑了挑眉,“抱歉,凌公子。今日我与师兄逛得开心,险些都忘了你还在。”

凌奚月“”

他还没来得及沉下脸,只听舒凫接着道“有道是明人不说暗话,我也不妨与你直言。凌二公子,我对你无意,今日答应和你见面,只因我想知道凌凤卿袭击魏城的计划,这关系到数十万人的性命安危。”

“凌公子可以自己判断,是不是要将消息告诉我。”

“你说,我替苍生谢谢你,但你我之间的可能性不会增加;你不说,也不会减少。这个数字一直都是零,迄今三年,从来没有变过。”

舒凫神色平淡,既没有高岭之花对待追求者的轻蔑,也没有将他人心意拒之门外的不安,“在明确这一前提的基础上,凌公子,我等待你的回答。”

她比了个手势“请。”

凌奚月沉默半晌,露出个艰涩的苦笑“姜姑娘,其实你没必要讲得这么清楚。你既然知道我有这份心思,本可以敷衍我一两句,先从我口中套出消息”

“我知道,但我不稀罕利用。感情之事本就复杂,我还是清楚些好。”

舒凫也笑了一笑,那笑容同样是平平淡淡的,就连最自作多情的人也能看出其中疏离,“凌公子,你的感情,我知道自己还不起,还不如从一开始就别欠。”

凌奚月叹了口气。

一往情深、情深不寿的男二不少见,“欲做男二而不得”的,也不知除了他还有谁。

博美也叹了口气。

他觉得,主人这一辈子就吊死在一棵树上了。而且还是他自己用绳套勒着脖子,拼命踮起脚尖去够那棵树。

说实话,要想抱上舒凫这棵树,他觉得自己成功的可能性还比凌奚月更高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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