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你的名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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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又笑了出来,我觉得他的笑点可能长偏了。

这很好笑吗?我讲的不是冷笑话吗?

笑够后,他有些不解地问我:“感觉玛蒂达不太喜欢我的样子。为什么呢?明明我这么喜欢玛蒂达。”

我木着脸回道:“您误会了,我没有不喜欢您。”

“哦?那就是玛蒂达也喜欢我?”

我深吸一口气,说:“您只是我的上司,我不喜欢您,但也不讨厌您。至于您对我的喜欢……”

我顿了顿,继续一本正经道:“太宰先生,人和人之间的羁绊很宝贵,也很脆弱,付出的感情如果相差太多,早晚会维系不下去的。如果您对我,是像对路边小猫小狗的那种喜欢,那真的大可不必。”

太宰抿了抿唇角,露出厌烦的神情:“可是我讨厌狗啊。”

哦对,我差点忘了,这家伙最不喜欢的就是狗。

“原来……是觉得不对等吗?”

太宰喟叹道,话音轻的像一阵风。

007突然插嘴:“宿主,他好像怀疑你了。”

我面无表情地回应:“自信一点,把‘好像’去掉。”

【叮——限时任务:半个小时内打消太宰的怀疑。奖励积分:2000。失败惩罚:秃头。】

我:“……”

我必须再吐槽一遍,太宰真的好贵啊!

他的价值相当于我全部的头发!

自从被敌联盟的死柄木吊直接认出来,我就没有抱着侥幸心理,甚至做好了太宰治亲自找上门的准备。

早前我就给安吾先生打过预防针,如果太宰治当面跟“高穗由果”对质,我可以考虑说出部分实情。

对于我这种港黑的叛徒,还骗了太宰近两年,以他现在的身份立场,一定会跟我决裂。

我还可以把话说得更过分一点,这样以后我们就能老死不相往来了。

可惜他没有找上门。

现在新问题来了,“玛蒂达”这个身份,是怎么引起他的怀疑的?

和太宰治做室友的时候,我远没有现在这么厚的脸皮和这么低的节操,根本浪不起来。

而且因为第一次做卧底,表现出来的性格和行为都比较中规中矩,总体来讲算是个正常人。

我突然有点生气。

太宰治你太过分了!怎么能把玛蒂达看成高穗由果呢?!

那是温柔可爱善解人意的高穗由果啊,她难道不是你心中的白月光吗?变态猥琐没节操的玛蒂达能跟她相提并论吗?

你这是在侮辱高穗由果!

玛蒂达泥奏凯,知道我们由果姐姐多努力吗?不要再来蹭我家的热度了!

于是我抿了抿唇,肃然道:“太宰先生,有句话属下不知道该不该说。”

太宰挑了挑眉,慢吞吞地说:“哦,那你还是别说了。”

“……”

这一下憋得我有点难受。

我表情一垮,可怜兮兮道:“您还是让我说吧,不说我会难受死的。”

太宰矜持地抬抬下巴:“准奏。”

我叹了口气,退后一步,坐在带轮病床上,好整以暇地对他说:“其实我一直觉得奇怪,太宰先生您在看向我的时候,眼神中偶尔会带着熟稔,笑容也会夹杂着一点点怀念,像是在缅怀故人。”

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尖,语气认真:“太宰先生您似乎对我格外容忍,是因为我像那位故人吗?”

太宰的眼神一寸寸沉下来。

“玛蒂达,别说了。”

我假装没听见,手揣进衣兜,不动声色地迅速在手机上盲打,同时不满地小声嘟囔:“我觉得这样对我很不公平哎,我这个人还是蛮骄傲的,我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更希望靠能力升职,而不是靠莫须有的后门或者裙带关系。更何况……”

我犹豫了一下,吞吞吐吐道:“这样对您的故人也很不公平,不是吗?只属于他……或者她的优待,被我这样的人分走,我想那个人如果有在天之灵,也不希望看到有人成为他的替代品吧。”

我目光游移,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啊,我忘记问了,太宰先生的故人还活着吗?”

太宰捏着下巴,装模作样道:“我也不知道她活着还是死了,大概是……薛定谔的状态吧。”

我十分无语。

您可真是个小机灵鬼,我现在可不就是薛定谔的状态。

太宰语气稀松平常的像唠家常,却给我一种曲终人散的漂浮不定感。

就在我以为是不是听错了的时候,他又迅速恢复了平时的语气:

“之前一直没问过玛蒂达,你为什么要来港黑呢?”

我坦然地回视,两手一摊,“因为穷啊。”

我跟中原中也说过,我是为了攒学费才来港黑的。

太宰眨了眨眼睛,大概没想到我给出的理由如此接地气。

“钱确实很重要。”他信誓旦旦道:“这样吧,我教你一个快速赚钱的方法,要不要学?”

我耷拉着死鱼眼,“偷钱包吗?或者盗刷银行卡?”

“哎呀,不愧是我的心灵之友,真了解我呢~”

太宰双手合十,笑意盈盈道。

学是肯定要学的,不过我还是别跟这个人学了。

我怕盗刷的卡是中原中也的,到时候他揍我怎么办?

听到我的拒绝,太宰看上去很失落。

“你真的不考虑——”

太宰一句话没说完,门口忽然传来钥匙插||入锁芯的声音。

咔啦咔啦一阵响动,门却没有打开。

“有人来了!”

我小声说道,三下五除二把假太宰的尸体扒光,扔进泡着人体标本的福尔马林池里。

外面的人应该是拿了一串钥匙,不知道其中哪把对应这扇门,不断有新的钥匙被送进锁孔。

太宰怀里抱着我塞给他的黑色风衣,表情有点僵硬。

“那个——”

我随手扯了一块遮灰的白布,迅速对太宰说:“您要不要继续回去当罐头……咳,不是,我是说您要不要回水里去?我帮您用布遮一下,有人进来后,我会去引开他。”

我估算着目前的情况,语速飞快:“不知道附近有多少追兵,我尽力把人都引走,您直接离开基地,走的时候小心点别又被抓了,外面有咱们的人接应。”

太宰正低着头看我,忽然露出一个充满少年气的、调皮明朗的微笑,一把拉住我的手腕。

“那就一起当罐头吧!”

“欸???”

“深呼吸,闭嘴,憋气。”

我条件发射地屏住呼吸。

“噗通”一声,我被他扔进了玻璃罐,随后他把怀里的衣服往床底一塞,自己也跳进来,还细心地用白布遮在外面。

我的脑袋从水里钻出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小声嘟囔:“周围的地板上有溅落的水渍,咱们一定会被发现的。”

太宰贴着我的耳朵,压低嗓音:“那你猜,如果对方一枪打过来,是我先死还是你先死?”

湿漉漉的头发落在我的脖颈上,有点痒,还不断往我的衣领中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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