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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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人免费看病的公益组织一直存在在于哥谭很多年,但之前只不过是个空壳组织,有钱人安放不成器的亲戚的政府单位而已。

但凯恩家的大小姐自打被绑架过一次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不仅手段雷厉风行多了,不知道为什么对哥谭的小人物们关心起来。她从自己家族产业中翻了半天才翻到这么一个和政府合作的公益组织,花了很大的功夫去和政府的人扯皮,费时费钱费力把这个公益组织整顿一遍,重新经营起来。

为此她几乎动用了所有的关系,调动起大半个哥谭的上流人士。有钱人们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但面上总要好看,面对这种公益活动是切忌说不的,公益的第一笔钱就这样筹划出来。

公益活动如火如荼地办下去,哥谭人民也开始适应有这么一个公益组织。

“韦恩也帮了凯恩家的大小姐不少忙。”奎泽尔拎着一个扁扁的酒壶,一边把半壶杜松子酒晃得哗啦哗啦响,一边和弗莱克母子三人分享着八卦,“据小道消息报道,托马斯韦恩在追求玛莎凯恩,他无条件支持凯恩小姐的公益事业。”

潘妮愣了一下,不大痛快地小声反驳“这么说也把托马斯韦恩想的太坏了,他本就是热心肠的人,一直都有给穷人免费看诊。”

“啊嗯”奎泽尔笑着摇摇手指,她对自己的八卦十分信服,“就因为这样才解释不清楚为什么托马斯韦恩要加入凯恩家的公益活动不是吗要不是为了凯恩家的大小姐,他完全可以单干。”

“凯恩家和韦恩家关系一向不错。”潘妮依旧不信,但这话说出来已经没了信服力,除了她自己谁都说服不了。

她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破了洞的袜子,用手指抠挖了一下,就势看到了自己苍老难看的手,谁会相信这手属于一个刚过三十的女人,而不是五十岁的老妇呢

她一下丧了气,觉得自己该认命了,又不由想起自己十八岁的样子。

她十八岁的时候没人说她不美,她自己也觉得自己有着好莱坞明星也要嫉妒的美貌。

身材颀长而略显单薄,体态优美,惹人恋爱,小腹紧实,胸脯和屁股都还翘着,皮肤是神经质的人常见的苍白色,却并不难看,反而给她填了几分远离人间的仙气和迷离的美感。即便是现在她也自信自己那时定然魅力非凡,不然没道理全哥谭的男人都倒在她的裙摆下。

可再看看现在,她的腰已经消失,皮肤松松垮垮,曾经嫉妒过她白皙皮肤的人如意了,因为现在再没人会眼瞎了一般为她病态的白皮肤作诗了。

她想起自己在电视看到过的玛莎凯恩,她现在能有多大二十七,二十八,也就这样吧。但是但他们两个站在一起,绝对没人会觉得她们只差了不到五岁而已,十岁,十五岁甚至二十多都绝对有人信。

突兀地潘妮愤怒起来,但她天生就不是硬气的人,即便生气也只会默默地生气,一个人生着暗火。

若是这时候没人招惹她就算了,可偏偏她们现在都挤在一张帐篷里,枯瘦的亚瑟就坐在她面前,咀嚼着一份水果罐头,他那种穷人的吃相很丑,让潘妮想自己吃起东西是不是也是这么丑。而看奎泽尔还在和亚瑟讲着那些空穴来风的八卦“明天托马斯韦恩还打算自己亲手给穷人看病呢,他肯定会把自己好好捯饬一番,让自己在电视上帅一点,好给凯恩小姐看。”

亚瑟一边吃一边点头示意自己在听。

潘妮觉得自己没法再忍下去了,她一下站起来,却被帐篷的支架打了头。

盯着奎泽尔和亚瑟的目光,她本来要喷发的怒火又收了回去。

“我出去抽根烟。”她支支吾吾地说,捂着脑子走了出去。

一掀开帐篷的门帘,正好撞上刚回来的萨莫和尼格玛。

奎泽尔扫了眼萨莫,她的女儿长得几乎和她一模一样,只有那双眼睛,那么灵活,赋有生机和野性,而这些东西之后又藏着永不消散的警惕和理智。她一言不发,闷闷地冲出去,朝着还没完全落下山的太阳走去。

萨莫狐疑地瞅了一眼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掀开帘子弯腰进入帐篷。

因为公益出诊的规则是先到先服务,时间也只有一天而已,萨莫招呼好所有要去的人前一天的傍晚就去广场守着。奎泽尔也要去,她血压一直居高不下,去医院看了一次花光了她所有的积蓄也没什么起色,这次再来撞撞运气,还愿意出一个超级大的帐篷,能够睡下她和弗莱克母子四个人,就算再加尼格玛一个小孩也不算太挤。

没想到这样他们都不是最先到的那一批,等萨莫他们赶到时,广场上已经有不少安营扎寨的人了。

尼格玛目瞪口呆地看着广场上稀疏的帐篷。

“他们这是几点就来啊”

奎泽尔也张大了嘴,“不是吧,我下午路过的时候还一个人都没有呢啊”

“说不清,总之能排上号就成了。”萨莫恹恹地说。她被自己打了脸,发烧一直反复,一直都没什么精神。

萨莫进了帐篷,第一件事就放下手里的塑料袋,拿起地上的卫生纸,用力擤鼻子,终于鼻子通畅了,她幸福地用力呼吸了一下,亚瑟连忙把被子裹在萨莫身上。

尼格玛跟在萨莫身后进了帐篷,他手里也有不少装着食物的塑料袋。

“阿姨去干什么”他习惯性地问。

“说是去抽烟,不太清楚。”奎泽尔一面回答,一面从塑料袋拿出晚饭。“哈,炒面我喜欢。”

他们暂时不去管奎泽尔干什么,开始吃起晚饭,可他们都吃完了,潘妮也没回来。

奎泽尔吃饱喝足只想躺着,但作为现场唯一个大人,她只能认命地站起来,出去寻找潘妮弗莱克。

三个孩子留在帐篷里开始打牌,尼格玛还不死心给他们两个出谜语,一边打,一边解谜语,一边萨莫和亚瑟聊了起来。

“你身上的伤怎么来的”萨莫忽尔,像是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亚瑟一顿,手中的牌差点掉下来,“额磕的。”

“磕的”

“对。”亚瑟舔了舔唇,努力压抑着已经颤抖起来的提唇肌,“鞋带没系好,不小心踩了一脚。”

萨莫咳嗽两声,止住后才打出一张牌,似乎是无意把这个话题进行下去。

尼格玛同情地看了一眼心里七上八下的亚瑟,挨过萨莫毒打的尼格玛太明白萨莫了,什么伤是打出来的,什么伤是磕出来的她一眼就能看出来,亚瑟想在这事上骗萨莫根本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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