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哥谭（倒V）（1 / 2）

某种意义上来说,哈莉是个生下来就会招蜂引蝶的家伙，自打她进了幼儿园,弗莱克一家养的孩子一下就从一个剧变成了三个。

幸好这些年萨莫顶着一直下滑的经济趋势，居然一路不断升职,再加上股票,blogger也挣了不少钱,大头拿去还钱,欠款基本上已经偿还干净。地下那边因为菲什的压力还在去，但也没那么频繁,她静静地等待时机,找一个机会彻底和那边断了联系。

那个打听萨莫的人忽然消失了,是菲什干的。

“不用谢。”菲什道,

萨莫也的确没打算谢她，以菲什的手段,那人不管是谁目的是什么，很有可能已经变成亡魂了,更别提菲什会帮她也不过是为了更好地拿捏她而已。

潘妮在哈莉的陪伴下开心了很多，生活有了目标，人都精神了很多。连给韦恩家的信都送的没那么急迫,从三四天一次，降到现在的一周一次。

相比之下亚瑟的生活一直没什么变化,他也试着做过别的事情,可惜体力活他干不了,坐办公室的工作不会找他,技术活要从头学，最后他还是回归到无聊的小丑行业。

萨莫对亚瑟的事情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但幸好亚瑟有自己排解压力的方法，他和他当年追小说的blogger博主headstream成了无话不谈的网友。

对此萨莫表示：你找网红作者headstream跟我萨莫弗莱克有什么关系？

咳咳。

总之萨莫坚决捂好马甲，成了亚瑟的知心网友，一下从一个致郁文学作家从治愈文学作家。

针对这个称呼，headstream的读者有话说：啊啊啊啊——魔鬼！ballball你了，就让主角痛苦死掉吧！别折磨TA了！

萨莫包括《G市不完全**》《G市孤儿》《G市乱坟港》《G市好人》《G市坏人》和现在还没写完的《G市俗人》等一系列小说被读者称之为《G市》系列，又有《Headstream不是人》《G市药丸》《让主角死了吧》《一起来看刀子雨》等众多亲切的称呼，现在已经不再blogger上连载，转投大都会的星球出版社，萨莫每个月都能因为《G市》得到一笔不菲的报酬。大众普遍认为，G市就是哥谭市，headstream肯定是个哥谭人，随着G市系列的走红，哥谭混乱的治安和固化的阶级壁垒和无处不在的黑帮文化的名气也扩大了一点。

但萨莫笔下的G市其实融合了自己生活过的四个城市：荒凉的贫困地区、富裕开放的都会、横滨的贫民窟和哥谭。

可以说G市是融合了这些所有地方的先进与罪恶和双面之城。

你无法否定G市的开放和机遇，以及他每年带来的新科技和经济发展，也没法否认他对于底层人来说就是一个巨大的绞肉机而已。

萨莫一开始是想在哥谭出版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小说在哥谭各种受挫，哪怕是现在其他所有杂志都承认了她的作品，哥谭的出版社还是头铁拒接拒接再拒接。

萨莫放弃跟哥谭死磕，愉快地和隔壁大都会的星球出版社达成友好的交易关系，在其下艺术杂志连载。

当然，用的笔名。

为此，萨莫每次取工资都不得不找各种借口解释这笔钱是从哪来的。

在这种情况下，萨莫的头发重新留起来，成年人头发增长的速度明显不如小孩，两年也不过从寸头变成短海胆头。这也为什么哈莉会坚持认为塞琳娜像萨莫的原因之一，她们的发型几乎一模一样。

除此之外赛琳娜还给哈莉一种安心的，她能搞定一切的感觉，只要她在，哈莉就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反正她会很乐意帮她收拾烂摊子，这种感觉她在帕米拉身上也能感受到。

但第一个给她这样感觉的人毫无疑问是萨莫。

待在萨莫身边，哈莉总觉得哪怕就是她把天捅出来个大窟窿，萨莫都能一边板着脸教育她，一边把这窟窿缝起来。

这种感觉和潘妮会无限宠溺，和亚瑟让她有点着迷的有意思是完全不一样的。

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哈莉心中形象这么伟岸的萨莫反倒叹了口气。

养三个孩子和养一个孩子，别看只是数字往上蹦了两个，难度可不是翻两番那么简单。

哈莉被萨莫和亚瑟、潘妮宠成了一个有点傻气的蠢姑娘，并且他们打算继续宠下去，除了弗莱克们她的身边也全都是爱着她的大人们，诺拉、维克多、尼格玛，老师们也都很喜欢这种甜心式的小女孩。她可以说是无忧无虑地长大的，于是变得大大咧咧的，每日快快乐乐地不去想任何不高兴的事情。

虽然在哈莉知晓在自己的内心深处，还有一个更冷酷更可怕更奇怪的自己存在，并且会时不时跳出来在她的脑子说两句“诸如他们不是你的父母”“小孤儿”“杀了他”之类的话，但是哈莉不在乎，也不去想那个自己的存在，要是她要取代自己就取代自己好了，不想取代就算了，毕竟就算是另一个自己也还是自己，而且是肯定干不过萨莫的。

只是偶尔，非常偶尔，亚瑟在用他没包含什么爱意的眼睛不经意地瞥过她时，另一个哈莉会有一种浑身战栗的感觉。以往这种被看穿了的感觉只会出现在她站在萨莫面前时，可萨莫的看穿和亚瑟的看穿给哈莉的感觉又似乎是不一样，年幼的萨莫还说不清这种不一样的区别在哪，她只是知晓肯定是不一样的。说不上她更喜欢或者讨厌谁的看得穿，这不是用喜欢讨厌能一言蔽之的感觉。

再说了，她为什么要想这么复杂的事情？只要每天过的开开心心的不就可以了吗？

于是哈莉转眼间又忘了她脑子里最复杂的事情，转身投入游戏中。

帕米拉和赛琳娜的心思可比自愿做个傻姑娘的哈莉细腻多了，她们的眼睛里总是充满了审视和怀疑，仔细地仿佛确认每一个人都不会伤害自己，脑子里都是萨莫捉摸不透的弯弯绕绕，和不知道在长在哪的古怪底线原则。

更别提他们各自的家庭。

帕米拉的父亲是个罪犯，现在还在监狱里，她的母亲是个没有主见和自主生活能力的弱女子，没有精力管她，帕米拉几乎快搬到弗莱克家里了，现在两间房的窗户上都摆满了帕米拉珍爱的植物，她对所以的植物都有一股对待人没有的热情，对她们如数家珍，讲得头头是道。

赛琳娜的家庭比帕米拉和哈莉都单纯一点，她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之前一直在街上流浪，政府的五期孤儿计划抓到了在街上的赛琳娜，把她塞到了玛莎的学校，现在她名义上的监护人是幼儿园。她也经常跟哈利回家里吃饭，游戏，然后在宵禁之前让萨莫或者亚瑟送她回学校。萨莫发现赛琳娜好像有盗窃癖，她倒是没拿过弗莱克家的东西，但她往哈莉的卧室藏过东西，并且，哈莉和帕米拉一定知道，因为她们在替赛琳娜打掩护。还是潘妮给哈莉收拾房间的时候发现了，在哈莉的枕头下面躺着一枚价格不菲的胸针。

潘妮温柔地教育过三个人一次，那之后三个人似乎是改过了，但萨莫知道，她们只是做得更隐蔽了而已。

萨莫头疼起来，到底要怎么教育三个有主见的孩子，还不能让她们感觉太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