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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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纵使齐悦魔高一尺,对面道高一丈照样把她压制住了。

胤禛看着齐悦躲被子里死活不肯出来,就朝苏培盛递了个眼神,开始装模作样的咳嗽起来,“咳咳”

苏培盛跟四贝勒是多年的黄金搭档了,不用四爷说话,一个眼神就全明白了,忙上前一步紧张得不行,担忧道“主子,主子您这是怎么了才刚王太医还嘱咐说最近天气严寒,您该好好保重身子才行,偏生昨还照顾了一晚上的大阿哥,硬生生熬了一夜,这眼看着就要去宫里给皇上请安了,您身子还撑得住吗”

苏培盛一字一句说得是抑扬顿挫,饱含真情实感,眼泪更是说来就来,唰一下就流了满脸。

这演技,齐悦躲被窝里都能感受得到,啧啧啧,苏大总管屈才了呀,闹了半天,四贝勒府最强演技派是你才对。

那深情并茂的,说得好像齐悦不答应,四贝勒马上就要和弘晖一样身染重病,她就成贝勒府的罪人了似的。

齐悦这人吃软不吃硬,要是胤禛强制性要求她去照顾弘晖,那她还就真抵触不情愿来着,可他们要是这样低姿态的恳求,那齐悦还真拿他们没太大办法。

听着后头那位爷不间断的咳嗽,虽然知道这是他有意耍的小手段,可齐悦到底还是心疼了下他的嗓子,身子咕噜噜的就钻出了被子,冒出半个脑袋来冲人没好气道“行了行了,别咳嗽了,就你这装的连札喇芬还不如呢,哪是身子不适啊,都咳嗽得快成肺痨鬼了。”

“我去前院就是,你呀,现在也就是欺负欺负我。”说着话时,齐悦还狠狠瞪了一眼背过身偷笑的胤禛,“还不快赶紧上马去宫里,都什么时候了”

她虽说是答应了下来,可着实不想看见四大爷那卖便宜得乖的样子,连带着把苏培盛也给撵了出去,赶紧走赶紧走,两都不是好人,一来就给自己送了巨大一口黑锅

齐悦缩回了被子里头唉声叹着气,不是我方实力差,实在是敌人太狡猾,连三十六计都用上了,斗不过啊。

她昨晚上想的计划,到了也还是没赶不上时事的变化,明明都下定决心说好了不淌这趟浑水,可结果哪是不淌浑水啊,她都快跑到这水的源头,在那儿兴风作浪去了。

“云雀”齐悦瘪瘪嘴,无奈的朝外叫了自己这个心腹丫头一声,云莺出府之后,云雀行事比往常都稳重了不少,不管是什么东西心里都有着数,什么事问问她就成了。“你去给我准备一身爷出门用的披风,家常的就陈。”

既然任务是横竖都躲不过了,那她就变个法子,偷偷摸摸的过去照顾,等人好了再偷偷摸摸的回来,深藏功与名,让福晋保管抓不到她的狐狸尾巴。咦,我为什么要说自己是狐狸齐悦陷入了思考。

不藏不行呀,府里照顾弘晖的人选多得是,齐悦就不信胤禛没别的人了。

府里其他不多,伺候人的还是能拉出几百个的,她们经验多丰富,噢,就不挑这些,单单只找了自己,这里头没有鬼齐悦才不信呢。

她都是侧福晋了,底下四个孩子,竞争力超强,现在又奉四贝勒的命去照顾府里的大阿哥,齐悦闭着眼睛都能看到自己头顶那闪闪发光的四个大字深受恩宠

胤禛那边是想着法把她推到台面上,可齐悦却硬是不想按他的计划走,老是这么先斩后奏的,谁能受得了。

打从一开始二格格那会子起,这位爷就爱这么干,这回干脆连大儿子都给她安排上了,齐悦都不敢想自己要是真光明正大的去照顾弘晖,后院能疯成什么样,福晋拿刀她都不怀疑。

四大爷这个阿玛当得轻松,他是一点都不了解一个做额娘的,要是遇见疑似要抢自己儿子的女人,别说拿刀了,当即杀了那人的心都有,抢的哪是儿子,那是她的命,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齐悦多惜命的人,她才不会踩这根钢丝,自己儿子多得很,干嘛非要养别人的,养大了说不定还不感激。

她心里打定了主意,就没在床上耽搁时间,赶紧着穿衣洗漱,听到外头的动静不像话,出来就先把最闹腾的那个给揪了过来念叨,“别老是在那欺负你弟弟,小心他长大了一件一件的和你算账,到时候你可躲在我背后也没用,我可不拦着。”

弘昭现在个子矮力气小受压制,可他总有长大的那天,到时候这姐弟两就该倒过来了,现在欺负得越狠,到时候反弹就越大。

齐悦深受苦处,说出来的哪是教育女儿,全是自己的血泪教训,她当初揍得那个小矮个最后是怎么能把自己按在床上打的,说出来都没人信。

札喇芬也没信,只是当着齐悦的面低头乖乖的应承了下来,吃早膳的时候照旧把不爱吃的往弘昭面前推,气得齐悦最后亲自监督,才把那盘子蔬菜吃了大半。

陪她们打仗一样的用完了饭,又再三嘱咐了福嬷嬷仔细照顾别疏忽,齐悦这才悄悄裹上皮肤,做贼似的往前院走去。

前院守门的太监自然是见过齐悦的,见着侧福晋这番打扮前来,明白这位主子是不想声张,便没有大张旗鼓的请安,只是低头道个吉祥就把门给开了。

前院占得地方其实比齐悦的院子都大,作为整个府邸主人白天常用的院落,其实是有好几个小院拼接而来的,最左边还有一大块跑马的地方呢。

跑马场后面是前院小厨房,右边过去最前面是专门用来待客地方,而后一个院子就是胤禛的书房了,过了穿堂有个小小巧巧三四间屋子的小院,那是几个孩子们的上课的地方,再往后才是弘晖现住的屋子,隔着两道院墙呢,清静得很。

齐悦对这里熟悉得不能再熟,都不用人来带路,自己顺着道左拐右拐的就到了地方,里边还有两个前院伺候的丫头,见她来了忙上前磕头,齐侧福晋的名声不但在后院显赫,前院也有威信。

甚至比后院更知道些详情,主子爷几乎夜夜都歇在了侧福晋那儿,跟家似的,就算是福晋都没有过,在她们眼里,侧福晋与福晋就差面上那一层身份了,哪敢不重视。

齐悦忙朝她们摆了摆手,示意着让人别出声吵着人,自己则轻手轻脚的走到了里屋,往床上细打量,弘晖面色烧得通红,嘴唇却干裂着,闭上眼睛毫无生气的躺在那里,和她刚刚院里那几个生龙活虎的孩子完全不一样。

就算齐悦跟福晋再不对付,可看这么一个孩子虚弱的躺在床上,她哪还会在意这个,慈母心一下就上线了,不管是谁的崽,总不能眼睁睁瞧着他就这么死了吧。

齐悦深吸一口气,下了决心。

她探手摸了摸弘晖的额头,发现还是滚烫,就指使丫头去干净打盆冰水,忍着刺骨的凉意拧干了,慢慢擦拭着弘晖的身子,想先把这烧给止住,再烧下去,人怕是要成傻子了。

看着摆在一旁的清粥,齐悦皱了眉头,这送上来给谁吃前院膳房是越来越笨了。

她看茶房那边正熬煎着太医给的药方,没个空闲的地方,干脆就让人去小院炖只老母鸡来,出锅前拿勺撇了油,清澈透亮的端上一碗来。

这东西滋补人,比那些干巴巴稀得和水一样的米粥要好。

弘晖是身子不足才生病的,要真按以前的规矩清胃静养,恐怕人没病死先饿死了。齐悦心里打定了主意,就她照顾人的这几天,鸡汤鱼汤排骨汤统统都安排上,弘晖喝汤,她吃点肉。

作者有话要说以上治疗手段都是没经过现代医学验证的,小可爱别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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