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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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齐悦的退让,福晋自然满意,在后边的李格格却暗骂了一声没出息,这么挣脸面的时候竟然不去也好,齐氏带不带孩子无所谓,反正弘时和大格格是一定要进宫去的,绝不能让福晋的儿子弘晖抢了大风头。

自己不像那个齐氏,在府里深得主子爷的宠爱,她生得几个孩子将来爷只怕都有安排,可她呢,弘时和齐布琛要是不趁着每年难得的这些机会去宫里头刷脸,谁还能记得有她这么个人。

一说到这儿李格格就来气,这眼看着齐布琛年纪越来越大了,主子爷怎么还不请封自己做侧福晋呢。

原先盼着说等孩子大了总会给她个体面,可齐布琛年岁也不小了,怎么还是没有半点子风声

她心里挂念着老大不高兴,回去之后正好撞见弘时从院外兴兴头头跑来,当即就来了火气,拉着人照着背使劲拍打了好几下训斥道“你瞧瞧你瞧瞧,才做好预备明天进宫的衣服你就糟蹋成这样,一点也不心疼,你当你是谁,天天都能有新衣裳说是不是又跟那人跑出去玩儿了,你就不学学点好。”

这里的那人其实指的就是札喇芬,她跟弘时两个人可谓是兴趣相投,又是个贪玩的年纪,两个人处在一起,到比弘时同他亲姐姐的关系还要好。

弘时穿着厚厚的衣裳,就李格格手劲打的那几下压根就不疼,他嬉皮笑脸抱住李格格的腰呼起了痛,“诶呦别打了,疼,别打了,额娘我记住了。”

“记住个屁。”李氏啐了他一声,脸上的笑都还没收住呢还喊疼,她肠子里爬出来的还能不知道性子每回应的都好好的,就是不照着做。

还好她多预备了一套,这会就让春彩拿来顶上,好歹明天进宫得穿上新新的料子。

李氏是拿这个混小子没办法了,她朝坐在边上事不关己看书的大格格念叨了句,“齐布琛,你是姐姐,有时候也该教教他带带他,怎么老看着弘时跟外人成天到晚混在一起的。对了,明天你可得好好带弘时在娘娘面前表现表现”

“我带他做什么”齐布琛放下书籍冷哼了一声,“他不是有那个比亲姐妹还亲的妹妹吗找我做什么我这个姐姐在他眼里还不知排到什么地界呢。”

“嗐,那院里的人明天一个也不去宫里,哪还有人陪着弘时。”

“真的”齐布琛眼睛亮了,若是真的明天她们不去,那她可就是里头唯一的女孩子了。

李氏拍着胸脯保证道“可不是,额娘还能骗你我亲眼听侧福晋说的,孩子一个都不带你是咱们府里的大格格,你阿玛和娘娘打小最疼的就是你,那个野猴子哪能和你比呀,连你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弘时年纪还小呢,你是他亲姐姐,哪还能不带他的。”

听到这里,大格格可算是放了心,不能怪她小人心肠,实在是自打府里其他孩子生下来,她就再也没尝过那作为唯一子嗣的宠爱了,阿玛的眼神总是停留在那咋咋呼呼的丫头身上,要不就是那病恹恹的人上,娘娘和福晋心里头便只有一个弘晖,家常赏赐只给他一个,连自己额娘也关注弘时胜于自己,她被冷落太久了。

“我明还有事呢,都跟直郡王家的大格格好一阵没见了,想着说正好去见见小姐妹们说会话的。”她故作抱怨,状似无意的提起了这事,想额娘必定知道了会高看她一眼,毕竟,那可是郡王家的格格。

果然,李氏听到她这样说,忙高兴的拍着膝盖,“那是那是,你也不和额娘早说,要见她可得再多带点首饰,好好准备准备,春彩,快去把我那首饰盒拿过来,给大格格挑几件合适的,明儿好带。”

正月十五是元宵佳节,虽然今年万岁说要勤俭没大办,可明明旧年底才刚热闹过呢,谁把这话当真了,不过面上应付应付。

国宴是举行不成了,后宫里头小家宴还是有的。佟佳贵妃很给面子的往各宫里头传了话,只说她这几人神思困倦,就不用聚在一起了,大家只在自己宫里头摆宴和乐吧。

德妃听到消息的时候还跟崔姑姑说笑呢,“这位的手段,倒是比她姐姐的强。”也是,皇上都不来了,大家聚在一起乐给谁看呢,不如退一步。

像先皇后在时,那位可不是这个性,是逮着什么都想着大操大办,不把全宫上下折腾一番就不算完,定要彰显出自己的本事。

跟她一比,现在的贵妃真可以算得上是个本分人。

崔姑姑见德妃难得有兴致,笑着接话道“依奴才看,这位可不是手段高,她没之前的底气足不是。你想想,她血缘上就比之前的隔着一层呢,又没有个孩子傍身,哪还能有底气,敢把全宫的人都叫过去支使,还不是得客客气气的。”

“是啊,在宫里头,孩子就是人的底气。”德妃口里念叨着这句话,眼神却往殿外头望去,这个道理贵妃娘娘显然是悟到了,只是不知老四府里的福晋,她悟出来没有

若是德妃这会儿知道福晋在府里的动作,估计她就能得出个答案来了。

齐悦站在正院院子里无奈的叹着气,前头巧荣巧惠两个丫头把着屋门朝她赔笑,腰杆子都直挺不起来,显然知道理亏。

果然福晋还是福晋啊,臭毛病是一点都没改,她人都到正院里了竟然还说自己没洗漱,简直笑死个人。满府谁不知道自己才是那个踩点到的,福晋这会还没洗漱,是打算晚上再进宫

齐悦才不乐意惯她这个臭毛病呢,爱让谁等就谁等吧,反正我们两明面上地位是差不多的,干脆拐个弯就去了西边屋子那里坐着,还让人点了碳炉,端来茶水和糕点,拿厚厚的锦垫铺在靠背椅上,自个儿安安稳稳的就坐在那儿,慢悠悠的等着福晋出来。

反正她孩子一个都没带,福晋想让她等多久都行,大不了不去,她谢谢福晋了。

看着侧福晋把正院当成自己家似的自在,院里的奴才全都傻了眼,这也实在太嚣张了,侧福晋是一点没把福晋放在眼里呀。

福晋哪里能忍,才半炷香的功夫就急匆匆的出了门,走到屋门口咬牙看着齐悦好几眼,才不甘不愿的松口道“走吧,别让爷等急了。”

齐悦靠在椅子上笑呵呵的应她了一声,今天成功又气了一回福晋,感觉自己那叫一个神清气爽。

果然啊,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憋屈之上,真的会觉得更快乐。

她拍拍手站起了身,不紧不慢的跟着福晋后头走到前院,在那等了一会直到要上马车,福晋快把自己脖子望断了的时候,四大爷才把弘晖,齐布琛和弘时从书房带了过来。

弘时还奄奄的低着头,显然是受了责骂。

要换往常,福晋看到甭提有多高兴了,可现在她却一点也不关心,眼神更是半点都没分给后边人,全都集中在弘晖身上,哪里能挪开。

好容易忍着跟贝勒爷行礼请安完,顾不得什么双手一伸就紧紧抱住了人,垂泪道“好孩子,让额娘看看你。”

弘晖很少见福晋这样亲热的态度,身体还有些僵硬,被搂抱过去时看着边上还有其他人,不自觉就有些尴尬。

他原先是想感谢齐额娘照顾自己的,可现下额娘待自己这样好,若是自己当她的面和齐额娘说话,额娘肯定会难过,可若是他为了额娘就忽视齐额娘,自己又算是什么人呢,草虫还知道报恩,他这样当面不答谢,比草虫还不如了。

弘晖左右为难,却看齐悦朝他悄悄挑眉,比划了个眼神,随即就面色淡淡的朝福晋屈膝道“妹妹身子不适,就先上马车了。”

不但自己走,还顺道拉扯上了四爷,在旁人看来,分明就是侧福晋与福晋不睦,故意撇下人先走。

弘晖自然知道齐额娘这番动作是为了自己解围,心里欢喜散去了负担,见阿玛跟着齐额娘离开没看着自己,就软下了身子把头埋在了福晋的颈窝,藏住了自己脸上的笑。

马车边,胤禛稀奇的看着小格格握住自己的手,“你今天倒是好心。”把他拉走给了后边人一个空。

齐悦呵呵一声,没好气的甩给他两个白眼球,“你都知道了刚还站在那,还把人压着点才带过来好四哥,您积点德吧,把人家母子隔得一道天河不能来往,就不怕人孩子恨死你啊一天到晚的让我操心,孩子们不省心就算了,我这还得担心你”

齐悦还想再念叨他几句,就看面前人脸上突然泛起了红,咧着嘴角一个劲望着她笑,眼神是那样的专注,像是藏了一团火焰在里边,比高高悬在天上的太阳光都要绚烂,晃得她眼都晕了。

奇怪,他人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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