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造反的驸马4(1 / 2)
繁华的大街上,有一对年轻男女正在比试拳脚,两人配合得十分默契,赢得围观百姓拍掌叫好,年轻男女长相相似,一看就知是兄妹,哥哥二十出头的样子,妹妹只有十二三岁,两人身边不远处放着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他们兄妹二人是在此卖艺赚银两葬亡父的。
正在热闹之时,一群凶神恶煞的男人叫嚷着推开人群走了进去,拿起东西一阵噼里啪啦的砸,嘴里还骂骂咧咧,“这是我们的地盘,在这卖艺得经过我们的同意,你们这两个外乡人胆子不小,来到京城竟然不拜码头就敢在这卖艺,你们懂不懂规矩?”
围观的百姓吓得全都退开,热闹的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
“各位大哥,我们兄妹初来贵宝地,父亲染病去世,我们无银钱给他们下葬,故而在此卖艺赚些银两,等我们葬了父亲,一定会离开,还请各位大哥行行好,可怜可怜我们兄妹。”出声哀求的是那位年轻男子,浓眉大眼,很是憨厚的模样。
“是啊是啊,我们葬了亡父就会离开的,各位大哥行行好吧!”接着是那年轻女孩的声音响起,她五官端正,眉宇间有股英气。
“我管你们葬父还是葬母,反正不准在这卖艺,这是我们的地盘。”那群人并不行好,一个领头的脸上满是麻子的男人坏笑着扫视了少女一圈,道:“不过小姑娘长得不错,这样吧,你们不是要钱葬父吗?我出一两银子买下这小姑娘,你拿银子去葬父,两全其美。”
年轻男子立即将妹妹护在身后,他很是气氛,但又不敢发作,强忍着怒气道:“大哥,一两银子买我妹妹这万万使不得,我们是卖艺不卖身的。”
娘自小亡故,如今爹也没了,妹妹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在他心中妹妹是无价之宝,岂能用一两银子来羞辱,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现在无依无靠无权无势,只得忍。
“一两银子怎么了?给你一两银子已是看得起你了,老子今天心情好给你一两,你别不识抬举,惹恼了老子,老子一个铜板也不给你。”麻子男气焰嚣张骂道。
他身边的人也都附和着,指着年轻男子一顿大骂。
年轻男子拽紧拳头,紧紧将妹妹护在身后,“士可杀不可辱,我们可以走,但妹妹绝不卖!”
妹妹才十三,要是落到这群恶霸手中岂有活路,他就是让父亲葬身荒野也绝不把妹妹推进火坑。
“你们以为京城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识相的把这小姑娘留下,我让你带着这老东西的尸首离开,否则,你们谁也别想活着离开。”麻子男带着人将他们的路给拦了。
年轻男子气极,“你们干什么?这可是京城,天子脚下,你们还有没有王法
了?”
“王法?我表舅是朝中大官,我说的话就是王法。”麻子男插着腰嚣张不已。
年轻男子更是气愤,“身为朝中重臣,纵家眷欺压百姓,我要去府衙告你们!”
“告我们,哈哈哈,你难道不知道官官相护吗?到时候你不止告不了我们,还要挨顿板子。”麻子男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大笑起来。
“苟爷,别跟他们啰嗦了,敬酒不吃吃罚酒,直接把人抢了就是。”麻子男身边的人怂恿道。
麻子男点头,挥手命道:“把人给我带走。”
“是,苟爷!”一伙人冲向前就要抢小姑娘。
年轻男子拼命将妹妹护在身后,可是他只有一个人,对方有三四个人,他根本就阻制不了对方,眼看着妹妹就要被抢走,他再也忍不住怒火,握紧拳头开打了。
那小姑娘见哥哥动了手,也不忍了,挣脱抓她的人一拳一个将人给打倒在地。
麻子男等人没料到他们敢还手,气得骂道:“你们竟然敢动手,我让你们生不如死,哥几个,将他们往死里打!”
“是!”那几个人从地上爬起来,一齐冲了过去,双方打斗在了一起。
只是兄妹俩个虽会点拳脚,终是寡不敌众,没多时兄妹俩就被打爬在地,年轻男子被两人钳制住,麻子男走向前抓住小姑娘,一脸邪恶的笑,“乖乖跟爷回去,让你吃香喝辣。”
“放开我,我不跟你走,我要和哥哥在一起,你放开我!”小姑娘一边挣扎一边喊道。
年轻男子怒红了双眼,“放开我妹妹,你这个畜牲,你放开我妹妹!”
麻子男哪会放人,抓着小姑娘命道:“打,给我往死里打。”
年轻男子被麻子男的人按在地上一阵脚打脚踢,眼看着年轻男子就要被活活打死,围观的百姓无人敢出声,也无人敢向前,这伙人是京城的恶霸,经常欺压软弱百姓和外来之人,他们惹不起。
“哥哥,别打了,别打我哥哥,求求你们了……”小姑娘跪地哀求,声音撕心裂肺。
麻子男无动于衷,反而十分享受这种将人踩在脚下欺辱的快-感,他得意大笑起来,“敢跟爷我做对,这就是下场……”
人群外突然飞来一道白影,一个白衣男子凭空而至一脚踹在麻子男胸口,将麻子男踹翻在地,麻子男的话生生卡在了喉咙里,变成一口血喷出。
麻子男的人见麻子男被人打了,也不打年轻男子了,齐齐冲向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转身一跃而起,腾空一阵连环踢,一脚一个将那些人全部踹翻在地,他下脚极重,那些人倒在地上全部吐了血。
白衣男子轻轻落在地上,衣发飞扬,俊美如画中仙。
小姑娘看得呆了,以为看到了天神下凡,又是激动又是欢喜,一时竟忘了回神。
“哪
里来的毛头小子,敢管我苟爷的闲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麻子男捂着胸口爬起来,气极败坏的骂道。
白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靳磊,他冷冷看着麻子男道:“京都圣地,天子脚下,你竟敢如此欺压百姓,我看活得不耐烦的是你这条恶狗才对。”
“你找死!”麻子男从身上取出一把匕首就要朝靳磊杀过去。
这时,两个侍卫从天而降,一脚将麻子男踹飞了出去。
落溪带着紫儿走过来,看着麻子男怒斥,“放肆!”
“你们又是哪冒出来的?”麻子男又吐了口血,捂着胸口怒不可遏问。
紫儿走到麻子男面前,拿出一个令牌展示给他看,“睁大你的狗眼看看,你冒犯的是什么人!”
“公、公……”麻子男看到令牌上的字,吓得脸色惨白,张嘴了好半响都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落溪看着麻子男威严斥道:“朝中有人是吗?还是大官?纵得尔等不知天高地厚?我倒要看看,你身后的人是谁,竟然让尔等小人这般仗势欺人,府尹何在?”
“下官在。”府尹已经到了一会儿了,听到落溪召唤立即走出来,两腿抖得厉害。
落溪命道:“严查此事,我要一个满意的答复。”
“下官遵命。”府尹立即命官差将麻子男等人给带走了,而后行礼离开。
百姓鼓掌叫好,对靳磊和落溪感恩戴德,夸他们总算将京中这一恶霸给除掉了,还了百姓一份安宁。
小姑娘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扑向兄长,“哥哥,你没事吧?”
“没、没事。”年轻男子朝妹妹示意放心,而后坚难的爬起来,走到靳磊和落溪面前,跪地道谢,“多谢两位恩人救了我们兄妹,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靳磊将人扶起,“起来,区区小事不足挂齿,这些银子你们拿去好好葬了父亲,然后回家乡去吧。”
他与落溪公主从茶楼出来准备回去,没想到遇到这样的事,他原本以为京城繁荣太平,没想到竟也有宵小欺民,看来不管什么地方都有不公之事,只是他没遇到罢了,不过既然遇到,他就不会坐视不理。
“多谢恩公,多谢恩公!”兄妹俩看着手中的五十两银子,感激的再次跪了下去。
落溪笑着说:“不必谢了,赶紧去葬了父亲,回家去。”
“我们家乡已无亲人,恩公的大恩大德,我们兄妹愿做牛做马报答,还请恩公能留下我们兄妹在身边伺候,报答两位恩公的恩情。”兄妹两个求道。
落溪有些为难,父皇是不会让来历不明的人留在她身边的,她看向靳磊,“依公子看,该如何?”
“我家中人手倒是足够了,不过他们二人既然无家可归,就暂时跟着我吧,以后再给他们寻个合适的去处。”靳磊道。
兄妹俩个见靳磊同意留下他们,感激得又是一顿磕头道谢。
“靳公子果然心善。”告诉了兄妹俩靳磊的地址后,靳磊护送落溪回府,途中,落溪笑夸道。
靳磊谦虚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江湖中人应做之事,且那样的事就算草民不出手,公主也不会坐视不理的,对吗?”
“没错,本宫绝不会坐视不理。”落溪点头。
靳磊夸道:“可见公主一样心善。”
“本宫是公主,是皇族,遇到不平之事管一管是应该的。”落溪笑道。
靳磊不赞同他的话:“善者不论何时何地都存着善念,与身份无关。在草民看来,公主的善是真善,就算没有高贵的身份,也一样会嫉恶如仇,惠及一方。”
“本宫在你心中真的这般好吗?”落溪问。
靳磊点头。
落溪心中雀喜,加步子都轻快起来。
将落溪送回公主府后,靳磊回了宅子,往客厅坐下休息。
“公子,请用茶。”这时,一个婢女端了茶水进来。
靳磊抬头看去,见婢女打扮得十分艳丽,长得也十分媚态,眼波流转间更有几分引诱的味道,靳磊心中反感,但未多言,端起茶喝了一口,起身回了后院。
婢女杏花见靳磊不为所动,咬了咬唇,端着茶盏下去了。
她是二皇子送来的,来之前十分不情愿来伺候靳磊这个布衣百姓,可是来了之后见靳磊长相俊美,气度不凡,便起了心思,因此每日打扮得艳丽,还抢着端茶送水的活计,希望能多见见靳磊,引起靳磊的注意,可是一次都没成。
不过她并不打算放弃,她相信以她的姿色,一定能引起靳磊的注意。
是夜,靳磊换上夜行衣,避开府中的下人,去见了面纱夫人,“儿子给母亲请安。”
“我儿与公主进展如何?”面纱夫人仍坐在琴前,轻轻抚琴。
靳磊将白天发生的一切如实告知,“估计我今日的举动给落溪公主留下了极好的印象,她对我的情意又加深了不少。”
“你做得很好。”她其实早就在李胜口中得知了靳磊白天的所有举动,如今听到靳磊所说与李胜禀报无二,便放下心来,“继续按计划进行。”
靳磊应道:“儿子遵命!”
“周霜周雪拜见公子。”次日,兄妹二人葬了父亲后第一时间来到靳宅见靳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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