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六零年代淘宝商城4(1 / 2)
程一一在被母亲卖到靳家之前并不叫一一这个名字,一一是到了靳家后原身给她改的名字,在原身家乡有这个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但妨是到了夫家的童养媳都要由夫家改一个名字,意味着从此就是夫家的人。
随着社会的进步和旧制的改革,家家户户都不再有童养媳,这个规矩也就渐渐的被遗忘了,而且这只是原身家乡的风俗,旁的地方未必会有,知晓得的人除了原身那一代本地人外,像靳诗靳词这一代的以及外人并不知晓。
程一一的母亲乌氏一见到程一一竟叫的是一一这个名字,而不是程一一以前的旧名,确实有些不合常理。
接正常的逻辑来讲,程一一改名的时候乌氏已经走了,她并不知道女儿的新名字,就算听白俊杰说了,这个名字对于她来说也是陌生的,见到失散多年的女儿,应该是叫她的旧名,而不是新名。
程一一这样一问,靳磊也察觉到了古怪之处,但他并没有声张,并安抚住程一一,先与‘父母’相处看看。
两人正要出门去,靳母在外面敲门,靳磊打开门笑喊,“妈,有事吗?”
靳母看了程一一一眼,欲言又止。
靳磊便知道她是有事找他,不想让程一一知道,他让程一一先出去陪陪‘父母’,他和靳母关上门来说话。
“妈,怎么了?”靳磊看着面前快六十岁但打扮洋气,精神极佳的老人,温和问。
靳母组织了一会语言,才道:“老大,一一这父母妈觉得不对劲。”
“怎么了?哪不对劲?”靳磊问。
程一一这样说,靳母也这样说,看来这对夫妻八成有问题了。
靳母想了想道:“他们的名字好像不对,当时一一的妈将一一送到咱们家的时候,我预备着将来她回来寻一一时有个对证,就让她将自己的名字和一一父亲爹的名字都写了下来,刚刚我让一一妈写了名字来看,那字不一样。”
她原本是不识字的,所以乌氏和丈夫的名字她也不认识,却记得个轮廓,乌氏把字一写,她就看出来字不一样。
“一一爹妈真正的名字叫什么?”靳磊问。
靳母讪笑,“妈那时候不识字,不知道啊
,当时还找咱们村识字的一个小伙子给看过,不过妈记性差,这些年过去给忘了,但妈敢肯定,和一一现在这对爹妈的名字不一样。”
“记名字的纸还在吗?”靳磊再问。
靳母点头,“在老家,在我的嫁妆衣箱最底层压着。”
“好的妈,这事你先别和一一说,也别告诉旁人,我自有打算。”安抚好靳母,靳磊去找白俊杰探口风。
如果程一一的父母真的是假的,一定与白俊杰脱不了干系。
“小白,这次多亏了你才能让我爱人与失散多年的父母团聚,这份恩情靳家会铭记在心,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一定会满足你。”靳磊将白俊杰叫到屋里,感激不已说。
白俊杰心中窃笑,面上却一副谦虚模样,“靳哥言重了,不过是举手之劳,谈不上什么恩情。”
“对你来说只是小事,但对靳家来说却是一等一的大事,我必须报答你,这样,你慢慢想,等想到了再来找我,我随时等着你。”
白俊杰面上露出无法拒绝的为难,点了点头,“好吧,以后我要是有什么需要靳哥帮助的,一定向靳哥开口。”
“好好好,这样我就安心了。”靳磊挫了挫手,忽然转了话题,“小白啊,一一你怎么知道一一父母的名字的?”
白俊杰脱口而出,“找私家侦探查出来的。”
“私家侦探?”靳磊惊讶。
白俊杰这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忙掩饰说:“我去托人去人口档案室查了,查不到,这才找了私家侦探,费了好大功夫才把人给找着的。”
“档案室都查不到,侦探又是怎么查到的呢?”靳磊问。
白俊杰也不想说太多,“我也不知道,他们有他们的法子吧。”
“也是,他们要是这个都查不到,也别干侦探这一行了。”
和白俊杰聊过之后,靳磊便觉得有百八之八十的可能程一一的父母是假的,侦探之所以能查到程一一父母叫什么名字,八成是因为靳母当年拿着程一一父母的名字去问了村里人,被侦探给查出来了。
但因为年代久远,那人也记不大清,只记得大致的音,而具体叫什么字不得而知,这才有了第二个破绽。
靳磊决定回一次老家,去找到那张
记着程一一父母名字的纸。
打定主意后,靳磊将程一一的父母单独安排了一个房子,他开车和程一一送二老过去,白俊杰也要回去了,顺带送他一程。
“哇,这房子真大,真漂亮。”乌秀娥看着明亮整齐的房子忍不住夸起来。
程大生也直点头,“比咱们以前住的房子要好太多了。”
“那是肯定,您们的女婿是房地产大王,最不缺的就是房子了。”白俊杰在一旁答腔,然后给二老传了个眼神。
乌秀娥和程大生对视一眼,程大生开口了,“一一,这次多亏了白先生我们一家三口才能团聚,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
“爹妈,你们放心,我和一一会好好感谢小白的。”靳磊抢先说。
程一一仍是对白俊杰没什么好感,但他始终帮她找到了父母,她会重谢他。
白俊杰却直摆手,“小事,小事,不必放在心上。”
怎么看怎么假。
靳磊心中暗道,白俊杰还是太嫩了点。
以出差为由,靳磊暗中回了老家。
白俊杰几天没见到靳磊,心中有些不安,又不好问什么,就让程大生夫妇替他去问程一一。
这日程一一像往常一样下了班就往父母家去探望,程大生夫妇留她吃晚饭。
吃饭的时候,乌氏给她夹了一筷子菜,问道:“一一啊,怎么好几天没看到你男人了?”
“他出差了,去外地看地皮。”程一一很随意的答。
程大生看了乌氏一眼,也问:“去哪出差了?怎么要去这么久?”
“我不清楚,他经常出差的,东南西北到处跑。”程一一确实不清楚,靳磊只说出差,并没说去哪。
乌氏便有些不满了,觉得程一一在敷衍他们,“你自己的男人去哪了都不知道,你的心可真宽呐。”
“就是,你就不怕他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到时候这泼天的富贵就不是你的了。”程大生也说。
如今程一一是他们的女儿,他们要仰仗她享受荣华富贵的,要是程一一的富贵没了,就相当于他们的富贵也没了,所以程一一与他们是一体的,他们必须要帮程一一守住富贵。
程一一心中有些不悦,“靳磊哥不是那种人,他虽在外面跑生意,但对家是很重视的
,我相信他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
这么多年的夫妻,若这点信任都没有,出个门还要担惊受怕,那还有什么意思?靳磊的人品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以前她都从没怀疑过他,没理由现在去怀疑。
乌秀娥恨铁不成钢说:“你真是傻哟,你相信他就行了吗?他要是在外面乱来你都不晓得,你一定要把他看牢了。”
“妈的意思是我不让他出门?还是他出门我得跟着他一并去?他有他的事业,我也有我的工作,如果夫妻两个这点信任都没有,还做什么夫妻?”程一一有些恼了。
父母这明显就是在不了解靳磊的情况下对他进行猜疑,他明明什么也没做,却要受到无端的猜疑,这对他来说不公平。
见‘女儿’不高兴了,乌秀娥也不好再继续说,却也不甘心,还没帮白俊杰问出靳磊在哪,她想了想又道:“那你打个电话问问他在哪总是可以的吧?”
“我不打,他也许在和客户谈生意,我这个时候打电话过去又没正经事,妨碍他工作。”程一一一口回绝。
乌秀娥气得够呛。
这顿饭吃得不欢而散。
程一一走后,乌秀娥对程大生说:“这死丫头是个有主意的人,我们煽动不了,怕是难帮白先生问出什么秘密来。”
“对。”程大生点头,“要是我女儿这个样子对我说话,我非得打她不可。”
乌秀娥气说:“谁说不是呢?说一句顶一句,太不孝了。”
“她对靳家人可孝顺得很,爹妈爹妈的喊得亲热得紧,言听计从,不知道的以为靳家那两个老的才是她的亲生父母呢!”程大生心中极不平衡。
乌秀娥更气了,“就是,可我们也不能把她怎么样,我们还得靠着她呢。”
“你傻啊,现在我们是她爹妈,她就应该孝顺我们,听我们的,要是不听不孝,我们就闹得人尽皆知,让她没脸。”程大生说。
乌秀娥点头,“对对,下次她要是再不顺着我们,让她好看。”
程一一回到靳家也是一脸闷闷不乐。
“一一,怎么了?”靳母见她不高兴,忙向前询问。
儿媳妇十岁就到了靳家,几十年了,她早把她当成亲生女儿,当妈的最见不得女儿不高兴。
程一一叹气,“妈,我不想去我爹妈那边了,每次都说些乱七八遭的话,让我心里不痛快。”
“傻孩子,你们才重逢,性情上有些不合是正常的,等时间久了就好了,他们可是你的亲生父母,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再有不是你也不能说这样的话。”靳母劝道。
程一一说:“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实在受不了了。”
“那就暂时别去,等缓几天再去。”靳母还是比较心疼儿媳妇的。
程一一点点头,搂着靳母的胳膊说:“妈,我还是比较喜欢和你和爹和我们一家人在一起。”
“说傻话呢这是,你本来和我们就是一家人,都在一起几十年了,当然是更习惯一些。”靳母乐呵道。
程一一摇头,“不,是因为你们打心眼里对我好。”
“行了,都马上要当外婆的人了,还撒娇,羞不羞?”靳母推开她打趣道。
程一一有些不好意思,抚了抚脸说:“对了,诗诗这次回来没带男朋友,是不是吵架了?”
因为父母的事,她也顾不上问女儿了,女儿已经参加工作,也交了男朋友,先前还说要准备结婚了。
“我问了,说是有事来不了,感情好着呢。”靳母笑道。
程一一便放了心,“那就好,诗诗这孩子从小就聪明,就怕她太强势到时候吃亏的还是她。”
“你都说她自小聪明,又怎么会处理不好自己的家庭呢?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就别瞎紧张操心了。”靳磊劝慰。
程一一笑着点点头,“妈说得对。”
次日中午,程一一下了班,正要去吃午饭,靳安来了,她笑着问:“安安是来找程主任的还是找嫂子的?”
找程主任就是要看病,她可不希望靳安找她看病。
“当然是找嫂子的。”靳安向前挽着程一一的胳膊,亲热的往外走,“嫂子,走,我请你吃饭。”
“无事献殷勤,一定有问题。”程一一边走边说。
靳安扫了扫一头微卷的发,拿眼横她,“瞧嫂子说的什么话?好像我从没请你吃过饭似的。”
“请过,但从来没来过医院请我吃饭。”程一一也不惧她的横,继续说。
靳安便笑了,“我当然有事找你。”
“看吧,我怎么说来着?”
程一一一副受伤的神情,逗得靳安大笑起来。
姑嫂二人到了餐厅点好菜,等上菜的空档,靳安拿出个东西来递给程一一。
程一一见是个巴掌大的盒子,盒子很精致,还有雕花,很复古,她好奇的打开,“什么东西呀?咦,是个镜子,还是铜镜,这是古董吧?安安,你哪弄的?”
“嫂子你不知道这个镜子吗?”靳安疑惑问。
程一一拿出来看了好一会儿,摇头,“从没见过呀。”
“不会吧?”靳安惊讶,“这镜子不是当年我送给你的礼物吗?”
程一一也惊讶,“送我的礼物?”
靳安什么时候送了这样的镜子给她?她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是啊,当初你生诗诗的时候,我去地里挖猪草挖到了这个镜子,我拿去给哥看,哥就说让我送给你当礼物,然后这镜子就被哥拿走了,可昨天我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这个镜子,才知道我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把镜子还给我了。”靳安说道。
程一一说:“我从来没见到过这个镜子,你哥他没给我呀。”
“不是吧?我哥什么意思?当初从我手上把镜子拿了去却没给你?”靳安实在搞不明白自家哥这是唱的哪出?
程一一笑说:“他或许是怕你把镜子给弄丢了,就骗你说送给我,实则是帮你把镜子收起来了,这不,等你嫁人了就给你当陪嫁又送还给你了?”
“很有可能,我哥的眼睛真毒。”靳安拿着镜子宝贝一般擦了擦上面沾上的灰尘。
程一一喝了口水问:“怎么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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