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卿。(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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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乔卿久的生活也明显有悖正常高中生。

因为即将到来的舞蹈比赛。

她每天下午都会请假去排舞,群舞排练到傍晚饭前,然后再练两个小时左右的独舞。

舞蹈附中离西四胡同得四十分钟车程,乔卿久每天都是踏月色回去。

胡同里多半住的都是老人家,初夏常有三五成群的大爷大妈在路灯下摆桌下棋来乘凉。

蒲扇晃荡,观棋偏语,争执几句后又开始悔棋。

小卖铺窗沿下面堆了满满一排的玻璃酸奶罐。

是人间烟火,让人心生慰藉。

八号院永远很安静,乔卿久九点半到家时候,萧恕卧室的灯永远是暗着的,起来去上学时候萧恕的房门也是闭的。

两个中国人,活生生的措除了时差感。

如果不是门口放着的快递箱子、冰箱里偶尔多出来的那些,不属于自己购买的东西。

乔卿久都快要萌生出自己其实是独居的错觉了。

日子相安无事的往下过,他们各有各的训练项目。

对对方的诡异起居如何不甚关心。

毕竟管天管地,还能管得着你并不扰民的合租室友几点睡了?

这天萧恕训练结束的早,十一点多进院。

去萧如心房间点过香,回屋的时候,注意到了隔壁的窗户透出暖黄色的光亮。

乔卿久人是在家的。

萧恕看着那抹光,恍惚间有一刹的错觉。

误以为乔卿久是因为那天随口的调戏,而躲着自己的。

这个想法来源于白天,冯洲龙的惨痛情感经历。

冯洲龙追女神追了三周,刚有起色,突然被拉黑,非要拉着“情圣”蒋圣给自己分析原因。

蒋圣看完聊天记录,头头是道的说,“你看,你这句话发的,看似卖萌,实则恶意调戏,什么‘你哦我!’。

你女神肯定看成你口我了,觉得你这个人非常没下限,不然为什么你发完这个,她就把你拉黑了呢?”

冯洲龙沉默且无助的表示,“我真不知道还能拆开,我没这个意思,我就是卖个萌,大师我还能挽救些什么吗?”

本来萧恕觉得这三个人智商都不行,还嘲讽了几句,“要真是你女神看懂了梗,那你俩套路谁都不一定呢,洗洗睡吧。”

话不能说绝,这不,晚上萧恕就打了脸,啪啪响。

萧恕大大咧咧的坐在屋檐下,低着头打开了跟乔卿久的聊天界面。

他们的对话仍停留在了上周日,还是乔卿久搬进来那天。

倾酒:[我在门口了,我方便进去吗?]

再没有任何后话,周一吃过早餐后,两人仿佛活出了时差。

谈不上谁躲着谁,偏偏奇迹般地没再撞见过。

今天是周六了。

晚风轻柔,夹杂着石榴花的微弱香味,萧恕在输入框里删删减减。

他明明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疯起来天王老子都管不住,开车时候不到极限不会剁下那脚油门。

现在却为了哄一个小姑娘,在这儿反复斟酌词汇,萧恕现在就是后悔,千不该万不该,在困的迷糊,头脑不清醒时候,随口调戏了乔卿久。

他把刚刚敲好的一行字删掉,挫败的顺着头像点进乔卿久的朋友圈。

她的头像是张远景照片,小图看不清,点大才发现,是跳舞谢幕时候的鞠躬。

朋友圈的背景则是离场时的背影,镁光灯没有聚焦,纤弱的背影正拉开下台的布帘。

萧恕莫名其妙的从照片里读出股寂寥,表演落幕,孑然一身。

签名:君子知命不惧,日日自新。[熊群]

内容不算太多,偶尔卖萌插科打诨儿,这星期都没发新的。

萧恕返回聊天框,简单粗暴的打下四个字。

shu:[老子错了。]

发送。

握着手机等了约莫小十分钟,萧恕没能等来想要的回复。

但是他对面的卧室门‘吱呀’一声从里面被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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