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二合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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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依童笑道:“我想怎样都行吗?”

豫王看着她没说话,眼神中的包容却说明了一切,梁依童弯了弯唇,好心情并未受到影响,她俏皮道:“那就随她去吧,她若再让人过来打探消息,让丫鬟小厮多收点银子,让宋氏狠狠出一次血即可。”

见她如此促狭,豫王无奈摇了摇头,并未多说什么,小厮见状便应了一声,恭敬地退了下去。

府里丫鬟小厮并

不算多,皆是豫王的人一手提拔的,他们旁的本领可能不多,对豫王却极其忠心,清楚豫王很是看重梁依童,外人来打听梁依童的消息时,一个个嘴巴都闭的很严,这不,直接派了个代表告诉了豫王。

梁依童并未将宋氏的打探放在心上,她们早晚得对上,宋氏肯定会知道她的消息,以宋氏的性子,越早知道,肯定越寝食难安,她想调查,不若遂了她的意。

梁依童更看重的是手中的画,虽然豫王只是画了几笔,如今一润色,画中她和豫王并排而立,一俊一美,一高一矮,活像两兄妹,因两人都是侧影,还有种相视而言的错觉,莫名透着一股温馨。

梁依童好喜欢这幅画,上完颜料,就放在书案上晾了晾,打算仔细装裱起来,放在她室内。

见她爱不释手地摸了又摸,豫王挑了下眉,“就这么喜欢?”

梁依童欢喜的点头,“原本这边我想画一片竹林或一颗盛开的桃花树,这样显得更有意境些,谁料画上我,也这么好看。”

她美滋滋的,小酒窝都露了出来,豫王摇了摇头,没说什么,他随手作画时,其实是带了点自己的私心,才将小姑娘画了出来,画完其实就后悔了,见小姑娘并未怀疑什么,他也没过多解释。

第二天等画晾干后,她就打算带着画上街,想让铺子里的人给她仔细装裱起来,豫王恰好也要出府,就随她一起上了马车,见她对待宝贝似的将画卷牢牢抱在怀里,豫王的眼眸微微暗了些,有那么一刻,甚至生出一种错觉,画中的人物,都比他幸运。

他偏偏什么都无法说,若是表明心意,这小姑娘铁定将他当成禽兽吧?豫王摸了摸鼻尖,若无其事移开了视线,只盼着她尽快及笄。

马车缓慢地走着,不知不觉就到了最繁华的街道上,豫王是要去户部一趟,需要调一些卷宗来看,从豫王府去户部,恰好要经过这家店铺。

梁依童要下马车时,他道:“我估计用不了多久就回来了,你弄好了等我片刻,前面有个茶馆,可以先去茶馆歇息一下。”

这茶馆是豫王名下的,她去那儿等着也比较安全,梁依童乖巧的点头,“王爷快去忙吧,不必操心我。”

豫王走后,梁依童就抱着画进了店铺,这家画不仅会装裱各种画,里面也卖画,一进去,就能看到墙壁上挂着各种装裱好的画卷,各种风格的画都有。

梁依童以前但凡有机会出府,就会忍不住过来瞧瞧,说起来,她临摹的画,有好多是在这儿瞧到的,只不过每次卖画时,她都是去另一个地方。

如今再来这里,也算故地重游,梁依童将画放在了书案上,说明了来意,掌柜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大叔,瞧着很是温和,笑道:“姑娘放这儿吧,我恰好无

事,先帮您装裱,稍等片刻就行。”

梁依童弯了弯唇,“劳烦掌柜的了。”

装裱画时,难免要将画卷展开,这会儿梁依童才有些不好意思,毕竟画中的人物是一男一女,也不晓得掌柜会不会误会,好在这掌柜的很有操守,哪怕瞄到了画中的人物,也没有多问什么。

他自然是见过豫王的,一眼就认出了画中的男人是豫王。

见这小姑娘胆敢将她和豫王画在一块,他便以为,她是爱慕豫王,求而不得,才画了这么一幅画。他只是诧异于她的大胆,毕竟一般小姑娘画了心爱之人的画像,一般都是偷偷藏起来,哪敢拿出来装裱。

瞧她生得美若天仙,身后还坠着两个侍卫,便以为她是大户人家的姑娘,他也没敢打听什么,全程都在认真装裱。

好在这幅画只被掌柜的瞧到了,中途不曾有人进来,见状,梁依童悄悄松口气。

画卷被装裱好,她便付了银子,因为时间还多,她干脆抱着画卷,在店铺中多转悠了一下,瞧了瞧里面的画卷。

时间不知不觉流逝着,她估摸着时间差不多时,正打算出去等豫王,却又见一个熟人走了进来,梁依童心中不由悄悄嘀咕了一声。

她总共出府不过几次,竟是再次遇到了他,也不知该说倒霉还是有缘分。走进来的年轻人,正是宋尘康。

她哪里知道,宋尘康之所以会来,是特意寻她来了,那日从豫王府离开后,他就失魂落魄了许久,他私下让小厮去查了一下,宋氏究竟待梁依童如何。

结果不查不知道,查完,他才发现,待他再温和不过的姑母竟然如此蛇蝎心肠,连表妹梁依茜也极其歹毒,以前他只当她孩子脾气,有时不高兴了,会刁难梁依童,谁料,背地里,她干尽了丧尽天良之事。

他查完后,想过去找宋氏理论一番,然而又怕梁依童是假死逃脱了出去,怕自己的自作主张会带给她麻烦,他才隐忍了下来。

怕父亲依然坚持让他娶梁依茜为妻,他将此事告诉了父母,谁料母亲丝毫不震惊,父亲却不敢相信,也派人查了查,查完选择了沉默,两人的婚事这才就此作罢。

宋尘康左思右想,又实在放心不下梁依童,这才让街上的人留意了一下豫王府的动静,前两日她出府时,他都有事,今日无事,便来堵人了。

梁依童没料到他是来寻自己的,因戴着帷帽,她也没跟他打招呼,直接就离开了店铺,谁料宋尘康竟尾随了出来,“表妹。”

少年声音清朗,隐隐带着一丝急切。

听到这声表妹,梁依童就蹙了下眉,她抿了抿唇,转过了身,小脸微微冷了下来,“你派人监视我?”

怕她误会,宋尘康连忙摆手,“不、不是监视,我怕表妹,在豫王府待得不顺心,才

让人留意了你的动静,想问问表妹最近如何。”

他急急辩解完,脸色就隐隐红了起来,这话一出,恰恰表明了就是在监视她,还不如说是偶遇的好。

他五官俊朗,面颊泛红时,带了点少年特有的局促,他之前其实维护过她不少次,梁依童见他窘迫成这样,面色倒是和缓了些,她低声道:“我在豫王府极好,以后你不要再打听我的消息,我过得如何都与你无关。”

其实梁依童并不觉得宋尘康喜欢她,不过是一起长大,他又心善,因怜惜她,才想娶她罢了,他的本意是为她好,虽给他惹了麻烦,他却也不是有意的,梁依童并不想怪他,只想与他撇清关系。

她说完,就打算抱着画卷去茶馆门口,免得豫王一会儿回来了,瞧不到她,谁料见她竟要离开,宋尘康心中一急,伸手捉住了她的手腕,“表妹,我知道你想跟我撇清关系,但我真的没有恶意,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仔细说说话成吗?以后我不会再来打扰你,我只是想确保你在王府没有受苦。”

见周围已经有人朝他们看了过来,梁依童蹙了蹙眉,哪怕戴着帷帽,旁人瞧不到她的脸,她也不想与一个外男如此亲近,她挣扎了一下,然而宋尘康却没有松手的意思。

因是一起长大的,小时候他不止一次地抓过她的手,这会儿一着急,他就忘了男女大防,只想好好跟她谈谈。

梁依童挣不开,就蹙了下眉,望着他说,“我们没什么好谈的,我都说了我过得极好,你不信我也没办法,宋尘康,你若为了我好,就松手,以后都别来打扰我。”

梁依童并未瞧到,豫王已经回来了,马车在茶馆停下后,他才发现她没有去茶馆,猜到她可能还在店铺中,他干脆下了马车,谁料远远走来时,就瞧到一个年轻男子紧紧握着她的手腕,两人正亲密地说着什么。

梁依童戴着帷帽,豫王瞧不清她脸上的神情,他的神色却有些难看,他都不曾这么亲密地握着她的手腕,见旁的男子竟然如此做了,豫王身上本能地升出一股不爽。

他寒着脸走了过来,走近后,就听到了宋尘康的话。

“表妹,我知道你是受了委屈,才想与梁府与我彻底撇清关系,可是梁府是梁府,我是我,知晓他们如此待你时,我心中也不好受,也憎恨自己没能护住你,我知道你想待在豫王府,可是王府当真是个好去处吗?豫王是出了名的冷血冷情,又岂会关照你?”

见他竟诋毁豫王,梁依童气不打一处来,正想踹他一脚时,就听到了男人阴沉的声音,“我会不会关照她,与你有何干系?王府不是好去处,难道你长安侯府是好去处?”

见豫王来了,梁依童眸中闪过惊喜,又挣扎了一下,宋尘康却又下意识抓紧了她的手腕,她根本挣不开,豫王瞧到这一幕,眼眸沉得厉害,身上的气息都冷了几分。

他直接走过去,冷冷扫了一眼宋尘康,他这眼神冷厉万分,眸中似是酝酿着一场暴风雨,当真是吓人,宋尘康心中哆嗦了一下,下意识松了手。

豫王握住了那只被宋尘康捉过的手,将小姑娘往怀里带了带。

作者有话要说:累瘫了,手都快抽筋了,呜呜只有吃饭时,休息十几分,快来表扬我,明天上午十二点见,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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