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第09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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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并未久坐,叮嘱完梁依童,又简单与皇后说了一句好好款待众人,就离开了坤宁宫。

一众女眷,并非人人都见过皇上,黄妙儿就是第一次见,只是拿余光到他威严的模样时,她心中就忍不住打鼓,黄妙儿自然没料到皇上竟如此看重梁依童。

他离去后,大家对梁依童的态度,无疑更热情了些,她瞧在眼中,多少有些艳羡,想到当初在别庄时,豫王还愿意屈身背着梁依童上山,她一时竟有些怯懦,她虽攀上了大皇子,大皇子也只是喜欢她的身体罢了,她在他床头吹枕头风,说另一个侧妃的坏话时,他只会似笑非笑地让她听话,凡事不要太计较,他看似宠她,实则除了给了她侧妃的位置,旁的什么都没给。

她不过一个小小的侧妃,拿什么跟梁依童作对?黄妙儿心中竟堵得发慌,众位贵人陪着皇后摆驾春熙殿听戏时,她再次尝试着接近了谭月影,除了利用谭月影,她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见谭月影看向了梁依童,黄妙儿便趁机走到了她身旁,仅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难怪谭姑娘一再移不开目光,她确实漂亮,当初豫王也是一样呢,说起来,王妃也真是好命,那时她不过一个丫鬟,豫王为了给她庆生却将她带去了别庄,还亲自背她上下山,那两日两人几乎一直腻在一起,她当年也才不过十四岁而已。”

见她提起了梁依童和豫王,谭月影才看了她一眼。想起黄妙儿曾在豫王的别庄上伺候过,谭月影眯了眯眼睛。

谭月影也不傻,自然听出了黄妙儿的言外之意,说的虽是梁依童的受宠,重点却凸出了她的年龄,十四岁,都尚未及笄,就跟豫王有了肌肤之亲,无非是暗示她,她早早就爬上了豫王的床。

谭月影眼中闪过一抹嫉妒的火光,只是想想梁依童日日与豫王黏在一起,还让豫王背她,她就恨得双眼通红,更别说两人还有旁的亲密接触,她有一晚曾梦到了豫王,梦中她只是偷亲他一下,一颗心就止不住地怦怦乱跳,哪怕在梦里,两人的亲密接触也不过如此。

梁依童呢,她凭什么那么好命?其实不用黄妙儿多言,她就知道梁

依童跟豫王绝对不清白,若非贪恋她的身体,他又岂想娶她?

见她十四岁,就已经爬上了豫王的床,谭月影心中闪过一抹腻味,只觉得这种女子,哪里配当豫王妃?

清楚黄妙儿肯定是与梁依童有过节,才来她跟前提起的这些,她眯了眯眼,冷声道:“她与豫王的事与我何干?”

黄妙儿被她呛了也没在意,她压低声音道:“是没关系,我不过是觉得比起她,您更应该适合豫王妃的位置,您若对豫王有意,不若再努力一下吧,免得日后悔恨终生。”

见她竟直接挑破了她对豫王的心思,谭月影眸中闪过一丝羞恼,冷冷瞪了她一眼,“你还是管好自个的事吧,一个皇子的侧妃也敢对我指手画脚,谁给你的勇气?”

这句话谭月影根本没有压低声音,一旁的几人都朝黄妙儿看了过来,瞧见大家异样的目光时,黄妙儿面上闪过一抹难堪,大皇子妃听到动静走了过来,训斥了黄妙儿一句,“好端端的,怎么惹恼了姨母?还不赶紧赔礼道歉?”

见大家都一副看好戏的姿态,黄妙儿脸颊涨得通红,她憋屈地道了歉,根本没料到谭月影会说翻脸就翻脸。

谭月影没理她,直接从她身旁走开了,丝毫不给她们面子,皇后和梁依童也隐约听到了动静,皇后对谭月影一向宠爱,这会儿便问了大皇子妃一句,“发生了何事?”

大皇子妃道:“回母后,是黄氏太过莽撞,冲撞了姨母,妾身已经让她给姨母赔不是了。”

皇后道:“月影辈分虽高,却是孩子脾气,你们勿要跟她一般见识。”

大皇子妃连忙摆手,自然是将一切过错都推到了黄妙儿身上,黄妙儿却不敢多言。

见大皇子妃因惧怕皇后和谭月影,连个屁都不敢放,贤妃自然恼火,她本就恨黄妙儿勾得她的皇儿差点坏了名声,此刻便呵斥了一句,“皇后的生辰,也敢莽撞,丝毫礼数不懂,还参加什么千秋宴?回府反省去吧!甄氏,你带她回去,让她好好反省一下。”

皇后神色淡淡的,“哪至如此。”

贤妃笑道:“怎么不至于?咱们月影可不仅是皇后的心肝肉,我也喜欢得紧,她这个没心没肺的,竟胆敢得罪月影,

当真是活腻歪了,自个反省去吧!”

她这番话,哪是喜欢谭月影的表现,分明是嘲讽皇后太偏袒谭月影,她看不下去了,今日是皇后的生辰宴,整个后宫,只怕也只有贤妃敢下她面子。

贤妃的娘家,并不比谭府差,若非她性情直率,实在不是个能忍的性子,当初皇后之位也未必是谭皇后的囊中之物。

大皇子妃自然清楚,她刚刚的话也惹母妃不高兴了,不然也不会让她离开,她哪里还敢再待下去,连忙福了福身,拽着黄妙儿就离开了。

黄妙儿早就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了,她自然是怕贤妃的,见大皇子妃将她拽了下去,也连忙福了福身,贤妃看都没看她一眼。

周围一片寂静,最后还是跟贤妃交好的一位嫔妃道:“不管她们,不可因这点小事,扰了皇后娘娘的兴致,大家快移步偏殿吧,皇后娘娘请的可是京城最有名的戏班子,来的都是名角儿,大家今日可有耳福了。”

皇后扫了谭月影一眼,才淡淡道:“走吧。”

谭月影垂着脑袋,很是丧气,她刚刚冲黄妙儿发脾气,自然也有引起姐姐关注的心思,见皇后根本没过问她的意思,她一颗心犹如被人放在了油锅上,甚是煎熬。

梁依童扫了她一眼,脸上闪过一抹若有所思。

她本就特意留意着黄妙儿,自然察觉到了两人低声说话时,朝她看了过来,梁依童清楚黄妙儿必然是提起了她,她心中多少有些不悦,愈发觉得这黄妙儿不能留,若是留下,只怕日后会生出种种事端。

梁依童向来能沉得住气,并未多嘴,戏曲听完,从坤宁宫离开时,贤妃便走到了她跟前,笑道:“妹妹既然来了,就去我那儿坐一会儿吧。”

这段时间,贤妃一直有意于她交好,想到黄妙儿,梁依童便顺势应了下来,“好啊,反正时间尚早,就去贤妃娘娘那儿坐会儿吧,上次你给我递拜帖,我因身体不适,也没能过来,心中正觉得抱歉呢。”

“这有何抱歉的?”

两人边说,边去了贤妃的住处,绿秀和萧玲自然也跟了上去。

到了她的寝室,贤妃便拉着她坐在了榻上,让宫女给她沏了壶菊花茶,梁依童笑着接过了,却没有喝,两人

唠了几句闲话,梁依童适时露出了一个欲言又止的神情,低声道:“贤妃娘娘待我至真至诚,有句话我却不知当讲不当讲。”

贤妃心中微微动了动,道:“妹妹跟我客气什么?你但说无妨。”

梁依童神情愈发纠结了些,迟疑半晌,在贤妃的催促下终究还是说了出来,她低声道:“今日我是首次瞧见大皇子这位侧妃,我怎么瞧都觉得有些眼熟,仔细想了想,竟好似在别庄见过她。”

贤妃道:“她本就是豫王府的丫鬟,打小便被别庄的黄管事收养了,听说因黄管事犯了事,才连累的她离开了别庄,她是途中遇到了我儿,这才将她带回了府。”

梁依童神情更加迟疑了。

贤妃心中动了动,“莫非其中有隐情不成?”

梁依童道:“我在别庄待着时,便听说黄妙儿与黄管家有点不清不楚,这姑娘风评并不好,当然这只是谣言而已,未必是真的,最重要的是她离开别庄后,先去了三皇子那儿,如果我所料不差,她应该是三皇子安插在大皇子身边的线人,娘娘还是派人查查吧,大皇子这般宠爱她,别万一中了招。”

贤妃的脸色当即沉了下来。她与淑妃一向不和,几个皇子里最讨厌的就是三皇子,只觉得他道貌岸然,比他娘还令人恶心,见黄妙儿竟可能是他的人,她神情就有些难看。

梁依童并未久坐,上完眼药就离开了,她说得句句属实,自然不怕贤妃调查,贤妃跟前有不少能用的人,当即就调查了一下,很快庄子上的人对黄妙儿的评价就传入了她耳中,见她果然与黄管家纠缠不清,贤妃就气得恨不得掐死她。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贤妃的人查了几日,自然查出了黄管事曾找过三皇子,不仅如此,黄妙儿这贱人竟还在三皇子府待过一段时间,中间还勾引过三皇子,贤妃气得当场就砸了杯子,她挑了个大皇子不在府的时间,直接来了大皇子府。

室内温暖如春,黄妙儿在房内一直穿得很暴露,因大皇子每日过来,她身上的衣服,几乎都是纱制的,将她姣好的身材完美地勾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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