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第10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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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连抛了三个疑问,豫王便只回了最重要那个,“没事,我会让太后再憋屈也无从发作。”

梁依童清楚他的手段,便也没再担忧此事。

一直到第二天,她才听萧玲说,豫王将赵眠宝杖毙后,就将此事禀告给了皇上,他自然没说直接杀害了她,只说他唤她到跟前伺候时,她竟意图毒死他。因绿秀对毒极其了解,进去禀告事情时,才发现赵眠宝身上携带的有毒。

她将手指上和唇上都涂抹了剧毒,豫王要是与她亲近,中毒的几率很大,这种毒,解药很难配,服毒一刻钟若是寻不到解药只能毒发身亡。

他便将赵眠宝拘了起来,一查才得知,她早就被顾怀义的人买通了,只因她与豫王妃相貌相似,才将她收到了麾下。

李灵儿跟她住在一处,竟也站出来指认了她,说赵眠宝出发前,确实涂了一种香膏口脂,因味道奇特她记得很清楚,最后还在她们院中,翻出了解药,解药竟是藏在花坛里,还是因为在房中搜了半天没搜到解药,李灵儿想起,曾在院中瞧见了她大晚上赏花,才让人搜了一下院子。

梁依童自然不清楚,豫王是如何收买的李灵儿。绿秀却清楚,赵眠宝和李灵儿被送到太后这儿时,都被嬷嬷喂了毒药,为的便是为太后所控,这种毒,但凡中毒,每次发作时就会极其痛苦,且每个月都会发作一次,需要一个月服一粒药丸,才能压制住毒素。

太后允诺她们,只要她们好生笼络豫王,每隔一个月,她就会让人送来解药,她们若能得了恩宠,她必然会重赏。

绿秀擅长制毒,也擅长解毒,便给了她一颗解毒丸,解了她的毒,萧岺又开了一些其他条件,恩威并施之下,李灵儿便归顺了豫王。实际上,李灵儿也没得选,见豫王竟是直接将赵眠宝杖毙了,她哪里还敢考虑旁的,唯恐自个一拒绝,也落个杖毙的下场。

在听说赵眠宝的相貌与梁依童竟是有些相似时,皇上便明白豫王为何容不下她了,他尚且记得宫宴上,豫王给梁依童剥虾的事,他这般宠爱她,又岂会让她受委屈?

哪怕豫王直接杖毙了赵眠宝,皇上也没多

说旁的,在他心底,甚至有些埋怨太后,为何这般去恶心豫王妃,她此举打的不止是豫王妃的脸,甚至没给豫王半分面子。

太后却气得不行,哪怕豫王冠冕堂皇地找了理由,还搞了个“人证物证”俱在,她也不信赵眠宝曾跟顾怀义有所联系,分明是她的人先寻到的赵眠宝,见李灵儿竟是倒向了豫王,太后气得将案几上的白玉壶和杯子直接挥到了地上,只觉得豫王在明晃晃地打她的脸。

她却不曾想,她的所作所为对梁依童来说,何尝不是打了她的脸?

她恼成这样,自然没饶了身旁的嬷嬷,“你不是说这种毒药很难解吗?若是不知中的是何种毒,根本无法解掉?李灵儿胆敢给豫王作伪证,肯定是已经解毒了吧?你究竟从哪儿寻来的毒药?怎么一下子就解开了?你确定没有走漏消息?”

嬷嬷颤颤巍巍跪了下来,擦了擦额前的汗,道:“老奴对太后娘娘一片忠心,行事是再谨慎不过,当真没有泄露消息,望太后明察,老奴寻到这解药时,掌柜的确实说这种毒药极其难寻,用足足四十九种毒草配置而成的,不知晓成分的话,根本不可能解开,老奴也不知豫王的人,是怎么寻到解药的,听闻他身边有擅长制毒之人,兴许他身边的人太厉害了。”

尽管她没泄露消息,太后还是很恼火,念她年龄过大,才只是打她十板子,尽管如此,这老嬷嬷也足足在床上躺了两日。

因太后心情不佳,一时间,慈宁宫内也一片死寂,宫女走路时,都不敢发出丝毫声音,太后自然郁闷,她的人辛辛苦苦几个月,才寻到两个合她心意的美人,她又足足耗费了一个月,才将她们调.教的愈发接近豫王妃。

她还等着这二人伺机而动,尽快得了恩宠,好让豫王不再独宠豫王妃,谁料人才刚刚赏赐过去,竟是一死,一背叛,她这几个月竟是白忙活了,太后赏赐人时,期盼有多高,此刻就有多失落。

她一难受,老毛病竟是犯了,好几日头疼得都有些受不了,几个太医轮番给她扎针,也没见她有所缓解,太后心口都有些疼,偏偏还不能说是被气病的,不然皇上又要说她心思过重。

她心中郁闷,看豫王

和豫王妃也更不顺眼了,身边的嬷嬷见她如此郁结,不由献计道:“太后心中若是憋闷,不若去别庄待上个几日吧,休养一下身体肯定也就好了,您此次出行,不若以大军凯旋为由,给命妇一些恩宠,一道去皇家园林泡泡温泉,让豫王妃等女眷陪您一起,到时天高地远,豫王妃若是不小心惹您不高兴,太后小惩大诫也不是不可以。”

她说的虽委婉,分明是给太后出主意,想让她出出心中的恶气,太后闻言,眼眸动了动,她不能拿豫王怎么样,不代表没法动梁依童。

她确实可以寻一些理由,给她立立规矩,他不是宠梁依童吗?她何不从她身上下手,给他添添堵?太后精神都振奋了些,“此法甚妙,重赏!你去安排吧,先给皇上通通气,就说哀家身体不适,想去休养一番,让命妇们一起陪同,也让她们沾沾光。”

“喏。”嬷嬷很快就退了下去。

“等一下,哀家记得谭月影好似对豫王有意?她的亲事定下没?”

嬷嬷恭敬道:“回太后娘娘,奴婢不曾听说定了下来,她心悦豫王的事不是秘密,前段时间在宫里还特意凑到了豫王跟前,听说皇后知晓后,还斥责了她一通,她哭着跑开了。谭家这小姑娘早就被惯坏了,放在旁的人家,到了一定年龄,亲事怎么也该定下了,偏偏她娘很在乎她的心意,不愿意勉强了她,这才迟迟未定。”

“那就将她也带上吧,看看她是否有意给豫王当侧妃,若是有意,哀家就做主给她赐婚,豫王有本事打死赵眠宝,不过是看她无依无靠,若换成谭月影入了王府,他又岂会动辄打杀?”

嬷嬷神色却有所顾忌,低声道:“太后娘娘之前不是不赞成豫王娶贵女?谭姑娘虽是嫡次女,好歹是皇后的妹妹,背后又有谭阁老,她若嫁给豫王,岂不是更让您头疼?”

太后忌惮的可不止是豫王,因不喜皇后,她对太子的感官也很是一般,几个皇子,因大皇子最像皇上,又是长子,她最偏疼的其实是大皇子,因皇上属意太子,她才没插手皇子之争。

之前听说皇后有意将谭月影嫁给豫王时,她还不高兴了一段时间,如今想法却是变了。因嬷嬷是她的心

腹,她也没隐瞒什么,直接道:“我就算给他们赐了婚,谭月影能不能得宠还不好说,若是不得宠,见她受了冷落,谭府众人肯定不高兴,皇后虽谨慎,对这个妹妹却是真宠,未必不会为她出谋划策,她与梁依童若对上,不论谁出事,豫王都难辞其咎,武兴侯府和谭府都不是好打发的,真到这一步,豫王也有得忙了。”

嬷嬷总觉得此举不妥,毕竟,谭月影是千娇百宠着长大的,谭府未必愿意让她给豫王当侧妃,就算她自个愿意,太后若是真赐了婚,谭府未必不怪罪太后。

清楚太后一贯执拗,嬷嬷也没再劝,只是道:“豫王位高权重,确实令人头疼,太后娘娘也是为皇上操碎了心,此次去行宫,他肯定应允。”

太后是皇上的生母,确实是为他操碎了心,虽然她有时过于钻牛角尖,皇上却也清楚她是为了他好,他也是个孝顺的,她的一些小要求,他能应下的,基本都应了下来。

见她这几日郁郁寡欢,皇上本就有意让她去皇家园林散散心,见她自个提了出来,他却长了个心眼,总觉得她这次吃了瘪,说不得会刁难豫王妃。

他想了想,让人给豫王递了个消息,将太后想带命妇去泡温泉的事给豫王说了一下,去不去,都由他自个决定。

豫王收到皇上的消息时,便明白了皇上的担忧。

这些年太后始终致力于给他添堵,不管成不成功,她逮着机会都会胡来一番,若非看在皇上的面子,豫王早对她出手了。

清楚她这场行宫之举,必然来者不善,豫王以梁依童身体不适为由,命人去宫里请了太医。

得知皇上应允后,太后就让人拟了懿旨,正想让人往豫王府走一趟时,她就收到了豫王府请了太医的消息。

太后眉头蹙了蹙头,左右扫了一眼,只觉得慈宁宫肯定有豫王的眼线,她才刚提出想让豫王妃跟着一道去泡温泉,懿旨还没下达,她就传来了身体不适的消息,哪有那么巧?

清楚她必然在装病,太后不由有些恼,冷声道:“好个豫王妃,为了逃脱此行,竟然装病,李夫人,你亲自往豫王府走一趟,带着哀家的懿旨过去,替哀家好生瞧瞧她究竟哪里不适,若敢欺

瞒,当场治罪!”

李夫人是太后身边的医女,伺候太后多年,医术了得,很得太后敬重,闻言,她恭敬地应了下来,“臣女遵命。”

李夫人便带着懿旨去了豫王府。

此时,梁依童才刚给花儿浇完水,刚将花洒放下,就见豫王来了清幽堂,梁依童弯了弯唇,小跑到了他跟前,“王爷不是要处理公务吗?怎么跑来了?我还想着浇完水再去找你呢。”

如今依然是她给他研墨,红袖添香,别有一番趣味,见她手上有些脏,豫王也没急着说正事,他从怀中将她的帕子取了出来,给她擦了擦手。

梁依童这才发现手上沾了一些水,因碰到了叶子,叶子上又有些脏,白皙的手上便有了一点脏污。

豫王:“多大人了,还这么不注意?”

她吐了吐舌,有些不好意思,倒是乖乖让她擦了擦,雪梅见状已经打了盆水,连忙湿了布巾,递了过来。

豫王接住又给她擦了擦,旁的丫鬟早就见惯不惯了,毕竟这只是擦手而已,他们尚未成亲时,她们就曾瞧见王爷跪在地上给她穿鞋袜呢,比起那些,擦手什么的,简直不值一提。

豫王给她擦手时,她眼中溢满了笑,见丫鬟退下后,才弯了弯唇,道:“王爷这么宠我,也不怕我恃宠而骄。”

豫王倒是巴不得她恃宠而骄,然而小姑娘太乖了,凡事都为他着想,也就在床上,他折腾得狠时,才难哄一些。

他悠悠道:“都还不曾恃宠而骄,看来宠得还不够。”

见他俊美的脸上带了笑,梁依童也没控制住唇边的笑,她弯了弯唇,“你再宠下去,很快就能瞧见了,到时可别怪我。”

小姑娘狡黠的模样格外动人,豫王心中动了动,想到正事,才敛了心神,道:“我过来是有事跟你说,走吧,先回寝室。”

梁依童眨了眨眼,倒也乖乖被他牵了进去,豫王道:“太后想带你去泡温泉,说是给你们恩宠,这几日她都有些气不顺,说不准是想借此机会刁难你,我刚刚让人喊了太医,传出了你生病的消息,倒要委屈你一下了,一会儿需要装一下病。”

清楚豫王是不想让她过去,梁依童便点了点头,“这有何委屈的?太医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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