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番外二(1 / 2)
如果不回来这么早,傅鸣卓都不知道,她对自己竟如此敷衍了事,傅鸣卓脸色有些臭,又不由剜了她一眼。
他虽玩世不恭,脾气也不是多好,倒也不至于丁点事儿就发火,这几日,面对她时,傅鸣卓总控制不住自己心中涌起的邪火,他瞪着她没说话,丫鬟们跪了一地,皆大气都不敢出。
白芷胆子小,她本欲给姑爷斟茶,手中的白玉杯没拿稳,手一抖掉在了地上,她吓得顿时花容失色,连忙跪在了地上,“奴婢不是有意的,求姑爷饶命。”
傅鸣卓本就烦躁着,听到她的声音,冷眼扫了过去,“滚出去!”
丫鬟们心中一惊,都颤颤巍巍抬起了头,青竹还算镇定,朝自家姑娘看了去,见陆锦冲她点了点头,她便带着丫鬟们退了出去。
陆锦虽然也有些心虚,倒不至于怕他,多年处出的情谊,让她不仅了解他,也信任他,她走到傅鸣卓跟前,伸手捉住他的手晃了晃,“我以为表哥会很晚回来,还没来得及过去呢,正想一会儿过去盯着呢。”
傅鸣卓信她就怪了,她一拿起话本,饭都能忘了吃,怎么可能记挂他的事,见他脸色依然臭臭的,陆锦小脑袋耷拉了下来,“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看话本。”
她眼眸转了转,走到了藤椅前,将话本拿起来递给了他,“表哥若是生气,就将我的话本没收了吧,等我表现好时,再还我。”
她一向将话本看得极重,见她连话本都舍得上交,傅鸣卓脸色才好看一些,他伸手捏了一把她的脸,哼道:“认错就得有认错的样子,下不为例。”
知道他这是不恼了,陆锦弯了弯唇,“表哥在这儿坐会儿吧,我去小厨房瞧瞧,顺便让他们做点表哥爱吃的。”
傅鸣卓不重口腹之欲,喜欢的东西,唯有虾饺这一样,还是主食,连章氏都不清楚,傅鸣卓倒想看看,她是否真知道他爱吃什么。他挥了挥手赶她去了,他自己则大爷似的在她藤椅上坐了下来,翻开了她的话本,见她喜欢的东西,跟几年前没什么区别,不由啧了一声。
陆锦往外走时,还惦记着话本上的内容,她正看到精彩之处,他就
回来了,陆锦默默腹诽了一句,就不能晚点再回么,毕竟是她理亏,来到小厨房后,她倒也收起了乱七八糟的心思。
她过来时,小厨房的菜已经做得差不多了,陆锦又让他们添了一道三鲜笋炒鹌子和一道炒田鸡,傅鸣卓等了小半个时辰,丫鬟们才鱼贯而入,一共四荤、四素、一汤、两道主食,倒也算丰盛。
丫鬟们摆好晚膳,就退了下去,傅鸣卓大眼溜了一下,见桌上有鸡丝晾羊肉、芽韭炒鹿脯丝、银碟小菜等,眉心就不由跳了一下,哪儿是他爱吃的,分明全是她喜欢的!
傅鸣卓头疼地扶额,觉得就不该对她抱有期待,偏偏小姑娘眼睛亮晶晶地朝他看了过来,一脸的求表扬,“表哥,今晚的菜怎么样?是不是很满意?”
傅鸣卓懒得理她,径直坐了下来,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笋尖吃了起来,陆锦坐在了他身旁,她生平三大爱好,吃饭、睡觉、看话本,吃东西这一点,可是仅次于话本的,这一桌子好菜,只是闻到味道,她就忍不住有些口水泛滥。
她努力控制了一下,才没立马开吃,而是夹了一筷子鸡丝和红烧木耳放在了他碗里,笑盈盈道:“表哥快吃吧,这两道菜也是特意给你做的,我中午才刚刚吃过!”
傅鸣卓自然是了解她的,不管多好吃的菜,都不喜欢一天吃两次,见她竟真是特意为他做的,他很想问她一句,他怎么就爱吃木耳和鸡丝了?
话到嘴边了,傅鸣卓还是忍了下来,不等他追问,小姑娘就自个抖落了出来,她一本正经地劝他,“表哥不能只吃主食,不吃菜呀,每次都是,桌上的菜再多,也仅吃几口,还好我机灵,瞧出了表哥爱吃什么,没想到表哥的口味跟我竟有些一致。诺,都是你爱吃的,你这下可得多吃点。”
傅鸣卓这才明白她为何会误会。一直以来,所有的菜,对他来说都不过只是饱腹罢了,每次去了武兴侯府,瞧见她吃得津津有味时,他总会忍不住尝一下她吃过的,想瞧瞧是否真那么好吃。
实际上,对他来说,味道根本没什么特色,不过是瞧见她爱吃,他才跟着多吃了几口,见她竟然记得他吃过什么,他脸色又稍微好看了些,一向没
什么滋味的饭菜,都好似美味了点。
见他吃得比平日多,陆锦不由弯了弯唇,心底也美滋滋的,觉得做他爱吃的饭,果然是个好招!看吧看吧,他总算和颜悦色了。
她吃得同样很满足,吃完饭,见他还没有离开的意思,她心中才有些忐忑,哪怕她竭力保持着冷静,傅鸣卓还是瞧出了她的不安,虽然想到之前被拒的事,他还是有些不爽,此刻他倒也清楚,洞房的事急不得,他起身站了起来,打算最近这段时间先培养一下感情,水到渠成后,再提圆房的事。
以为他要离开,陆锦不自觉松口气,眸中也多了一抹欢喜,“我送表哥一程!”
这股欢快劲儿,怎么听怎么让人不爽,傅鸣卓脚步一顿,似笑非笑地捏了一下她的脸,“谁跟你说我要离开?”
陆锦心跳慢了一拍,呼吸都下意识屏住了,“表哥要留下么?”
“怎么?不乐意?”
傅鸣卓就站在她一侧,他身材高大,因五官俊美,哪怕要笑不笑的,眸中带了点讥诮,也不令人反感,陆锦小脸僵了片刻,才重新绽放出一个笑,“怎么会不乐意?我们是夫妻,同床共枕本就是应该的,表哥能留下我再欢喜不过。”
傅鸣卓都不知道,她何时这么口是心非了,哪怕知道她定然是为了哄他开心才说的这番话,他心情还是好了许多。
他伸手撸了一下她的脑袋,转而进了她的汤池,“我在这儿泡澡,你让小厮将我的衣物拿来些。”
见他竟真要留下,陆锦有些闷闷的,敷衍了事道:“知道啦,你快进去洗去吧。”
她都不知道,她每次郁闷时,腮帮都会不自觉鼓一下。
少女五官明艳,平日里一双桃花眼总是染着星星点点的笑意,郁闷鼓腮时,红唇却会嘟起一些,莫名有几分可爱,以前,总拿她当孩子,觉得她可爱了,他都是伸手捏捏她的脸,如今傅鸣卓却只想将人吞入腹中,压在床上狠狠欺负。
怕自己再看下去,会失控,傅鸣卓伸手捏了她一下,轻哂道:“丑死了,多大人了还鼓腮。”
他语气不轻不重的,眼神却带了点嘲弄,见他竟嫌她丑,陆锦委屈地瞪眼,她哪里丑了?
她倒是没再鼓腮,她都过
了十五岁生辰了,不是孩子了,确实不该太孩子气,他去沐浴时,她坐在梳妆台前,让丫鬟给她梳了梳头发,她则又瞧了瞧镜中的少女。
少女肤如凝脂,一双桃花眼很是漂亮,小巧的鼻子也很是挺直,嘴巴也是标准的樱桃唇,哪里丑了,怎么看怎么是个小美人。
见表哥竟然嫌她丑,她不由扮了个鬼脸,觉得他眼睛肯定长歪了,难怪长到这么大,还没有喜欢的姑娘。
陆锦腹诽了一会儿,才又想起晚上的事,她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熬过去,要是有一种让人不痛的药,该多好。
陆锦沮丧了一会儿,想到绿秀有不少稀奇古怪的药,她眼睛亮了一下,打算明天去豫王府,找绿秀讨点药,她若是有这等药,她岂不是就不用遭罪了?
陆锦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也想到了今晚的应对法子!她喜滋滋拿起了话本,觉得自己可真机智!谁料才看一会儿,手中的话本就被人抽走了!
她不爽地蹙眉,抬头时,对上的却是表哥那张俊脸,他剑眉星目,一双眼眸漆黑深邃,眸中没有笑意时,气势就有些迫人,陆锦有些怂,质问也变成了询问,“你怎么洗这么快呀?”
陆锦才刚看两页!
傅鸣卓直接将话本丢到了一旁,不轻不重地瞥了她一眼,“不是让我没收了?没我的准许,谁让你看的?”
陆锦悄悄撇了下嘴,回道:“不看就不看,我沐浴去了。”
她沐浴比他慢了许多,出来时,他头发早干了,只是拿发带,简单束了一下,额前还有几缕没束起来,随意垂落着。
他肌肤冷白如玉,狭长的眉斜飞入鬓,此刻正斜靠在床头,一条腿伸展着,一条则半曲着,因个头很高,哪怕是半靠着都将床占了大半,陆锦瞄了他一眼,才发现夜晚时,他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他跟傅鸣峻虽是双胞胎,身上的气质,却截然不同,小小年龄时,他身上就显露出一丝不羁来,此时,懒洋洋靠在床上,只着里衣,衣服又松松垮垮的,莫名就多了分邪气。
从陆锦的角度,恰好能瞧见他俊美的侧脸,和那一片光洁惹眼的胸膛,她一个向来不在意相貌的人,都觉得他好看地有些过分了,这一
刻,她总算有些明白为何那么多贵女都想要嫁给表哥了。
陆锦清了清喉咙,走了过来,“表哥睡里面还是睡外面?”
傅鸣卓并未放下手中的书,漫不经心朝她看了一眼,“随你。”
他嘴上说着随她,躺在外面却没有动弹的意思,陆锦本来还指望他往里点,给她让点地儿出来,见他懒洋洋的没有动弹的意思,她便爬上了床,越过他的小腿,绕到了里侧。
如今天气已经逐渐热了起来,床上只摆了一个薄被,陆锦怕热,晚上也不太爱盖被子,就没让丫鬟多添被子。
她此刻也没穿外衣,是一套海棠色丝绸服,专门睡觉时穿的,她爬到里面后,见表哥依然靠在床头在看书,她才好奇地瞅了一眼,见上面的文字跟小蝌蚪似的,她根本不认识,就懒得多看了。
“我先睡啦!”
她说完就闭上了眼睛,只觉得早睡也挺好,都不用找借口拒绝他了,谁料她刚闭上眼睛,就察觉到他也动了,他将书丢到了一旁,扭头问她,“晚上会起夜吗?用熄灯吗?”
见他不看了,陆锦心跳微微有些快,摇头,“不起,熄掉吧。”
傅鸣卓起身熄掉了灯,片刻后,才又躺下,见他躺下后,果然过来搂住了自己的腰,陆锦呼吸不由有些乱,她眼睫颤了一下,飞快道:“我来小日子了!”
傅鸣卓才刚刚将小姑娘拢到怀里,本来他也只是想亲亲她,并没有旁的想法,见她率先拒绝了他,他心底又涌起一股邪火,他倾身将她罩在了身下,手竟是顺着她的腰,往下探了去,“真来了?若是没来,我要怎么惩罚你这个小骗子?”
察觉到他的动作,陆锦耳朵嗡地一下响了,她连忙伸手去捉他的手,羞恼道:“你别太过分!”
傅鸣卓的手虽然停了下来,却低头咬住了她的唇,“我过分?陆锦,你还有没有良心?”
他这一下,咬得可不像白天,刻意控制了力道,陆锦疼得嘶了一声,瞬间眼泪汪汪的,眸中满是生理泪,她也委屈了,小声骂他,“你才没良心,等我小日子走了,肯定都随你,你干嘛咬我?”
她边说,边使劲儿推了推他。
见她声音里带了哭腔,傅鸣卓咬人的动作,不由
停了下来,顺势从她身上翻了下来,很想问她一句,真那么疼?想到她打小就是个不能忍痛的,他才啧了一声,捏了捏她的脸蛋,怼道:“干嘛咬你,你心中没数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小日子,才刚走没几日,就又来了?你小小年龄,就已经经期紊乱了?”
陆锦原本还疼得想踹他,听到他的话,她不由抿了抿唇,眸中又溢满了心虚,说话都有些结巴,“你、你、你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小日子?”
傅鸣卓哼了一声,没有答。她头一次来经期时,是去年的三月份,那次足足在床上躺了三天,当时傅鸣卓还以为她生了什么大病,见她支支吾吾的只说肚子疼,他就上了心,随后才得知她是长大了,后来每个月的这几日她都有些不适,不仅会虚弱地卧床,小脸也惨白惨白的。
都无需特意去记,傅鸣卓都知道她的小日子是什么时候。
见谎言被拆穿了,陆锦的气势顿时灭了大半,讷讷道:“我还不是怕你胡来么?万一我拒绝,你肯定又不痛快,我不想让你生气,才骗你的。”
傅鸣卓听得不爽,又捏了捏她的脸,“就算以小日子为由,你能骗我几日?几日后呢?嗯?跟我圆房就令你这么痛苦?”
陆锦没敢说,真的很痛苦,总觉得说了,表哥会很生气,她吸了吸鼻子,小声道:“我也没想一直拒绝你呀,你给我个心理准备嘛,再晚几日好不好?”
绿秀那儿有没有药,还不好说,要是没有,也不知道能不能研制一种出来,陆锦没敢把话说太死。
她声音又软了下来,傅鸣卓心中的气,也散了大半,他冷声道:“本也没想动你,我郑重警告你,陆锦,以后少跟我撒谎,让我逮到,别怪我不客气。”
陆锦皱了皱鼻子,“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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