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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幸以前就觉得自己穿越是倒了大霉,别的故事里穿越者都是金手指大开事事顺利走上人生巅峰,而她却是故事的反义词。
倒霉透顶,什么事都没干,第一天出现在异世就被抓走,只因她所在的地区出现放射物质泄露仅剩她一个人活了下来,于是被送进人体基因实验室,探究她活下来的原因。
从始至终她没有说过自己的穿越经历,因为如果说出来,她可能连自己的脑子也保不住,尽管如此,她活着也并不轻松,可以说,她活着就是个最大的错误。
那些人从研究屏蔽放射物质对人体产生的危害,直到**一天天膨胀,变成研究掌握基因密码以求永生的方法,原因便是阿幸虽然活了下来,身体却还是受到放射物质破坏,按理说应该失去个人意识而没有失去,这就是他们要探究的真相。
伟大诞生于渺小之中,那个实验室里很多人相信这句话,然而还有一句话,毁灭常常也诞生于渺小之中。
经历了很久的人体实验,阿幸被注射了一种他们很有信心的药物,起初感受并不强烈,至少与之前稀奇古怪的药物作用相比,可直到三天之后药物真正发挥作用,她才开始控制不住自己,与其他所有参与人体试验的试药者相同,渐渐失去意识,唯一保有的理智是趁乱逃离了那个地方。
从此之后她像变成了一个活死人,吃不下人的食物,只能从其他怪物的脑内晶核中吸取能量。
她怀疑自己跟怪物是一样的,但她仍保留着正常人的外貌,只是没有心跳,所以还是生活在正常人中间,结合真名给自己取了一个名字,‘何其不幸’中的何琪,让这个名字见证一下她有多倒霉。
果不其然,后来还是倒霉地死在了实验室。
阿幸真诚地劝席阳:“听我的,叫这个名字的人没有好下场,你还是换个吧!”
席阳听见那句‘没有好下场’如同心被扎了一下,却又抿紧唇瓣,认真地看着阿幸的表情:“为什么不是何其有幸?你怎么知道没有好下场,难道你见过?”
‘何其不幸’这个词语,他只听那个人说过,阿幸第一反应就是这个词,是巧合么……
阿幸可不想卖自己的惨,说:“我看过一本里面的人叫何琪,结局死得太惨了,我印象特别深刻。”
席阳握笔的手指收紧,指节泛白。
“好,那叫何乐然吧。”他缓缓说,重来一次,他也不想重蹈覆辙,确实已经没必要再用同一个名字了。
阿幸抚掌:“可以呀,快乐悠然。”只要不叫何琪就行。
下午阿幸去复健室锻炼,要待几个小时,中途席阳接到一个电话要他赶紧去做一个紧急手术,阿幸就一个人留在了复健室,万一席阳来不及回来她就自己回病房也没问题。
她锻炼到傍晚,才坐上轮椅自己推回病房,但刚到病房门外的走廊,她便看见自己住的病房门口徘徊着一个畏缩的男人,眼睛从门上的玻璃窗往里张望,粗鲁地晃动门把手,但因为门锁了打不开,只发出框框声。
男人应该是刚刚才来的,否则以他这样的行为早就要被护士制止。
阿幸从男人的长相举动上对他的身份有了些许猜测,而当男人回头一口叫出‘子涵’,她更加确认了。
“子涵,我就知道你醒了!这么大的事你妈竟然都不告诉我!”男人往阿幸的方向走来,嘴里骂骂咧咧的,“要不是我从别人嘴里听见,她还不知道要瞒我到什么时候!我说要来医院看你她也不让,怎么说我也是你爸吧!”
这个男人就是孟宏,把孟子涵打进医院的人,跟阿幸猜的一样。
阿幸讥讽地想,自己的女儿醒了都要听别人说,郑婷只是不让他见孟子涵,可也拦不了他进医院跟医生护士打听病情,就这都懒得做,没有一点愧疚心理,还怪上郑婷,这个爸确实没必要当了。
孟宏走近了想要拍阿幸的轮椅,阿幸闻到一股粗劣的烟味,双手控制轮椅往斜前方一滑。
她绕过孟宏的站位滑向自己的病房,懒得跟对方说一言半句,态度十分明显。
孟宏手下落个空,眼见孟子涵推轮椅躲着他走,一股无名火瞬间腾起,大步跟上轮椅,阿幸因为要找钥匙开门,被他追到门口。
“孟子涵!你妈是怎么教你的!对你爸就这个态度,你还有没有教养了!”
阿幸刚拿出钥匙,被孟宏一把拍掉在地上。
她的眼神微眯,拿起刚刚锻炼走路用的拐杖,轻轻挥起手,用粗的一头拐杖狠狠地在孟宏脸上打了两下,一左一右,脸上血红的印子都很对称。
“给我捡起来。”
孟宏坐在地上捂着脸,不可置信地喊:“你这个不孝女,你敢打我?!”
他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脸上疼得嘶嘶叫,转头狠厉地瞪着阿幸,身上肌肉紧绷发力,根本没把她说的话当一回事,只想要狠狠教训一顿这个不听话的女儿。
对上发怒的孟宏,阿幸一只手推轮椅,一只手拿拐杖,便将他打的满身青肿,身上没有一处好地方。
孟宏发狠,硬挨了一棍抢过拐杖一下折成两半,甩的老远,恶狠狠地说:“我看你还有什么用!”
阿幸拐杖脱手,无奈地放下手,不疾不徐地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孟宏眼睁的似铜铃,两只眼睛里满满的都是震惊和些微的恐惧。
坐着都能打他的人现在站起来了……
阿幸不多废话,三下五除二把孟宏踩在地上摩擦,重复一遍刚才的话说:“捡起来。”
孟宏维持着五体投地的姿势,双手颤巍巍地够到地上的钥匙捧起来。
阿幸拿走钥匙,才松开踩在孟宏身上的脚,坐回她的轮椅上,又是一个病弱的美少女。
“你可以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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