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妖颜惑众23(2 / 2)
还真是任性得没边,明明是自己先开口问的,转头却拒绝得毫不留情,段微原本还含着期待的眸色瞬间黯淡下去,连脸色都白了几分,“不过。”然后又因为对方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重新燃起了希望,也只有面前这个人才能这么轻而易举地掌控他情绪,“也不是没有可能,我最近正打算找个人好好谈场恋爱。”
再慵懒不过的嗓音,那双狭长的狐狸眸微微眯起来,面庞被月光一映,更显得妖气四溢,不对,这家伙本来就是妖怪,连楚方生也不得不承认,白韫似乎天生就有种招蜂引蝶的本事,光是站在那身上都悄无声息散发出诱人味道,段微早已经被蛊惑得忘了反应,只视线痴痴粘在他身上。
一而再再而三地冒出来不速之客,白韫早被搅得没了猎艳的心思,脚尖轻踹了下地上躺着的唐肆,“我要睡了,帮忙把这东西带走。”也没指名道姓让谁做,反正只要他开口,多的是人争着抢着做,哪怕是杀人放火,关门之前白韫故意朝楚方生的方向做了个口型,眼底全是暗示意味,某人嘴上低骂不知廉耻,身体却是诚实的,真就那么傻乎乎等了他一晚上,结果可想而知
等第二天见面时楚方生自然摆着张冷脸,说上十句话都不见得能回一句,偏偏问他到底是什么事又不肯说,弄得白韫也有些莫名其妙,哄了几句不见好干脆扔到一边懒得再理会,反正他也不是多有耐心的人,如果不是对楚方生兴趣正浓只怕都懒得搭理。
武林大会设在朱仙楼外,搭了个五米高的圆台,白韫最初看到的时候还嫌弃了一番,比试的场地都这么简陋,真要是当上武林盟主难不成还得自己倒贴银子周围的江湖人士本来还在想谁这么胆大,竟然敢说出这样的话来,等扭头看清白韫那张脸心里面的不满和怒意立刻又消失得无影无踪,眼底也只剩下痴迷之色。
美人儿不管在哪都能得到优待,饶是有段微和特穆尔这两只拦路虎一左一右挡着,依旧有无数男男女女越过他们将视线径直落在白韫身上,好在白韫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场面,也不去管周围的人和事,只托着下巴专心致志朝圆台上看过去。
虽说他自己以前也看过武林大会,但那时候顶着魔教少主的身份,是特意跑来搞破坏的,还没有像现在这样好好在台下当过观众,可惜只看了小半刻钟白韫就开始觉得无聊了,打来打去都是些花拳绣腿的功夫,还得遵守规矩点到为止,就跟小孩子过家家酒似的。
“还有谁敢上来跟爷爷一战”这会站在圆台正中央叫嚣的是个身高足有二尺的大汉,脑门铮亮,浓密的络腮胡,腰间还别着两把板斧,手臂和大腿的肌肉鼓起,一看就是极有力气的人,发现白韫的视线在他身上多停留了几秒,段微立刻开口道,“这是谭大飞,力大如牛,惯用武器是那两把斧头,寻常人被他砸上一下就算不死也得重伤。”
眸光闪了闪,白韫顺势截断话头,“你也说了是普通人,换成你跟他打的话,总不至于也跟那个人一样被丢下台来我喜欢的人,不说脚踏七彩祥云,至少也得是盖世英雄,如果连这么几个小角色都解决不了,还谈何保护我”
那张脸突然凑近,两个人现在的姿势就像女王和男宠,一个半跪在地上,另一个微倾下身子,食指勾起他下巴,强制对方抬起头来跟自己对视,谁是女王谁是男宠自然不用说,段微这时候哪还记得自己百草门门主的身份,满心满眼都只剩下面前这人,别说是上去打斗一场,就算让他把心掏出来都不带半点犹豫的,正想点头却突然有道饱含着怒气的声音插进来,“好你个段微竟然使出这样下三滥的手段,有本事我们两个公平竞争,总之我是不会就这么把赫连让给你的。”
唐肆的身材自然没话说,一贯的深v领,露出来八块漂亮腹肌,胸口新添上去的那几道红痕不仅没折损半分帅气,反而还有种说不出来的邪魅味道,惹得周围女子立刻开始脸红心跳,胆子大些的已经在开始打听他名字和身份,然而白韫第一眼注意到的却是某人脸上那半张面具,“我说”勾了勾手指示意对方靠过来,大拇指缓缓摩挲着面具边缘,似乎下一秒就要掀开,“你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
也不怪他会这么问,唐肆这家伙最满意的除了身材就是这张脸,往日里哪次不是腆着脸一个劲儿往自己面前凑,哪像现在这样,遮得严严实实不说,被自己看一眼竟然还敢躲闪,“唐肆。”声音不轻不重,但熟知白韫脾气的唐肆自然知道对方这是生气了,捉着他手腕的五指下意识一松,“我先说好,你看了可不许嫌弃我,都怪段微这家伙,趁我昏迷不知道对我做了什么,害得我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轮廓还在,可惜眼睛已经肿得不成样子,脸颊还有未完全褪去的红疙瘩,跟另外半张完好的脸比起来简直就是两个极端,倒也说不上多丑,毕竟底子摆在那,不过白韫向来喜欢美人儿,这么张脸自然提不起兴趣,撇了撇嘴把面具扔回唐肆怀里,“你还是戴上比较好。”
“天蝎子。”段微是制药的能手,用毒方面却也不弱,几乎立刻就看出来唐肆脸上是中了什么毒,一听他能准确无误地报出来名字,唐肆自然怒了,“果然是你。”也不知道从哪摸出来四五枚霹雳弹,扬手就要往段微身上甩去,心头也陡然生起个恶念,最好是能让这人毁容或者直接消失掉,反正只要不再出现在白韫面前就好了,当然,仅仅是想一想而已,段微很容易就避开了那几枚霹雳弹。
“这是西域的东西,你怎么不问问你旁边那人,说不定他会知道,何况昨天晚上本来就是你破坏约定在先,受点小惩罚也是应该的。”
自从遇到白韫,唐肆怜香惜玉的念头早就丢到九霄云外去了,眼神一凛,直接掐着丽姬脖子把人提了起来,“你干的我们有仇”
“放放开”美人儿面色青紫,连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唐肆也猜到肯定有幕后指使人,毕竟两人以前压根不认识,偏偏丽姬就是不肯把那人名字说出来,想起这女人昨日是怎么粘在白韫身边的,掐住脖颈的五指又收紧几分,周围有人看不过去替丽姬说了句话,立刻便有枚暗器楔在他脚尖前,堵得那人面色青白交加,灰溜溜缩进人群里不敢再张口。
“好了,精力真有这么好你不如上台去比划几招,这武林大会看得也太没意思了,比来比去都是些残次品。”换成其他人说出这样的话只怕立刻会犯了众怒,被按在地上胖揍一顿,偏偏白韫一开口就让人下意识将视线集中在那张脸上,哪还顾得上他说了些什么,唐肆这时候也不去管丽姬了,眼底有明显的喜色闪现,面具往脸上一罩,运起轻功直接越上五米高的圆台,“好,我就让你看看,到底谁才是你的如意郎君。”
这话一出口,底下顿时一片哗然,虽然早看出来唐肆,不对,应该说包括段微在内的好几个人都跟这突然间冒出来的红衣公子关系匪浅,但这么直接当着众人的面,尤其还是在武林大会上表白难免觉得震惊,唐肆的脸皮自然不是段微能比的,虽说他那半张脸现在还没好全,但这会戴着面具,勾起唇角露出抹痞笑来,又有种别样的风情。
白韫不说话,唐肆也不泄气,伸腿从旁边武器架子上勾过来一把长枪,顶端坠着的红缨随他拨弄的动作左摇右晃,“脆是脆了点,不过对付你足够了。”
那大汉本来不怎么乐意跟唐肆打,他心里面很清楚,自己虽说在江湖上有点小名气,但也仅限于能在普通人里面逞逞威风,对上唐肆这样早已经排进百晓生风云榜的人物恐怕在他手上过不到三招就得被扔下台去,但这话显然激起了脾气,连带着握住板斧的双手都更加用力,等听到类似鼓励的这可不一定,再对上白韫那双眼睛,饶是谭大飞这样以往不好美色的人都觉得脑海里恍惚了一阵,心头陡然升起个念头,只要能搏美人儿一笑,别说是摔下台,就算死在唐肆手里也值了。
段微被特穆尔强行拽走了,两个人不知道在商议些什么,只偶尔朝这边看一眼,注意到白韫嘴角勾起的那抹冷笑,楚方生忍不住皱眉,“你明知道那个人打不过唐肆怎么还让他去”送死两个字还没出口,那头已经发出咔擦一声巨响,武器断了,断的却不是斧头,而是唐肆手里那把长枪,本来懒散至极的青年眼神陡然变得凌厉起来,如果说之前像只山猫,现在就成了猎豹,浑身上下都透出浓烈杀意,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谭大飞在他眼里已经是个死人了,可惜某人还不自知,正沉浸于自己竟然打败了唐门门主的喜悦里。
“我又没拿刀逼着他,是他自己愿意去送死的不是吗再说了,唐肆做事情有分寸,不会闹出人命来。”顶多打个半死不活,后面那半句话自然没说出口,像是想起了什么,白韫突然收回视线,压着扶手半撑起身子,然后伸手扯住楚方生衣领用力往下拉,“你这么担心他做什么难不成你的口味已经重到这种地步了,连这样的长相和身材都忍不住想下手”
楚方生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黑眸里有火光闪现,抓着对方手腕的五指也下意识收紧,“你”
“我什么”恶趣味陡然萌生,白韫故意加重了几分手上的力气,楚方生被他拽得重心不稳,唯一的支撑点便是椅子两侧的扶手,纵然反应再快也还是顺着白韫设计好的路线把他推倒在美人榻上,本来就靠得极近的两具身体顿时严丝合缝地贴合在一起。
“我说,你该不会是因为我昨晚没有去找你才生气的”小心思猝不及防被戳中,黑衣青年脸色一僵,身上温度顿时又降下去几度,别过脸不去看他,“少自作多情了,我对妖怪没兴趣。”
白韫也不恼,手指勾了勾发梢,“最好是这样,毕竟我也不喜欢像你这样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小屁孩三个字让楚方生有些恼,想起这人身边的大堆烂桃花和自己看的那几本春宫图,楚方生索性也不管什么面子里子了,“长没长齐你刚才不是已经摸过了吗还是说你想试试看”
“你”白韫哪里料到这家伙竟然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种事,身子登时软掉半边,连那句滚开都说得有气无力,像是欲拒还迎,红衣的美人儿软若无骨躺在自己身下,黑发白肤,深浅两种色彩融合在一起,加上那双已经泛起水汽的湿润眸子,楚方生只感觉心脏某处软得一塌糊涂,管他什么唐肆段微特穆尔,这只狐狸明明应该是自己的所有物才对,浑身上下都应该沾满自己的味道,最好再刻上几个字。
砰地一声巨响,有人形物体从圆台上重重跌落下来。
“你们快看,谭大飞被唐肆打下来了。”
“正常,他能在唐肆手下撑这么久已经不容易了。”
“怎么半天都不动弹我感觉也没使多大力气啊。”
“该不会闹出人命了我看他嘴巴里好像一直在吐血。”
“不可能,谭大飞看起来高高壮壮的,总不至于被唐肆打那么几下就”说话声音越来越低,显然自己也觉得有那个可能,早在楚方生扑倒白韫的时候,段微和特穆尔就已经朝这边走过来,这短短几秒的时间里唐肆也从圆台上一跃而下,皱眉将手里断掉的半截长枪扔开,“我虽然出手有些重,但还没到闹出人命的地步。”旁的人哪里用得着他亲自解释,话当然是对白韫说的。
几乎是在这句话话音落下的同时,便有道柔媚的女子声音响起来,“人是我杀的,这等盛会,怎能少了我们五仙教”
天空有花瓣落下,伴随着香风阵阵,最显眼的还是中间那顶由四人抬着的小轿,皆为年轻俊美的男人,身上的布料跟唐肆比起来只少不多,不少江湖女子看得面红耳赤,嘴里恨恨骂着不要脸,眼睛却又忍不住往那边瞧,透过薄纱能隐隐看见轿子里坐着个黑衣男人,面庞不甚分明,但光是那身气势和扑面而来的血腥味道已经足够让人心惊胆战。
距离越来越近,有人眼尖看清楚轿子上显眼的蟾蜍标志,忍不住惊叫出声,“魔头是妖教的魔头来了”跟最后那个字一起发出的是声惨叫,只因为他舌头已经被生生割去,停在面前的紫衣女子嫌弃地看了眼地上那团血淋淋的东西,手腕银铃轻晃,笑容既艳丽又残忍,“记住了,下次可别再叫错了,什么妖教啊,我们是圣教,对教主”
“你今日哪来这么多废话。”被唤作教主的男人有着不逊色于唐肆的容貌,眉眼细长,眸子黑得近乎发亮,头发被银饰尽数挽起来,只在肩头垂下几缕,闻言微微皱眉,语气里透出些许不耐烦,“直接杀了岂不更省事。”
“悦悦,宫玦该不会是找你的”声音虽然小,但这会气氛本来就压抑,加上在场的人基本上都练过武,有点底子在,林仙仙这一开口立刻吸引来全部注意力,虽说以往也被很多人注视过,但这会却没来由地开始紧张,特别是当那双漆黑眸子停留在自己身上的时候。
“你认识我”压根没看清对方是怎么动作的,那道黑影就已经掠到身前,作为护花使者的陈家二少还没来得及张口就已经被不耐烦的宫玦挥袖扔到旁边,“蓝脂,看好他。”
紫衣的娇艳少女笑嘻嘻应了声是,鞭子毫不留情朝着正一门心思想去救自己女神的陈瑞丰甩过去,声音甜美,又带着股子不加掩饰的残忍,“陈家二少对如果不想你身上留下什么去不掉的疤痕,你最好还是乖乖别动。”说话间又回头看了眼已经被宫玦逼到角落里的林仙仙,撇嘴道,“其实你也用不着担心,就她那样的姿色我们教主还看不进眼。”
“你”陈瑞丰本来想反驳,视线却突然扫到不远处撑着下巴望过来的白韫,尤其对方还朝他笑了一下,脑海里哪还有什么林仙仙,只顾着痴痴点头,蓝脂虽然觉得奇怪,毕竟这人不久前还为了林仙仙那女人想跟她拼命,但教主的命令只是让自己把人给看好,所以她也没多想什么,鞭子一卷,从旁边勾过来盘葡萄,然后一颗颗往嘴里扔着玩,声音含糊不清落在空气里,“这世上哪有人能比得上赫连公子。”如果陈瑞丰意识还清醒的话就能听见这么个熟悉名字,可惜他现在整个人都痴了。
“回答我。”宫玦向来不是个有耐心的人,更加学不来怜香惜玉,掐着林仙仙脖颈的那只手越发用力,丝毫没把对方当成弱女子看,不知道的恐怕还以为两个人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林仙仙本来是故意出声想让宫玦注意到自己的,虽说陈家二少也不错,但毕竟花名在外,加上退婚时惹恼了抱月山庄那位娇蛮大小姐,只要跟他沾上关系隔三差五就得倒霉,怎么看都不能称作良配,相比之下自然还是宫玦这样的男人更适合自己,反正仙子不就是要感化魔头拯救苍生的吗
如意算盘倒是打得够好,但这会连小命都捏在对方手里,林仙仙哪还顾得上什么感化不感化,恐怕还没等说上几句话宫玦就先把自己给掐死了,视线已经开始变得模糊,好不容易才把那句话说出口,“古、古悦,是她她告告诉我的。”心里面将喊自己名字的人暗暗骂了一百遍,本来已经快融入人群里的古悦只能又把那只脚缩回来,扬起笑脸朝宫玦打了个招呼,暗自祈祷就算不给面子也别上来就直接下狠手。
“你怎么在这”虽然面色仍有些冷,但比起对待林仙仙的态度不知道温柔了多少倍,而且语气听起来还很熟捻的样子,本来不相信古悦认识宫玦的人也信了大半,尤其是陆明月,脸色难看至极,女人都是有虚荣心的,被周围人用羡慕嫉妒的眼神看着,古悦顿时也有了底气,连带着骨子里对宫玦的惧意都褪下去不少,脸上笑容愈发灿烂,“没事做所以过来看看武林大会,倒是你,怎么不在五仙教里待着”
潜意识里把对方当作了自己后宫一员,古悦下意识伸手想挽他胳膊,毕竟最开始的时候她的确计划着把包括白韫在内,这本书里面提到的所有男配都收入囊中,可惜努力来努力去这些人都对她不来电,甚至连不小心碰一下都跟沾上了什么病菌一样,恨不得立刻冲去洗澡,伸过去的手臂被宫玦轻而易举避开,眼底有显而易见的嫌恶意味,说话也丝毫没留情,“我不喜欢别人随便碰我。”
看见这一幕,周围立刻有人窃窃私语
“不是说宫玦喜欢她吗”
“哪像是喜欢的样子,真要是喜欢怎么可能连碰一下都不愿意。”
“不一定,宫玦洁癖出了名的严重,换成其他人敢那么做只怕脑袋早就已经掉地上了,古悦现在都还好端端站着。”
“不是还没碰到吗说不定只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没动手,男人总归有点怜香惜玉的心思。”
“这四个字怎么也用不到他头上,没看林仙仙都只剩半口气了吗脖子上现在还留着痕迹。”
“看来朱一说的是真的,就是不知道宫玦怎么会喜欢这样的,我还真没看出来她有什么过人之处,难不成床上功夫比较好”
听到最后那句话,古悦脸色沉了沉,心里面颇有些不是滋味,按照里面的套路这时候不是该有人站出来替自己出头吗视线突然触及正盯着她看的红衣公子,顿时又变得紧张起来。
她和宫玦的确认识,但仅仅是一面之缘,而且还是靠着另一个人的名字才从本来要杀她的宫玦手里侥幸活下来,如今正主就坐在不远处,万一谎言要是被当面拆穿了只怕自己有两条命都不够死的,“我们找个地方坐着慢慢说,我知道附近有家酒楼,他家菜做得不错。”见对方不为所动,干脆咬牙又扔出三个字来,宫玦脸色总算缓和了些许。新电脑版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网,免费无防盗无防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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