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叫主人0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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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白韫也好奇,是不是所有弟子都被易洵洗脑成功了。

对方先是本能地点头,然后又摇头。

他自己对花迟其实没什么感觉,对方出事的时候他才刚入门,远远围观过一眼行刑,当时只觉得花迟犯了天大的错,毕竟连定魂钉都用了出来。

相比起模样狼狈,浑身血迹覆盖,连长相都看不清楚的花迟,反而是墨昀给他留下的印象要深刻些,一身白袍,头发高高束起,不论长相还是气质都极为出众。

但入门的时候白韫已经表现出了对花迟的好感,自己既然喜欢殊迟师弟,当然不能表现得讨厌花迟。

师兄本来还有话要说,就算不说话能跟他单独多待一会也好啊,白韫却突然变了脸色,干脆利落地朝对方下逐客令,“差不多已经逛完了,师兄可以走了吧我也好开始打扫。”

衣服上绣有竹叶图案的师兄张了张嘴,俊美的脸上流露出一丝不舍,直到白韫不耐烦地催促,他才转身离开,中间回头了好几次,可惜始终没人出声挽留。

大概是为了防止有人帮他,几位师兄都被下了死命令,不准靠近藏经阁,清均也只是把白韫送过来,大致跟他说一下哪些地方需要打扫干净,哪几个架子的书需要整齐排列好,罚打扫藏经阁,说得容易,其实至少要花上三天,毕竟对一个人来说,工程量太大了。

白韫走到一面书架前,席地而坐,随便抽了本书,从里面掉出来半张纸,飘飘荡荡落在面前。

上古封魔大阵。

这阵法他以前在修真界也听说过,的确有,只不过已经失传很久了,现在留下来的都是些残章,威力也大不如前,这半页纸皱皱巴巴的,就只说了这个大阵需要付出巨大代价才可以施展,而且每隔五百年必须得加固一次。

翻过来,背面写了一个骜字,画着红圈,另一半被扯掉了,留下个缺口。

白韫一时间也不知道这人到底叫什么,是单字还是名字里面带了个骜,不过听起来倒是挺霸气的,而且看样子天墉门曾经使用过这个阵法,虽然是不完全版,但威力显然不小。

那位据说即将飞升的老祖宗要么是留下来等下次加固,要么就是因为当初封印这个骜伤到了根本,天墉门又不好意思把这件事宣扬出去,所以才对外说成在闭关,他其实比较偏向于后面那种,毕竟这个骜看起来就很强的样子,不知道当初是怎么被困住的,难不成又跟花迟一样,因为情字遭了殃

那还真是有点蠢。

白韫默默吐槽了一句,又在藏经阁里转了一圈,至于打扫,开玩笑,他又不是来做大扫除的,这次能乖乖认罚还是因为自己的修为没完全恢复,跟易洵打起来只会两败俱伤。

找了找,还真翻出来几页和那个所谓的骜有关的信息。

大概四百多年前,大陆曾经有过一个叫楚骜的天才,楚家家主的私生子,一个魔族女子的后代,真要比较的话,他应该比花迟的天赋还要高些,毕竟他既不是天灵根,也不是异灵根,而是最次最杂的五灵根,这一点跟明溪还有点相像,

按理来说压根没有修炼的可能性,但他偏偏做到了,而且身体内吸收的各种元素实现了完美融合,旁人只能修习雷系功法,就算两种灵根的人也会想尽办法变成单一灵根,偏偏他不一样,楚骜每一种功法都可以驾驭,也因此可以以一抵十,毫不费劲地与几个人缠斗,甚至是越级杀人。

这么个顶级天才,身上集中的注意力自然也多,正道,魔修,全都对他异常关注,而楚骜果然很快惹出了事,他杀了一个宗门的大弟子,并且毁尸灭迹,手段极其残忍,对方乾坤袋里的宝物也被尽数夺走,一下子犯了众怒,面对各方追杀,楚骜倒是半点不怵,直言人确实是他杀的。

楚骜最后从翠屏山跳了下去,底下是万丈深渊,白骨皑皑,连修为高深的人都不敢随便触碰,所以大家都以为他死了,何况他跳崖之前已经在围攻下受了重伤,丹田也严重破损,境地跌了好几个等级,跟刚入门的普通弟子差不多。

结果五十年后,楚骜又回来了,不光修为大涨,模样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浑身魔气涌动,眉眼间写满张狂。

当然,他也确实有猖狂的资本,因为根本没人能扛住他一招,那些什么万渊宗大弟子,天墉门大师兄,加起来都比不过他一根手指头,喔,当时天墉门大师兄就是正在闭关的那位老祖宗,

楚骜将正道宗门挨个屠了一遍,与花迟偏阴柔的功法不同,他修炼的是种极为霸道残忍的功法,一出手必定见血。

而且楚骜不喜用兵器,手掌张开,对方便不受控制地被他吸过来,然后浑身气血倒涌,头颅整个爆裂出来,又或者直接挖出心脏和元丹,干脆而利落,虽然姿态没那么优雅。

这些是白韫用大陆史和天墉门人物传记拼凑出来的,毕竟天墉门曾经的大师兄也是封印楚骜的一个大功臣,当然,关于楚骜到底是怎么被困住的,并没有详细记载,只说众人合力制住了他。

白韫其实不大懂,如果是完整的上古封魔大阵还可以理解,一个复制版,怎么想都没可能嘛,封印个六阶妖兽还行,楚骜的实力都快赶得上九阶妖王了,而且他身体里还有魔族血统,能够号令低阶妖兽,百仞宗就是被他用兽潮踏平的。

难道楚骜跟天墉门的那位老祖宗几百年前是一对,然后爱人大义灭亲,背后捅了他一刀

白韫忍不住猜测。

把怀里的书垒起来当作枕头,直接睡了过去,等醒过来已经是好几个小时之后,被突然凑到面前的陌生脸庞吓了一跳,白韫本能地后退点,跟对方拉开距离,皱眉道,“你谁啊”

刚才如果不是他反应及时,这人很可能已经身首异处,正道宗门待过一段时间,魔修也做过,白韫其实还更喜欢魔修的处事风格,行事肆意,比正道坦率多了,至少魔修敢承认自己说过的话和做过的事,不像有些人,表面看着风光霁月,其实内里烂透了,好比天墉门这位掌门。

“师弟不记得我了吗之前我们见过的,我叫清瑞,是掌门座下的弟子,你现在想起来没有”对方语气透出莫名的狂热意味,视线依旧死死粘在他身上,白韫看他一眼,的确有那么点眼熟,但还是冷漠道,“不记得。”

清瑞稍微有些失望,他其实已经来了有半个多时辰,这个送饭的机会还是好不容易才从众位师兄弟手里抢过来的。

以前这样的苦差事都没人愿意去,毕竟饭点去给受罚的弟子送吃食,等自己回来好东西也差不多没了,只能饿着肚子,或者囫囵对付一下,吃力还不讨好,但对象换成白韫就不一样了,向掌门求情的师兄师姐来了一批又一批,连芙蕖长老都亲自过来了,可见他有多受欢迎。

进来的时候,对方就窝在角落里睡觉,昏黄的光从窗缝间漏入,侧脸被笼罩进去,看起来比平时安静了许多,但也愈发诱人。

清瑞忍不住靠近,离得近了,那张脸也看得更加清楚,睫毛细长,像排小扇子,他几乎是本能地伸手想触碰,虽然没能得逞。

白韫压根没打算理他,起身站起来,清瑞赶紧追上去,语气殷勤,“师弟你要不要先吃点东西”白韫扭头才注意到他手里提了个食盒,好几层,看样子装的东西还不少,勉强有了兴趣,停下来问,“都有些什么”

“饺子,粥,还有花生米和清炒油麦菜。”边说话边把食盒一层层打开摆好。

普通的小米粥,饺子是猪肉白菜馅儿的,白韫尝了尝,挺一般,他只喝了半碗粥就没兴趣了,把碗筷放到旁边。

清瑞有些着急,“师弟你就吃这么点吗晚上会不会饿,要不然你说你想吃什么我想办法给你弄过来。”他们这些清字辈的弟子都是资历比较老的,虽然天墉门禁止弟子私自下山,但自己想要带点东西还是很容易的。

“什么都可以吗”对方自然点头,别说只是弄点吃的,这会就算要他的命都不带半点犹豫,白韫想了想,张嘴报出一串菜名,“牛肉酥饼,松鼠桂鱼,蚂蚁上树,四喜丸子”

清瑞顿时愣住了。

他以为顶多一两样,结果对方一下子报出一大堆,饶是记忆力再好也没办法完全记下来,这幅样子落在对方眼里却成了不情愿,本来上扬的嘴角一下子抚平,眼神也迅速变得冷淡。

清瑞慌忙道,“好,我现在就去,那你等我,我很快回来。”

白韫点了点头,没说话,态度再敷衍不过,他才不在乎对方什么时候回来,反正别来烦自己就好了,等清瑞一走,察觉到那道突然接近的陌生气息,白韫立刻装模作样拿了本书往架子上放。

站在外面,透过窗户往里看的易洵满意地点了点头,他本来以为对方是个刺儿头,不会乖乖听话,没想到还是很识趣,这样也省了很多事。

墨昀忍了又忍,总算忍不住开口,“掌门,殊迟师弟”

易洵直接打断道,“你也想帮他求情”

墨昀没说话,但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是处理完后续的事情,回来才发现受惩罚的人变成了白韫,本来杜宇和明溪他都不熟,随便哪个受罚都跟自己无关,最后却莫名其妙把白韫牵连了进去。

清妍和另外几个师姐都去求过情了,傅云跟陆灵犀也来过,可惜都没能成功,墨昀自然犹豫了。

他之前再三强调,说自己不喜欢花迟,对花迟只是普通师兄弟的情谊,如果一味地站在白韫这个刚入门的师弟那边,肯定会引起易洵的怀疑,他不敢赌,毕竟要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

墨昀和花迟以前都是他的弟子,又数墨昀跟在身边的时间更长,易洵自然很清楚徒弟心里的想法,哪怕没有猜全也能琢磨出五六分,表情登时沉下去,冷声道,“你跟我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心头顿时咯噔一下,然而临走前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张脸奇迹般地和花迟重合在一起。

墨昀突然有些弄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因为殊迟想起了花迟,还是因为花迟喜欢上新入门的小师弟。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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