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人生处处是惊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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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被富婆闺蜜包养的秦琅一直有非常正确的自我认识,她觉得这辈子只需要好好做个遵纪守法烧闺蜜钱的废宅就是对社会最大的贡献了。毕竟她做不了替别人负重而行的英雄,也没本事做个悬壶天下的杏林白衣。

但从来没想到有一天居然要舍己为人,为朋友两肋插刀,而且重点还不是为自己插朋友两刀……看来自己身上还是有一个闪光点的嘛,也不是那么废的呢!

“我尊敬的大白先生啊,你找到什么了吗?”秦琅一边洋洋得意一边又觉得自己要疯了,大晚上的居然跟着一个勾人魂魄的鬼差跑到这深山老林里来刨坑。“我们是要埋人吗大白先生?!”

正在费力用铲子东挖挖西挖挖的白一方在深沟里不知道找什么,只是埋头苦干,压根没搭理在上方靠着车门优哉游哉嗑瓜子的秦琅。

“这世人每年给你上贡的钱也不少吧,你怎么就穷的只有开这种小皮卡啊。”秦琅嫌弃的拍了拍肩上的灰,瞟了眼感觉随时都能散架的灰色皮卡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白一方从哪儿搞来的这破车,坐着它花了几个小时进林子自己可没少吃苦头。“要不我送你辆好车,放过我和我朋友行吗?”

白一方被吵的不行,随手将铁铲立在土中直起身子抬头望着上方,语气里不带一丝温度。“因为这里是凡尘人世,所以我才遵循这里的规矩,容忍你还算是个女生才没让你下来挖。若再聒噪,我就让你下来挖!”

某人挑了挑眉,遵循古人的识时务者为俊杰,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蹲在地上伸长了脖子往下方望着。

黑黢黢的一片,基本上什么都看不见。只有借着手电筒的光能大概的看出下面是个深坑,有着许多大小不一的圆形石头和杂草,而白一方就正拿着铲子在每一个石头下方挖出小坑,再把那些圆形石头埋进去。又从兜里拿出一瓶液体撒在上面,嘴里嘟嘟囔囔的说些什么。

明明就是个跳大神的神棍嘛,什么鬼差无常啊,就是个骗子吧。

初春的深林里到了半夜便开始冷了下来,秦琅蹲了一会有些受不住,便哆哆嗦嗦的上车裹紧衣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她没看见的是,那深坑渐渐升起了一股奇异的绿色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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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琅是被吵醒的。

在副驾驶上窝了一夜是很难受的一件事情,浑身酸疼难忍,可耳边传来的吱哇乱叫更是火上浇油。秦琅黑着脸盯着远处的朝阳,深吸几口负离子,忍住自己快要爆发起床气一把掀开盖在身上的米黄色针织外套下了车。

“早上好啊,大白先生!”秦琅忍着一肚子气,咬牙切齿的站在坑边叉腰冲下面大喊了一声。“你的挖宝活动进行的怎么样了啊!”

“你说呢?”

“似乎……不怎么好哈……”秦琅的声音越说越小,看着面前的场景有些不知所措。

因为一直牛逼哄哄的大白先生现在正被几根藤条倒绑在一颗粗壮的树干上,双臂被数不清的荆棘缠住刺破了血管,殷红的血液顺着荆棘传送到周围那些裸露在外的圆形石头上。

清晨的阳光透过新生的绿叶落下,不远处的溪流波光粼粼,配着这幅血腥诡异的画面,让人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

这些石头本是棕褐色的,却因为吸饱了血液慢慢变得泛红,而那吱哇乱叫的声音就是这些石头发出来的。

它们在狂欢!

“我觉得你现在应该下来帮我,而不是在上面看风景。”白一方虽然被倒绑着吸血,神志却一点都不涣散,看上去整个人都很清醒,跟刚跑了早操一样。“车子里有绳索,你可以索降下来。

秦琅被惊呆在原地,有些懵逼转身上车就准备跑路。车钥匙呢?车钥匙呢!?赶紧回家,谁要跟这个**死在这里!好不容易在针织外套里找到车钥匙,却猛地想起自己根本不会开车啊艹!

“你当然可以选择逃跑。”后面突然传来白一方的笑声,有种说不出的胁迫感。“除非你不想要杜湉湉的命。”

这真是……妈的要了老娘的狗命了!秦琅狠狠地一拍喇叭,咬了咬牙,愤愤的拿着绳索下了车重新回到坑边,摆出张快要笑烂了的脸。“瞧您这话说的,我这不是回去拿绳索嘛,马上就下来,马上就下来啊!”

白一方冷眼看着秦琅一路上历尽千辛万苦,磕磕绊绊的好不容易下到坑底,最后还一脚没踩稳摔了个屁股蹲就无语,也不知道自己当初是怎么就瞎了狗眼,居然挑了这么一个废物做凡尘人世的助手。

“歇够了吗?歇够了就过来。”

仿佛被绑着吸血受罪的是这废物一样。

秦琅坐在地上哎哎呦呦了半天,极度不情愿的挪到白一方跟前,摆出一副自己快要死了的样子苦着脸。明明自己在咖啡馆里躺着,有帅哥捧着伺候着,干嘛非得跑到这鸟不拉屎的破地方玩命啊。

都怪杜湉湉那个脑残傻白甜!

其实当秦琅走近了才发现白一方虽然说话听起来中气十足,但脸却已经毫无血色,又是一张随时都可能挂掉的苍白死人脸,小绵羊都快成了风干的羊肉串了。

“别碰藤条!”秦琅恻隐之心一动,伸手想用匕首割开藤条,先把他放下来,却被白一方猛地大喊吓了一哆嗦。

“你喊什么!”秦琅觉得自己有些莫名的毛躁,蹲身捡起匕首倒握在手中。“那我怎么办,要不我先去把这些石头踢开?”

“看见地上的铁铲了吗?”

秦琅绕过地上盘绕着的粗壮树藤走过去捡起铁铲拿在手中望向他。

“你先……”白一方刚想说话,却猛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但似乎他自己也没想到这个情况,喷完之后也是一脸懵逼半天没说话。

“大腿,你怎么样?会不会死啊?!”秦琅着急忙慌的举着铲子跑过去蹲在他跟前,看着大腿默不作声心里发虚,拿出手帕忙忙替给他擦血。“你说你说,我该怎么做,我都听你的。”

白一方缓了口气,冷下脸盯着冲向秦琅身后心口的荆棘阴森森的一笑。“阿婆的汤,你怕是喝不上了。”

那带刺荆棘仿佛是怕了什么,慢慢的往后一缩,退回那些石头后面藏了起来。

“你在说什么啊大腿?”秦琅毫不知晓自己刚刚差点就被戳死,很有可能就跟白一方一样,被这些藤蔓荆棘钉在树干上吸成肉干。“大腿你不会脑子不清醒了吧,你知道这是几吗?”说完又比了个五伸到他面前,仿佛就等着他如果说错就一巴掌扇醒。

人生几何,怎么就能这么倒霉悲催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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