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子时后袭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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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西元106年,九位异姓王发起叛乱,大一统王朝西盛王朝疲于抵抗,终是灭亡在烽火铁骑之中。

君王死社稷,末代皇帝也随着这片祖先打下来的天地一同葬去。

乱世后的十年,九王割据原本属于西盛王朝的国土,自立门户,自建成国。又过去十年,西盛王朝的逃亡势力在东边崛起,携末代皇帝之子建立东盛王朝。

至此,天下一分为十,论强弱,暂属于韬光养晦,强势崛起的东盛王朝为一。

东盛王朝天下英杰齐出,单论这江湖上,便有着九大势力,分别是四大道统,五大宗派。而这九大势力里,为首的即是打着隐居山林的口号,实则积极入世的隐林。

隐林为五大宗派之一,九大势力之首,是一庞然大物,盘踞在王朝西南边的天香山上,鸟语花香,草木极盛,说是人间仙境也不为过。

在这一片地域,隐林可以说是一手遮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白弋身为宗主,更是这里的主宰。

当然,他在江湖上享有的名誉,也是极高。

不过,当有人谈论到他的名字之时,往往都会带着另外一人。如果说白弋是隐林的天,那么这位,则是白弋的天。

一物降一物,手眼通天的白弋头上,还站着一位不可一世的主——儿子白斓。

白斓作为隐林的少主,可谓是将其身份发挥到了极致,做到了不见其人,但绝对听闻过他名声的境界。

传闻青楼七进七出是他的日常节目,就不知是不算健硕的身子板藏着大大的能量,还是颇有雅兴喜欢楼里听曲。

这一点是个谜。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每处他去过的青楼,楼里人都会称赞他有统御一方势力的气质,举手投足间尽显少主风采。

可不,今夜距离隐林有几百米远的一处环山间,一栋三层高的木楼矗立于此,帘子挡住了二层房子里微黄的烛光,但是遮不住这阵阵声响。

“啊!啊!不行......少主,我可是你的婢女啊!”女子传出的声音有些惊慌失措。

“你也知道你是我的婢女,这不是更好吗,更加知道我的造诣如何。”

“快点,陪一陪小爷,这事你不说我不说,又有谁会知道?”

“还有,三更半夜的,别乱叫,听见没?”

少主白斓霸气侧漏,声音略显低沉,稍一听着,隐隐有一股愠怒之意。

女子好似也被吓到一般,说话的声音都小了许多,语气柔柔弱弱:“可少主......这是在房间里啊......”

“怎么,你难道还想在外边让别人看见不成?”

“快点,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少主的话,就动起来,让我知道你的厉害。”

白斓的态度明显有些迫不及待,几秒过后,还能听到房间里有“砰砰”的声音,似与木的碰撞声。

“少......少主,你别生气,我听你的话就是。”

“你可要......轻点......”

房里的女子迫于年轻少主的压力,最终还是选择了服从命令,紧接着,房间里便有一阵阵奇怪的声音传出。

听上去好似很激烈,让人心生涟漪。

在这大地刚被雨露滋润的夜晚显得格外明显。

……

这木楼,共有三个人,全在这第二层。

此时在白斓放肆的房门外,还站着一名身着绿白双色相间衣裳的女子,鼻梁高挺,口如含朱丹,双眸似水,却也有一丝丝的冷意。

柳腰纤细,青丝披于背后,带着缕缕清香,她双手抱胸,一柄佩剑夹于手臂。

不失动人,也有几分英气。

听着房间里不断传出的声音,女子脸上平静无波,温柔而又不失锋利的眼神目视着前方,似在看那园子湖面上的水波粼粼。

她的职责,是保证少主的安全,为少主上刀山下火海,同时,也优先听于少主的命令。

白斓早些时命她在这里守着,警惕周围的一草一动,不到万不得已,也不要进房去打扰他。

女子尤萱当然铭记在心,每一次精神的巡查都巧妙地避开房间,不过,当她进行新的一轮扫查的时候,便有不同。

她察觉到,不远处飞来一把匕首,以极快的速度,带着“咻咻”的破空声,径直袭杀向白斓房间的一扇窗户!

她眉头一皱,没有犹豫,怀中剑“锵”地一声出鞘,剑尖朝房,右手掌心往剑柄底部一拍,佩剑如游龙般穿破门旁的一扇窗户,直接刺向房内。

同时,她整个人的速度也不慢,挥掌将房门轰开,飞向房子里白斓所在的地方。

白斓注意到穿破窗帘的匕首到来,刚想要有所动作,试试能不能惊险躲开,但是一把利剑抢先在前,“噔”地一下横着停到了他的额头前,剑尖刚好插到床梁上。

“锵!”

袭来的匕首匕尖恰好撞到剑身上边,发出一阵刺耳的金属撞击声后,便掉落在地。

尤萱的人也于此时赶到,眼神凌厉地扫视四方,似乎是想要找出凶手。特别是她望向匕首飞来方向的那一刹,白斓都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滔天杀气。

“没用的,我估计是老头子丢的。”

白斓的视线一样是望向窗户,透过被刺破的窗帘看到外边。他口中所说的老头子,便是自己的父亲——白弋。

尤萱也觉得白斓此言有理,毕竟白斓这次之行是试炼,知晓他下落的都是跟白弋关系极好的人。

而这些人中,实力比她强的,也就只有白弋一人。

“少主,你怎么样,有没有被伤到?”她转过头来,仔细地看着身旁的少主。

白斓站在床边,后退了几步,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刘海,讲道:“重伤没有,头发倒是掉了一些。”

他又低头地看了看地面上的头发,轻叹了一声。

尤萱知道了自己的剑伤到了白斓的头发,内心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少主平日里虽对仪容仪表不是特别在意,毕竟那张脸长得帅,但是这并不代表着他就完全无所谓!

“少主,尤萱有错,还请少主责罚!”尤萱选择双膝跪地,向身前站着的白斓认错。

白斓看了她一眼,一只手背负在身后,另外一只手挑着她的下巴,把头缓缓抬起来。

“责罚?什么责罚都可以吗?”说着,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丝期待的笑容。

尤萱很清楚白斓内心在想些什么,没有害羞,双目与他对视,吐气如兰:“可以,只要少主愿意。”

白斓听着,嘴角微扬,收回自己的手指,背负着手转过身去。

“把你的剑收起来,还有把匕首的纸张拿出来,我想看一看上边写的是啥。”

他走到前边的一张足足两人宽的大红木太师椅上坐下,背靠着,双手作枕,翘起二郎腿。

“宁怜,我渴了,去给我倒一杯水过来。”他又紧接着说道。

刚才他与婢女宁怜,两人就是在房间里练剑,他想借宁怜各种胡乱的斩击,来试试自己对格挡的掌握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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