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鼠”祸(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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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年的冬季,故乡变得一片狼籍,往昔川流不息、人声鼎沸的街道,如今是静的可怕,一片死寂。路封地紧实着,人是那般惶恐,电视新闻里头传来的消息更是层出不穷,但里边的报道内容皆是不尽人意的,使得这人的心是大起大落的,难以平静。前几日的超市更是门庭若市,这些个“强盗”“贼子”下手快及狠,逮着个能吃的就往这购物袋里放,个个都如同远古时期茹毛饮血的怪物一般,甚是可怕。看来老年人常说的“鼠年”不吉利会坏事,大概是确有其事。

今年的春节可以说是毫无气氛。大约是从正月初二开始就被告知因疫情缘故被迫封城。搞得这城无城样,人无人样,班上不了,钱又赚不成,人也渐入懒散,这脸都使不得接水洗,直接徒手搓搓就完事,那头发更是舍不得拿水冲,痒得难忍了,光手就是那么一抓,省水又省时。似乎有种神秘的力量在操控我们的大脑让我们变得越发懒散,越发不愿动弹。动一步都是“犯罪”,走一步都是“愧疚”。稍有“勤勉”些的,就动动那精贵的小手指搬弄着那些个手机软件,玩几把斗志昂扬的小游戏,手一动,那心便也跟着动,心动了,大脑在后头也紧跟着那动,至少不荒废了那充满“智慧”的大脑。

食完了中饭便犯困,但坚持忍住不睡,我算是“勤勉”了,为了不让充满“智慧”的大脑荒废,手指疯狂滑动那诱人的手机屏幕,困意果然消失,大脑兴奋了,但眼睛却罢工了。这身体大抵上是要拿来“供”的,照顾完了这个,那个也来向我索取怜悯,看来得雨露均沾,终是怪我。大步跑往楼下,从虚掩的门缝中瞥见父亲母亲更是“勤勉”,两只手指都在做着“手上运动”,头还毫不吝啬地向下轻点着,两腿微张着,嘴里还时不时地吐出几个字,大概是妄想“内卷”我罢,那眼睛瞪地大大的,死死盯住手机屏幕,丝毫没有发现我的到来。轻轻敲了两下门,他们缓缓抬起了千斤重的头,但这魂似乎还未跟上,我得赶紧将它们揪回来,于是乎故意用嘴发出刺耳的声音,大声离他们耳朵三厘米的位置吆喝道:“你们在做什么啊?”父亲轻咳了一声,随即不情愿地抬起头怒目圆睁地就这样望着我,从他的眼中似乎看到了一丝丝怒火,但好在还未彻底爆发,几秒钟后那怒火稍微小了些,但还未完全消散,他不紧不慢地答道:“在看「天下足球」的直播回放视频。”我不敢接着往下问了,生怕那眼中的“怒火”又再次旺盛起来,到时猛地喷发出来,那后果是不堪设想哩。

静默地回到我的“小窝”,继续做着“手指运动”。似乎惟有这样,大脑才能够感受到喜悦,多巴胺分泌,使得本我不至于被那无聊空虚感所填满。那种感觉确是不大好受,时刻令人有种人生无价值感。就如那伟大的哲学家叔本华言的:“人生如钟摆般,持续在无聊与痛苦中徘徊。”至于我,痛苦与无聊若要择其一,那我也定是会选无聊,毕竟无聊有解药,而痛苦只能被迫承受。

夜晚,时常喜好搬把小木凳,坐在阳台上沉思,似乎黑夜中的星辰总能给予我某些指示。

这“鼠”祸究竟是摧毁了人的身体机能,还是消磨了人的精神意志?这值得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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