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大预言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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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是老伙计青木弓。

一个是一件飘着青绿色光华的披风。

【风羽衣:品级s,速度+20。】

【风灵:召唤一只无属性的风灵跟随,风灵存在期间,玩家每一次攻击有10%的概率触发双倍。】

【风盾:可驱使风灵抵挡一次攻击,随后风灵溃散,冷却时间:36小时。】

还有一个,是一枚巴掌大小的,布满金色暗纹的黑蛋。

【先天宠物蛋:开启后,可随机从奖池中抽取一个宠物,并立即绑定终身契约,直至任一方死亡,方可解除。】

三样东西,聂书尽都只是匆匆瞥了一眼,心里的震惊翻江倒海般几乎要把他吞没。

这里,是蓝星啊,不是启世大陆,为什么,游戏里的东西,可以带到现实里来?

聂书尽还是不敢相信,拿起青木弓,拉动弓弦,一根如同游戏里一样的光箭缓缓凝聚成型,手一松,光箭呼啸而去,插在木制的房门上,然后缓缓消散,只留下一个指尖大小的窟窿。

纪倚云说:“阿尽,你是个聪明孩子,相信不必我跟你解释,你也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聂书尽知道,游戏里的能力和物品可以带到现实世界里,意味着,一场全球范围内的争斗,缓缓拉开序幕,各国,都会拼尽全力将能进入游戏的人培养成绝世高手,甚至如系统所言,登仙成神,凌驾众生。

来之不易的百年和平,已经站在了风雨飘摇的边缘,摇摇欲坠。

聂书尽起身,右手握拳举向天空,大声说:“老妈你放心,我一定会竭尽所能,守卫华国,保护苍生!”

这豪情壮志是聂书尽有感而发,但在其他人眼里,可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纪倚云一巴掌呼在聂书尽脑袋上,骂道:“少搁这儿犯中二病!”

聂书尽畏畏缩缩的低下头,心道:“您老打我干嘛,你跟我说这些,难道不是这个意思吗?”

聂书尽的爷爷,是个退休的老军人,他的父亲,是一位现役军人,母亲也是在部队为国家工作,作为红三代的聂书尽,在这样的家庭里长大,理所应当的,从小就被灌输要学有所成、竭尽所能维护国家的安全和稳定,并将此视为职责,努力的去完成。

所以,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不是很正常吗?

虽然自己只是寂寂无名沧海一粟,但有这个心,总是值得夸奖的才对吧?

纪倚云说:“国家要如何守护,这件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操心,但是,这个游戏,你有其他的,非玩不可的理由。”

纪倚云看向聂画止,后者心领神会,拿过旁边的花瓶,对着里面一束快要枯萎的百合花,说:“大预言术!”

聂画止身上,发出一阵白光,落在百合花上面:“时光回转,绽放吧。”

话音落下,那束已经快要枯萎,焉巴巴耷拉着头的百合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补充水分,转眼间,便是刚盛放时,那副娇艳欲滴的模样,一阵似有若无的清香,缓缓飘散在空中。

然而,还没等众人细细欣赏一番花朵绽放的美丽,那朵百合花便以更快的速度凋零、枯萎、最终成为一支丑陋的干花。

聂书尽死死的瞪着双眼,不是因为百合花转眼之间的生死历程,而是因为,聂画止这个技能的名字:大预言术。

没有人比聂书尽更了解,这四个字意味着什么。

原本,它只是一个出现在梦境里,也会出现在幻想小说里的词汇,但现在,它真真实实的出现在了面前,梦境里那些挥之不去的痛苦和丑恶,仿佛又在眼前走了一遭。

聂画止应该也是想起了一些不美好的片段,小脸煞白煞白的。

纪倚云一手牵起一个孩子,说:“阿尽,小止,虽然我总对你们说,要你像爸爸妈妈一样,成为一名光荣的军人,但保家卫国的工作,何其辛苦,妈妈其实私心里,是不希望你们走上这条路的。”

“但现在,好像没得选了,你们若是不去启世里增强实力,不仅揭不开困扰了你们十八年的梦境,还会沦为鱼肉,任人宰割,明白吗?”

兄妹两齐齐点头应声。

纪倚云又说:“阿尽,妈妈不盼着你做个能拯救苍生的英雄,妈妈希望你不做英雄,只做个在即将到来的乱世里,能保护自己、保护小止的勇者,无论发生什么,你答应我,这一点,你一定会做到。”

聂书尽看看妹妹。

家里人对聂书尽和聂画止的态度是截然不同的,前者盼着成才,后者,只盼着平安喜乐,所以,平日里的妹妹,一直都是一朵笑容灿烂小百花,一颦一笑都惹人怜爱。

而现在,她仿佛已经鼓起勇气做好了准备,要一起去面对残酷的世界,只是,那张小脸,真的是白的没有一点血色。

聂书尽重重点头:“老妈你放心,就算我死了,我也会护着小止的。”

纪倚云红着眼眶点点头,说:“好,你一向言而有信,妈妈相信你,休整一下,你们就出发吧,妈妈也要走了,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处理呢。”

一家人依依道别之后,纪倚云甚至没留下和聂书尽吃一顿饭,就匆匆返回了工作岗位。

聂书尽早习惯了父母大家重于小家,来去匆匆,心里并不如何伤感,只是,看着大街上,往日热热闹闹、熙熙攘攘的行人,锐减了一半,才突然惊觉:一切,都不可能回到昔日模样了。

现在,超过百分之九十的第二梯队人员都已经返回了蓝星,街道上还是少了这么多人,看来,那些人的心理创伤真是不轻。

聂书尽忍不住问:“怎么就变成这样子了?”

聂画止畏畏缩缩的挽着聂书尽的胳膊,说:“我也想知道为什么,这场变故来的太快,我到现在,都觉得像是一场噩梦。”

一场不会醒来的噩梦吧。

“唉,你们快看,楼顶上有人!”

顺着路人的惊呼,聂书尽抬起头,便看见旁边的六层商业楼顶,一个身穿红色华丽长裙的女孩站在女墙外,张着双臂,缓缓倾倒。

如同一只被狂风吹破了翅膀的妖艳蝴蝶,随风而落,以一种绝美又凄凉的姿势,破碎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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