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越亦长神在她的落雪殿。”尧溪收起真气,又变回若有似无的气息环绕在身上,然后静静地对祈墨说着。
祈墨眨眼便消失在两人的面前,页羽松了一口气,她捂着自己的心口,一股想吐的感觉涌了上来,魂灵真气翻涌着,那股柔和的魂灵真气正在和她本身的魂灵真气交融着。
怎么回事,是第二次的魂灵真气出现了混乱。尧溪一如之前,左手拇指轻按在食指的第一个关节处运行起自己的魂灵真气,却没有发现有任何的异常。
“你受伤了,要不要治疗一下?”页羽上前查看他的伤势,那道被划破的伤痕很深,几乎快见到骨头了,此刻正血流不止。
“染墨清净归本真。”她念着自己熟悉的疗伤诀,一道不刺眼的蓝绿色光从她指尖流出,缓缓注入到伤口处。
“你的魂灵真气,是这种颜色?”看到页羽的魂灵真气,和自己的无色不同,是在蓝色与绿色中间的蓝绿色。
“天啊,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自己的魂灵真气出现。”页羽吃惊地喊道。她是正在修行的习神,自然没有他们那种有形状有颜色的魂灵真气,只是吸收了越亦的魂灵真气以后,似乎让自己的魂灵真气变强了许多。
只是那伤痕是祈墨所伤,自然不是她这种级别的习神可以治疗的。然而,她的魂灵真气却没有受到尧溪魂灵真气的排斥,虽然不能痊愈,却止血了。
“太好了,你看,我成功帮你止血了。”页羽止不住的开心,下一刻却被尧溪抓住了手。
“继续。”尧溪淡淡地命令着她。
她听命地再一次念出了疗伤诀,却再也没有魂灵真气的出现。
“学艺不精。”尧溪放开了她,心下却按住了许多的疑问。他的魂灵真气竟然没有自行防御,甚至接受了页羽的魂灵真气。看来自己应该需要闭关一阵子,再修炼一遍典籍上的仙术,学艺不精似乎也是对着自己说的,他向来对自己要求甚高,容不得一点差错,更何况,魂灵真气的凌乱,这是多次出现了。
白光乍现后,尧溪也不见了踪影,只留下页羽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净尘殿外。
“还用你说。”页羽也是十分懊恼,她修炼好几千年都毫无进步的魂灵真气,难得今天有了一丝突破,却被冷冷地被说了一句学艺不精,心情差到了谷底。祈墨到了落雪殿,看到的是毫无生气地躺在棺里的越亦,她被炽神们采来的花瓣簇拥着,很是安详,嘴角边的血迹早被擦拭干净。
他轻手轻脚地走上前,轻抚着越亦的脸庞,轻声低唤,怕是要吵醒了睡着了人。
“怎么,就不等我将事情查清楚就走了?”他的眼泪在脸上肆虐,想长啸却没有力气,自从两人相爱以来,他一直相信着越亦,只是不知道她还藏着这样的秘密。
到底是什么秘密,让你用性命来守护?又是什么,让你将一丝的魂灵真气传给了一个从未相识的小习神,是为了让我用来祭奠和思念的吗?
自己当初就应该强硬一点,逼她说出事情的始末,也不用走这一步死棋。
在这胤荒神界中,他祈墨的身份地位仅次于尧溪和子舜,就算她不说,自己也能猜到越亦长神守护的秘密和两人有关,她大可不必就这样离去,有什么困难可以说出来一起想办法解决。
他握起了越亦毫无生气的手,贴近自己的脸,无论是手中冰凉的温度,还是僵硬的手掌,都提醒着他佳人已逝,他滴下温热的泪水,流进了越亦的手掌,可是,睡在这里的人儿却不能感受到了。
就这样在无声的祭奠和怀念当中,突兀地有不速之客闯入。
“在下冒昧打扰,祈墨长神。”一把女声清脆地响起。
是谁,竟然扰了越亦的清净?祈墨浓墨色的魂灵真气一瞬间从身体涌出,锋利的气息直指来人。
“祈墨长神,且听我说,有一法可复活越亦长神。”来人的魂灵真气流出,并且迅速进行防御,此人的魂灵真气竟是和越亦差不多的暗紫色。
祈墨的魂灵真气停滞了一下,他转过头,在两股魂灵真气交缠中,看见来人轮廓渐渐清晰,一身暗紫色的长袍,姣好的面容,能用魂灵真气防御他的进攻,看来是长神级别的人物。
“说下去。”这是一句命令,而不是一句陈述。不管来者何人,打扰了越长神,即便是长神,他也一样能够将她灭了。
“在下是新的掌管魂灵真气的长神,名唤苏今,只是听说过,在上古典籍里,有一法可以复活长神。”苏今观察着祈墨的脸色,从容却不失礼节地继续说着,她将脸颊旁的秀发撩至耳后,露出的水滴状暗紫色耳环刺痛了祈墨的双眼,而她的话更是触动了他心里最渴望的那根弦。
“只是这上古典籍,在长神尧溪处,只有子舜和他读过。”
在痛失所爱又可以失而复得的复杂心情中,祈墨并没有细想这话的真假,越亦的离去模糊了他的判断,他听到有法子可以复活越亦,立马就相信了。
又是尧溪和子舜,这上古典籍,看来自己非得不可!
“那,在下告辞。”苏今看着祈墨又将目光转回越亦长神身上若有所思,于是便说了这句话。
苏今目的不明,只说了这番话就悄然离去,生怕激怒了悲恸中的祈墨长神。祈墨抱起越亦,浓墨似的真气一瞬间将那棺木和花瓣化为粉末。
“等我,将你复活。”祈墨柔声对着听不见的越亦说道,哪怕是违反神律,偷来上古典籍,与主神子舜和尧溪为敌,也要复活所爱!
页羽在房里静坐调息,感受着周身魂灵真气的流转。
真不愧是长神的魂灵真气,只一丝而已,就能让她的仙术进步到这种地步,甚至可以为尧溪疗伤。
只听见一阵风呼啸的声音,接着房门打开,门口的来人一身黑衣,浑身的气势竟如夜般深沉,一点都没有往常的熟悉,那是今天大怒差点掐死她的祈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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