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正月十八(1 / 1)
“原来师祖还有亲人留在人世,真是太不容易了,这该死的世道。。”
徐念听完大师兄讲完师门的过往之后,心中大为震撼,人道已经式微到如此境地,一国边关重镇,邪祟轻而易举的就咒杀一个人,而且还是为人族战死的武道宗师唯一的骨血。
更何况还是自己的师门长辈,怎么能让徐念不愤怒,而一旁的大师兄似乎察觉到了徐念情绪上的变化,摆了摆手示意徐念稍微平复一下内心激荡起来的心情,便开口说道:
“我们现在能做的,也是必要做的,那就是唤醒全天下有志之士的觉醒,将这个腐烂的世道重新焕发生机盎然,吾辈习武,不争,不取,不可以!”
“我们可以战死,可以老死,但是唯独不能卑躬屈膝的活着,去投靠那些污秽,好了,平复一下心情。”
说完大师兄便领着一队鉴悬精英往今日汇合的地大步走去,徐念把心神缓缓平复后,跟在师兄的身侧一起向今日的协商的地点走去。
要说这大乾王朝袭成前朝制度,有皇室掌管的内廷二十八局,和国家行政管理机构的六部,而由皇室牵头,各大道教圣地成立的钦天监不在中书省之下,由历朝历代国师执掌,平顶天下邪祟,处理各类诡异事件。
后来高祖为防止钦天监掌握超凡力量过大,由皇室直接掌控的鉴悬运运而生,一时间鉴悬风头更胜一二,到如今皇朝衰落,动荡不安,一时巡察天下的鉴悬,如今也只能偏安一偶,更远的边关等地更是有心无力。
这次乾皇似乎下定决心一般,要将三股势力拧成一团,将京城污秽诡异一网打尽,这才将三方协商的地点放在了,离皇宫不过两街之隔的钦天监,
徐念跟随着大师兄的队伍逐渐往钦天监的方向走去,这从鉴悬总司道钦天监的路程横跨了东西两市,徐念更是一路走一路看。
这一路上各式行人络绎不绝,有那杂耍的,周围围绕叫好不绝,有那茶楼说书的声音,吸引着路过行人进去喝上一杯茶水,歇歇脚的同时听上一段故事。
从两广跨洋而来的农作物,也在大乾这片土地上生根发芽,路过东市的时候,徐念看着鲜红的圣女果没忍住买了几个边走边吃。
没想到,这存在超凡的异世,在一些吃食上与前世没有什么差别,正当徐念边走边吃的时候。
对面迎面走来一送亲的队伍,沿途一路吹吹打打,唢呐的吹奏带着喜气的一股谷脑的传来,八抬花轿悠悠荡荡,鲜花锦簇齐齐前,就是唯独不见本应该打头跨马迎亲的新郎官。
大师兄将手握住做出暂行的手势,示意对面迎亲队伍先过,看着迎亲队伍缓缓的走过去之后,徐念才好奇的问道:
“师兄,这迎亲队伍为何不见那新郎官,这似乎不和习俗啊。”
“小念啊,你今天出门看黄历了吗。”
“看了啊,正月十八。”
“嘶。。”徐念倒吸了一口凉气,谁家活人正月十八结婚!
大师兄冷笑道:“礼崩乐坏,莫过于此,这世道宗教礼法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怪兽,人心比那邪祟还可怕!”
“那。我们就这样放任么。。”徐念不甘心的问道。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又能如何,世道就是这样的。。”说完便带头继续前行。
徐念心中似乎有股怒气无处发泄一样,这狗屁的世道,邪祟邪神吃人,连人也要吃人!
那写满仁义道德的典籍上,夹缝中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吃人二字!
我又能做些什么?现在也不管是刚刚摆脱不被莫名吃掉的命运,武道一途刚刚走上正轨,那日所说的革新真的能成功么?
哪怕扫平了关外邪神邪祟,这该死的礼崩乐坏的世道,又该如何!
这少女不过二八年华,就这样被匆匆的配了冥婚,在徐念生活的那个时代,花一样的年龄,还在畅享着未来,在父母的保护下成长。
想想一花样的女子,就这样活生生的封入棺内,白骨凋零,姓氏忘。长眠于地下。
这叫徐念怎能不愤怒!心中突然想起前世先生的话语,如洪钟大音一般,心底来回震荡!
红旗卷起农奴戟,黑手高悬霸主鞭。
为有牺牲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
徐念彻底定下新来,唯有变革才能改变!先掌控自身的命运,再去改变这个世界。
京城。钦天监
那个叫尘新的女道姑早早就在钦天监的门口等候了,自从国师迷上了西洋的玩意后,将这偌大的钦天监便交给了国师的弟子打理。
便开始了,所谓的观星悟道,要不是国师身上道家上乘的练气气息和那体内充满仙灵之气的金丹。
连国师唯一的弟子都要高举法剑,斩妖除魔了,一想到这里,尘新就满是无奈。钦天监自从高祖开始便一路式微,要不是这代国师惊才绝艳,结成无垢金丹,后一步破阴神境,一路卫道人间,这才是钦天监挽回一些局面。
这次乾皇明显就是要彻底讲京师的魑魅魍魉一网打尽,这次更是少见的达成共识,来进行三方会查,诺这次哪家能在这次前所未有的行动中拔得头筹,那至少独占一甲子的资源倾斜。
唉,奈何国师有沉迷外道,不可自拔,而这代统领鉴悬的王爷更是一代宗师,血手人屠般的存在,手中斩杀的邪祟邪神信徒,不计其数。
手下更是人才辈出,那刚出道便崭露头角的袁绍庭,更是一路猛进,唉。。。。
“呦,这不是尘新大家么,怎么不在道宫内纳福,跑出来站这来发呆来了。。”一道尖锐的声音将尘新的心绪拉了回来。
抬头便看见一身着大红飞莽袍的男子带着一队内侍迎面走来。
“可当不得安总管这一声大家的称呼,尘新只不过是国师坐下的一个小小的寻道者罢了,能为这人世间多扫平一些邪祟,就足够了。”
“不亏是国师的弟子,这除魔卫道的觉悟真是高,不像有些人,打着为民为皇的幌子,欺下瞒上,还连累得同袍战死。”
“阉狗,欺我手中刀不利乎?那你便来看看我袁某人手中这刀,砍得了邪祟,斩得了邪教徒,能不能将你那个狗脑卸下!”
一时间,袁绍庭所带领的鉴悬所属纷纷拔刀,刀锋直指向前,杀气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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