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启程!天凤山3(1 / 1)
现下他们所处的,就是“夏”,这个季节了,周遭四处是绿油油的树木,南麒可谓教科书级别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牢牢地靠在孟絮身上,不敢松开。
其实他原本是靠在恒乐身上的,但恒乐嫌弃他“给里给气”的,十分嫌弃地推开了他,他幼小的心灵受损,又不敢找山黎,只得找了无权无势的孟絮。
他一边东张西望,一边在孟絮耳边絮絮叨叨:“死鬼,你可千万要保护我啊。”说罢,回头一看,只见他正紧紧抱着一架骷髅,那骷髅见他回头,微微歪头,轻轻一笑,可谓一股东南狂风狠狠吹在了南麒的心上。
“……”他抬手一拳,那架子登时倒下去,南麒整整衣襟,道:“这位……嗯,”他斟酌了一下用词,“姑娘?或许是小哥,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不管你是男是女,被我这样风流倜傥的神仙所迷倒我都能理解,不过,还是请您自重,虽然我还未有家室,但是实不相瞒,在下数年前曾心悦一人……”
“……”那架子似乎十分无语,又看这人并不怕它,转身要走。南麒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它,道:“你听我说完嘛!”
“……”骷髅摆摆手,拔腿狂奔。
南麒也不示弱,急忙追了上去。这骷髅被他追得快哭了,它大概没见过这种追着人骨架子跑的人,一时间不知所措,竟撞在树上昏死了过去。
“……”南麒撇撇嘴,不乐意道:“不乐意听就算了。”
再说山黎,她也遇到了类似的情况。那地方的树木其实并不多,却给人一种进入了茂密丛林的感觉。她正往前走着,却忽然发觉这林间只有她一人的脚步声,回头去看,一幅架子朝她猛飞过来。
山黎面无表情,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得那架子瘫倒在地,一只手捂上了自己没有肉的脸颊,像是什么狗血韩剧里的绿茶女二。山黎心道你这架子戏还挺多,老娘给你弄匀称点,于是蹲下身又给了它另半张脸一巴掌,这才拔腿狂奔。
那架子欲哭无泪,只得化眼泪为悲愤,两只手双双捂上脸颊,狂追罪魁祸首。
这边山黎正跑着,却直直地跌进了一个人的怀里,抬头一看,正是恒乐。来不及多说,恒乐拉起她便跑,山黎看着他的背影,直觉不对。
跑到一处,他却突然停下了脚步,不等山黎发问,她便明白过来——周遭都是骷髅架子,慢慢地把他们包围起来。
山黎身后的那个双手捂脸的架子也追了过来,见了山黎二话不说上前来,山黎见它气势汹汹,默默后退两步,又是一抬手,却被架子牢牢抓住了手臂,那架子的头摇晃两下,彷佛在嘲笑她,而山黎轻叹一口气,嘲笑它的天真,又抬起另一只手——
没错,又是一巴掌。
那架子这下是真委屈了,甩开山黎的手,低着头回到了包围他们的架子中,堵住了最后一个缺口。
“……”恒乐见状嘴角抽搐,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群骷髅慢慢靠近,圈子越缩越小,逐渐由一个圈变为两个同心圈。
山黎正琢磨着能不能再给它们两巴掌好给自己让出路来,就见身旁的恒乐突然拿刀割了自己的手,鲜血顿时涌出来,他急忙把手凑到山黎嘴边,道:“这血可护你平安。”
山黎下意识躲开,看着恒乐焦急的表情,终于明白了是哪里不对,真正的恒乐左耳上的坠子是不会动的!
这般想着,抬手就是一巴掌,她先前打那架子时,感觉那架子着实松散,不敢用尽全力,生怕在她跟前散了架,可眼前这人看起来是个实心的,于是用了全力,一巴掌出去,那人直接飞了出去。
再看那血,早在地上化为了无数蛆虫。
恒乐来时,便见到了这般景象。看到那张跟自己一般无二的脸做出眼歪嘴斜的表情,恒乐简直不忍直视,抬手又是一掌,那人还没落地,就再次飞了出去。
山黎见那耳坠一动不动,心道这人是真的,一把掀翻了几个架子,冲出包围圈,来到他跟前,道:“我瞧你这坠子倒是新鲜,竟一动不动的,刚才要不是这个,我怕是就命丧黄泉了!”
恒乐拍拍衣袖,一下子掀翻了几个靠近这边的架子,包括双手捂脸的那个,道:“你已经命丧黄泉了,不会再丧。”
“……”山黎表示自己大人不记小人过,又瞧着他那耳坠,道:“你这坠子倒是好看,从哪弄来的?如何只有一只?”
恒乐看她一眼,眼神中意味不明。山黎被他看得莫名有些心虚,正要打个哈哈糊弄过去,却听恒乐叹了口气道“先前的时候在大街上淘来的,只剩了这一只,另一只送给了一位故人。”
山黎巴不得早点结束这个话题,并未听进心里,尴尬道:“那一定是很好的故人吧。”说罢,急忙朝前走去,“不知道孟絮在哪——”她脚下猛地一滑。
恒乐一把拉住了她,并不接她的话,“你怎么不问问这位故人是谁?”
面前就是一个巨大的深坑,若不是恒乐刚才拉她那一下,只怕现在又要命丧黄泉一次了。人家刚刚救了你的命,怎么好驳人家的面子呢?于是山黎顺着问:“不知这位故人是谁?”问完,这才咂摸起恒乐刚刚的那句话来,又想起自己身上那耳坠,不由疑惑道:难道自己就是那故人?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南麒在那!”话未说完,就听不远处传来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二人忙朝着那边过去,却见南麒趴在树上一动不动,一只白净的兔子正在树下吃草。
看到恒乐,南麒彷佛见了救星,连声说:“快快快!快把这东西拿走!别让我再看见!”
“……”
“……”
山黎上前抓了那兔子,轰着它往一边去了,这才转身看着不知道何时从树上下来的,现在几乎钻进恒乐怀里的人,轻轻“啧”了一声道:“孟絮呢?”
“我也不知道啊。”南麒见那兔子走了,也不害怕了,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欠揍模样,“她说她害怕,非要抓着我不放,我就答应了,毕竟我这么一个风流倜傥的大帅哥总是大人不记小人过嘛——”
“你说正事。”山黎不满道。
这边正说着,只听那边传来一声“山黎”,山黎放下了心,一道红衣人影闪了出来,正是孟絮。
“山黎,我刚刚在那边听见有人在这大喊大叫,就急忙赶过来了,果然是你们!”
大喊大叫的南麒并不脸红,“看吧,还是得谢谢我。”
“哦?是吗?”自打来的时候孟絮的双手便一直背在身后,此刻突然伸出来,手里抱着的,赫然是一只兔子!
南麒不负众望地嚷嚷起来,恒乐不理他,抬头看了看天,道:“现下该是申时了,诸位,要再耽搁,就天黑了。”
于是商量着继续前行,孟絮手里依旧抱着那只兔子,贱兮兮地追着南麒问他可不可爱,南麒时时刻刻离得她八丈远,恨不得当场升天。正走着,孟絮突然鼻子一动,问:“你们有没有闻见什么味道?”
恒乐沉吟片刻,突然道:“坏了!这树林烧起来了!”
没错,那味道正是木头烧焦的味道!
孟絮放了兔子,似乎十分紧张。南麒也正经起来,沉声道:“这地方咱们来过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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