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明所以(1 / 1)
女人的头颅立放在卧室门前,不停地叫喊着。她声音越来越凄厉,“啊呜呜呜,我兮兮利巫漪力吸呜呜呜,报仇啊,报仇!”
声音歇斯底里的接近疯狂,好像能把窗户的玻璃都震碎了。
此刻室内没有灯光,窗外些许月光照耀在卧室门口的位置,门旁摆放了一株半人高的绿植,女人的头颅头发丝根根竖起,茂密的黑发像是曲蛇一样舞动,月光透过绿植残留的光线下,让这颗疯狂喊叫着的,头颅显得格外的惊悚。
毛绒爪子,我们暂且叫他或者是它,这个名字吧。因为从他的外形来看,实在看不出来是个人。怎么形容呢?一米三左右的身高,腿很短,裤子很长,裤腿拖在地上,完全看不到脚,不,也许不是脚。可能也像他的手一样,是那种毛茸茸的爪子。它慢慢地走着,特别的慢,走路时发出哒哒哒的敲木头声音,还有裤腿过长布料拖地声音。他发出来的这两种声音和女人发出来的喊叫声混杂在一起。让人听了更加诡异,更加恐怖,还有种让人听了会随之发狂的感觉。
这种气氛老少不宜。
毛绒爪子一瘸一拐地扶着拐杖慢慢挪步走到女人头颅跟前,好像是金丝楠木的,上面雕刻着精美的浮雕图案,把手上刻着一个葫芦,朵朵祥云围绕在葫芦旁边。往下看,整根拐杖都是祥云浮雕而成。如果细看,云层之中还有几种动物若隐若现。甚是好看。
看得出来,这根拐杖有些年头了。特别是手扶的位置,盘得相当不错,都包浆了。
毛绒爪子走到女人头颅的位置,停住了脚步,目不转睛地看着这颗头,它的眼神看不出来内心有什么波澜,很深邃,昏暗的月光下,幽幽地冒着蓝光。
它拿起来拐杖,敲了敲女人的头颅,大声地说,“呵呵嘿嘿嘿,我说你搞个什么玩意啊?喊个隆咚锵里个隆里个咚啊。真是个烦人玩意!”声线时高时低,时男时女,刺耳中还带有杂音。
毛绒爪子说着一脚踢飞头颅,嗖地一下,力道很大,头颅打破卧室门口的过道墙面,直接镶嵌在书房的墙上。墙面下方位置摆放着任小宇的电脑桌,这颗头颅的高度不偏不倚,头发顺溜的垂在电脑屏幕上。还真像个壁挂!
女人不吵了,停止了嚷嚷,面朝着墙里,估计是嘴张不开。但是仍是不停地晃动着。长发在抖动着,划过电脑屏幕时,没插电源的屏幕上随着发丝发出了暗绿色地闪光。
毛绒爪子冷笑了一声,抬起左爪,做出了一指禅动作,在空中画了几下,朝着头颅的位置一弹,嘴里说了句,“给我定!”
“咻”地一声,一道黄色的符咒闪着光径直贴到了头颅上。女人的脑袋停止了晃动。
处理完女人的头颅,毛绒爪子一个箭步,蹦到女人的躯干的位置。女人没有了脑袋的身体还在那不停的做着磕头的动作。
“呀哈哈哈呵嘿嘿嘿!”毛绒爪子好像是笑了起来。笑声得有些瘆人。
“我就说嘛,你一天到晚的瞎折腾吧。这会让你身首分离几百天!安分守己吧!”
毛绒爪子一脚踢开女人身体,踢进了床底下。说来也怪,女人的身体直接变成了一个30厘米大小的毛绒娃娃,滚到了床底下靠墙的角落里。
处理完这些,毛绒爪子走到床边,看着任小宇。“你小子啊,呵呵嘿嘿!好事变坏事,有你瞧得了!”说完,毛绒爪子嗖地一声,一股黄烟不见了。
“咳咳咳!靠!什么问啊?”任小宇被一股不明气味熏醒了,边揉着眼睛边捂着嘴和鼻子,“怎么这么臭啊?玛德,谁放屁了?”任小宇想了想,屋子里就他自己,可是这个也太臭了吧。
“可能是我放的,这屁把自己熏醒了,哈哈哈,这要是让我老婆闻了又有得说了。呵呵!”
看了看手机,五点五十多,离着九点半去接站,还有段时间。
“完蛋了,这点醒了又睡不着了。”任小宇想了想,决定给孟月晴发个微信。
'亲爱的老婆,昨晚你睡的好么?火车上人多么?你的老公在想你'
自从他们婚姻出现裂痕后,任小宇一改直男的习惯,又开始对孟月晴甜言蜜语。但是这个时候的表达,也许会让女人觉得男人的无能为力。
婚姻中错误的一方,如果为了稳固婚姻,一定是犯错误的先承认错误。这是情感热线里说的方法。
任小宇呆呆地看着手机的时间,在想孟月晴会回复什么样内容的信息。毕竟他们在冷战之后的复苏阶段。
女人变了心,感情上的转变,会更让男人捉摸不透。过了十分钟,孟月晴回了微信。
'睡的不好,热水器插上,回去洗个澡,再睡。'
任小宇品着这个女人的字里行间,没有对他的爱称,没有想念的词语。
感觉有点冷淡。
'好的,我去接你,你早餐想吃什么?宝贝'
任小宇都觉得自己说的肉麻。
足足三十分钟,孟月晴才又回复了微信,'肯德基早餐,我还喝那个粥。'
“靠!肯德基早餐,又得大几十了。”负债后,任小宇每次花钱都十分心疼。家里的衣食住行,外出的费用花销。。。真是肉疼啊。
“没办法,谁让我没能耐呢!欠一屁股债!”
’好的!老婆。我的宝贝儿,一会见。外面冷,我再给你拿件外套。'
任小宇又发了个抱抱的表情。
…'你能不能别这么肉麻,让我听了有点恶心,’孟月晴回复了这条信息。
“你他妈的臭娘们,和别的男人能甜蜜,愿意听人家叫你老婆宝贝,老子自己的媳妇还不能说了?靠!惯的你!”
任小宇气得把手机摔在床上,又狠狠地锤了两下床。
“艹艹艹!气死我了!”
发泄了半天,任小宇长出一口气,开始自我调节。吵架后两人谈判是,为了好好过日子,这段历史过往不究,谁也不能重提。
“呵呵嘿嘿,女人,咱们慢慢来。”任小宇坏笑了下。
“嗯?我的腿怎么回事?大腿根怎么淤青了?”
任小宇自言自语地看着大腿上的掐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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