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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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那三位师傅开始极力喊冤,想尽一切办法把自己的嫌疑洗干净,到最后开始相互指责。

水凡手里把玩的匕首突然闪出寒光,手腕一用力,扎在座椅上,“三位师傅可吵够了,商量出到底把谁推出来了吗?”

其中一号老师傅说,“黎卿单凭一个戎族人和一个偷东西的新兵所说之言就想定我们的罪,不可能。”

于是二号师傅跟着说,“对,不可能。”

那还有一点良知的三号师傅没说话,只是闷头叹气,看起来有点悔不当初的意思。

“你们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水凡拔出匕首放入刀鞘,“雍梁距离镐京路程遥远,你们私下转移黄金的难度就有些增加了,黎晞在时,除了家书,禁止你们寄送一切物品,于是你们收买运送粮草的队伍,将戎族收买你们的金子装进返回镐京的粮车带回自己家中。”

一号师傅可能是年纪大一些,经历的事情多,所以比其他两个人都沉稳一些,比起他们二人,一号师傅额头的汗水没那么多,手也没那么抖。

“运送粮草的人,我也扣在牢里了,你们要见见吗?你们那些黄金的来源,需要我写明奏书上报穆王么?”水凡问。

三个人无言,运粮之人都是穆王的人,黎水凡扣下他们可以有一万种说辞为自己开脱,但这些人如果指认了自己,那他们整个家族都完了。

水凡说,“不说话就是不想见对吗?也好,他们运送粮草的是吃镐京皇粮的,要是被你们拖下水,穆王一生气没准得诸了你们九族,但如果是我处理,杀了你们个人就够了。”

三人扑通一齐跪下,痛哭流涕,相互指认,把对方做的事情都给抖出来了,水凡叫景蝉把他们说的都记下来了,三人签字画押后,第二天清晨,一个被车裂,一个被凌晨,一个被斩首。

军中众人折服于黎水凡的毒辣手段,对待叛徒比对待敌军还残忍,任谁有点不忠的心思都被吓没了。

终于,曾经背叛过黎晞的人,被水凡绳之以法了,她看着天,希望远在东篱山的大哥能知道。

“小姐,有件事情,我越想越觉得不对。”景蝉突然走来说,“我抓那戎族人时他是受了伤的,这几个押韵粮草的军官虽然有错在先,可我和南星去时,他们好像是被人聚集在一起的,这手法感觉像是同一人所为。”

水凡把认识的人想了一圈都没想出来是怎么回事,“你确定?”

“本来我没在意,一开始去抓他们的时候我只以为他们本来就是在一起行动的,但是今天放了他们的时候才知道,他们都是各自看护各自的粮车,互不相商,我才想起来,他们那日队伍排得那样整齐,仿佛是有人特意训好了,让他们等着我去抓的。”

“好,我知道了,此事,你不可与旁人提起。”

“是,小姐。”

景蝉走后,水凡回想那日去寻那戎族人妻与子时,其妻虽没了气息,可其子却没死,按照戎族人杀人的特性,刀刀毙命,就算是与这家人有相识之情,也断不会下刀之后还留有活口,更何况是个孩子。

到底是谁呢?为什么能救那孩子,却不能救他母亲呢?

水凡去找了那孩子,他一个人蹲在地上不知在看什么。

“阿尤。”

男孩回头。

水凡问,“你是叫阿尤吧?”

男孩点头。

水凡又问,“你父亲呢?”

“我阿爹说他去给我阿娘报仇了。”

“什么?”水凡皱眉,“他一个人去了,那你又当如何?”一个人去无异于找死,这孩子没了母亲,现在又要失去父亲,水凡有点不忍。

“我阿爹说,你答应了他要照顾我,他说你们华夏族人不同于戎族人,你们是重视承诺的。”

可再怎么重视承诺,她也不能代替一个孩子的父母在孩子成长中的重要,水凡正想着以后怎么对待这个孩子,又听见他说,“姐姐,我阿爹很少在家,我都是跟着阿娘的,如今他们都不在了,我一个人也可以生存,但是我不想一个人在戎族,我恨他们,可我改变不了我身上戎族人的血脉,我讨厌战争,我可以跟着你学华夏的文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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