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憋死人了(1 / 1)
林宛宛对他的是有苦不敢说,也不敢说这个小祖宗。况且来之前林父还特别交待,让她不要惹事,要不然她真想把茶都泼他脸上,洗洗那张丑陋的脸。但,不能。
这并不是第一次苏粒见陆云飞,但每次见的时间太短,根本不知道这孩子的秉性竟然是这样的。娇纵到了这种地方,也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陆父有多宠这个小儿子,大家都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
陆云飞坐在饭桌这边想吃那边的饭菜,还得陆父亲自去夹到他碗里。想来这陆父也是个人物,也不顾一屋子的人都在看他,对陆云飞言听计从,满脸宠溺。恐怕他要天上的星星月亮,他都得给摘下来。
林宛宛的父亲怎么说也是个政委,职位不低。看着自家闺女被陆云飞指使这指使那,心里不太痛快。一方面想这丫头真怕了上次他对她说的那些话,记住了教训;另一方面不免感到有点掉面子,这丫头没骨气。反正,不管这时的林宛宛做什么,在林父的眼中都是错的。
饭桌上,林父看着对陆云飞言听计从的陆父,内心有点看不起,对那胖小子也没什么好感,但说出的话倒是十分好听。
“陆长是真的疼儿子啊!”
陆父高兴道:“哈哈,是宠过了!这小子小,再大几岁就得拉出去练练了。”
苏粒在内心翻了个白眼,心道也知道自己宠过了,还那么糊涂。
陆诩听了陆父的话,不禁暗了暗眸,心下冷笑。想当年自己小的时候,也不见他对自己如此放纵关怀。说什么做人要规矩,有礼,不能任性。那时他即使有时不太乐意,但终究是听父亲的话的,学当一个有规矩懂规矩的孩子,听到父亲的夸奖,就是对自己最大的鼓励。当时他以为那是父亲爱他,为了他好,如今看来,原来是不够爱。
陆诩的心早就凉了,对这个父亲只有恨,但看到他对陆云飞的照顾,还是很不舒服,他嫉妒这个讨人厌的孩子!到底不大,脸上的笑容牵强了几分,但好在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谁也没有注意。
一旁的陈言言,也就是如今的陆太太,一听陆父要把陆云飞送到外面去。心中想到当年她在陆父耳边吹了多少风,才把陆诩那讨人厌的小子吹到国外去,一去就是好几年没回来。
当然,这也得亏那时候的陆诩性子硬,不讨人喜欢,总沉着一张脸。后来有天陆父说了他两句,谁知那小子突然发难,指着陆父的鼻子说:“你没有资格说我,你不配当个父亲。”
陆父大怒,这才下定决心把他送走。就连前陆太太的祭日,陆父也没让陆诩回来。为此,陆诩恨他恨的死死的。
陈言言天天在陆父跟前吹枕边风,心想着这两父子没什么交流,隔阂就会越来越大,未来分遗产的时候也能多分点。
陈言言这人,一向想的远。当年和陆父刚在一起时,十足十的温柔的淑女,善解人意。天天说着和陆父在一起不为名不为利,是为了爱情。后来陆夫人一去世,就快速的上了位,可见谋划已久,心机之重。偏偏陆明还把她当个心尖宝,可见男人都是糊涂蛋!
陈言言涂着大红的口红,伸出涂的像鲜血一样的纤纤细指,掩口笑着:“林委员,让您见笑了。”
“哪里的话,陆长好福气啊!我看这小子长的很有福气,未来定也是大福大贵的命啊!”林父这话说的奉承了许多。
福气?一边如花美眷,一边有子在怀,一边手握重权,一边家有千金,人生岂不快哉?倒真是好福气。
陆父哈哈哈大笑,故开玩笑地说:“哪里求他大福大贵,平平安安就行。”
苏父在一旁接到:“陆市长说的是,为人父母的,孩子平平安安才是最重要的。”
林父尴尬地一笑,看着陆诩说道:“我记陆世侄要中考了吧,怎么样,高中想好在哪上?”
陆父听了也放下筷子看着陆诩说道:“要中考了?想去哪上高中啊?”
林父一听陆父连自己孩子高不高考不知道,便知这问的有几分危险。其实他也不太清楚,陆诩到底上几年纪,本就是为了转移话题随便找了一个罢了。
陆诩也放下了筷子,疏离地笑着说:“爸,我才初二,不着急。”那意义就是现在还没想那么多,你也不用去猜了!
这厢苏粒看着陆诩满脸笑意,又看看高坐上的“一家三口”,心中莫名有几分酸楚,倒有些心疼和同情陆诩。有这样的父亲,真不知该说什么!
想当年,陆诩连个好脸色都不愿给陆明,而今,也可叫爸叫地顺口而亲密。苏粒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一时心中五味陈杂,分不清。
吃完饭,大人们又闲聊了一会,其实大多数时间都是陆明和林安杰在聊,苏父不过是负责附合与陪笑。
一个商人不管生意有多大,钱有多少,如果失去了地方政府的支持,基本上就可以关门倒闭了。所以,有钱的不如有权的。不管什么时候,权力才是人人梦寐以求的。
而商人们挣的钱又有多少进了当官的腰包中,谁也不知道。光是每年苏父给陆明的钱就不是个手掌可以算的过来的了,更不用说其他大大小小的人了。
这才散去。苏粒走出陆家的大门时才大大呼吸了一口气,苏父走过来关心说道:“怎么了?”
苏粒抬首,挽着苏父的手臂巧俏地笑着说:“可憋死我了。”
苏父刮了刮她的鼻子,宠溺地说道:“你这孩子,说什么呢!”
苏粒在心中默默吐槽了一把,可就是快憋死了吗?陆诩能在这样的家庭活下来,也真是够坚强的!
而经此一事,苏粒就更加感到了苏父做生意的不容易了。两个政权在握的人在哪谈笑风声,而父亲只能在下陪笑。想想苏粒就感觉很心酸,尽管苏粒不想让自己父亲这么卑微,但她也懂这事根本就不是她一个孩子可以左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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