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9章 作诗有何难?且看春江花月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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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嘉许的第二个问题,就是很简单的字面意思。

你活腻歪了?你活够了?你想死吗?

不过,这话从张嘉许这么一个泰一书院的弟子口中说出来,威慑力小了很多。

要是一个青山观的弟子说出这样的话,在场的所有人怕是都会为曾震默哀的。

可是,张嘉许算是一个纯粹的泰一书院弟子吗?

好像也不太算。

因为他此前拜入过一个叫作云玄宗的小仙宗。

而且,他在泰一书院的那位师父,到现在都还没有出关呢!

所以,张嘉许的身上,从来都没有传统书生的那种墨守成规的陈腐气息。

他说想杀人,便是真情流露。

其实,张嘉许跟李不器的交情并不算如何的深厚。

张嘉许只是单纯的欣赏和佩服李不器的为人,把李不器当成了朋友。

没有人可以如此羞辱他张嘉许的朋友以及师门,事后还能安然无恙的活着!

只要是人,就都有脾气,这就是张嘉许的脾气!

诚然,上一个胆敢公开侮辱污蔑李不器的人叫卫舜,现在坟头草已经三丈高了。

连带着他的倒霉老爹卫国公,现在怕是也已经死了,而且死无葬身之地……

对于张嘉许的威胁,或者说恐吓,曾震真的是不在意。

他可是天一道宗的天才弟子,父亲更是天一道宗的一位境界不俗的长老。

他们曾家,在云梦泽中虽然不敢说大权在握,却也是树大根深,极难撼动。

增怎兀自悠哉地喝光了青玉酒盏中的酒。

然后很是随意的将青玉酒盏扔进了湖水里,做出了一副他自以为很潇洒做派。

“我自然是没有活腻歪的,而且我还会活很久很久。

这位泰一书院的道友如此说话,难道是想要跟我切磋一番吗?”

切磋?

还真是一个在云梦泽中长大,没见过风浪的,更不知道江湖如何险恶的花骨朵啊!

亲手折断这样“娇嫩”的花骨朵,感觉应该是很爽的吧?

张嘉许轻蔑的笑着,看向石台琼楼之上的滕王,说道:

“滕王殿下,借你这石台一用,我泰一书院张嘉许,要与这位天一道宗的道友,进行一场既分胜负,也决生死的,切磋!”

一听这话,滕王有些犹豫,场间的其他人,也都是有些惊讶。

“嘉许…不要闹…我们走。”

李不去十分费力地说着,他的声音不大,但却无比清晰的传到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这也让众人清楚的知道了,李不器的身体,是真的出了状况。

泰一书院最讲究尊师重道,既然师叔已经下令,张嘉许就不能、也不会再坚持去跟人打生打死。

但张嘉许还是冷冷地看了曾震一眼,就像是再看一个死人。

就在他们离开之际,曾震却是御使着本命法宝,直接飞到了天字乙号的不远处。

“李师叔,在场的修行同道们,可都是在等着你赋诗助兴呢!

你就这样走了,未免太不把在场的修行同道看在眼里了吧?”

助兴这个词,曾震用的当真是极好。

悄无声息之间,就将李不器归入了给他们表演节目的歌姬舞女一流。

至此,场间诸多亲近泰一书院的仙宗之人,已经开始对曾震的所作所为产生了极大反感。

要知道,李不器可是泰一书院的小师叔,别的不说,辈分却是实实在在的在那里摆着。

退一万步说,即便李不器就是一个普通的三流仙宗的弟子,曾震这样步步紧逼,也是失了君子风范。

而且,你曾震在逼迫别人作诗之前,是不是应该自己先作一首呢?

但他们也是男奴不敢言?

天一道宗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所以很多人都是无奈的摇头叹息,心里想着:滕王应该会出面结束这场闹剧,毕竟这是滕王的主场。

但此时的滕王却并不说话,脸上也是什么表情都没有,仿佛神游天外了一般。

曾震继续道:“李师叔号称大乾第一诗人,更是有人将你奉为大乾文胆,今日若是不留下一篇佳作,这名声怕是不保啊。

我等修行同道,实在是不忍李师叔的名誉受损。李师叔还是不要吝惜,留下个三言两语,再行回去休息,就权当是敷衍我等庸人。”

“呵呵呵……”

这一刻,姚玉朗笑了。

姚玉朗这人平时不说是一副僵尸脸,却也很是很少笑的,足见他此时真的已经生气了。

不过,这个场景对李不器来说实在是熟悉的很。

所以他的情绪,并没有产生太大的波动。

他只是强忍着头痛,用尽可能平静声音说道:“还真是多谢这位不知名的小道友,竟是为了我的虚名而殚精竭虑。

既然如此,我便写一首吧

玉朗…我说你写。”

“好!”

说着,姚玉朗扶着李不器坐下,并从袖子中取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精致阵法盘。

李不器深吸了两口气,尽可能的让思绪保持清明,毕竟很多前世的记忆,都已经有些模糊了。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李不器每说一句,姚玉朗手中的阵法盘便会投射出一道青光,将诗句映照在夜空中。

那光影字迹,竟还是十分娟秀的簪花小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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