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1 / 1)
门锁转动,陆一寻打开门,屋里一片漆黑,伸手开灯,门口的一双白球鞋安静地躺在地上。陆一寻知道她回来了,他走到房里,只是开了床头灯。白相思躺在床上,轻轻地打着微弱的鼾声,显然已经睡熟了,她的双手垂到了床沿,被子也被踢到了一边,露出粉嫩可爱的脚趾。陆一寻站在一边看了很久,终是摇摇头,将她的手放到被子里,又把她脚上的被子盖上。白相思翻了个身,嘴里在小声呢喃,陆一寻凑近去听,“陆一寻,陆一寻……”
陆一寻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将她挪了进去,靠在床头看文件。白相思翻来翻去,又翻到了陆一寻腿上去趴着,文件几次被她挥掉了,陆一寻放下文件,揽过她的小脑袋,白相思躺在他的怀抱里,终是安心不再翻动了。
白相思做了个美梦,梦到自己做了陆一寻的新娘,他们还去浪漫的法国度蜜月,正梦到在坐着小船漂在河上,结果船翻了,她掉在了水里,陆一寻也不见了,眼看自己快要溺死,……
“宝贝,醒醒。”陆一寻轻轻地摇动她。
“啊!”白相思睁开眼,原来是场梦。
“做噩梦了。”白相思偎进陆一寻怀里,陆一寻拍拍她的背,“没事,我在呢。”
“你怎么回来了。”
“想你了。”
白相思的手在他胸口画着圈。“我也想你。”
“事情解决了吗?”
“嗯,都处理好了,以后不会再走那么久了。”
“再也不许……我一个人害怕。”
“好,不会丢下你。”陆一寻这一个礼拜是去了军部,元介的事还没解决,被逼上绝路的元介,会不会狗急跳墙。一个礼拜没有搜到任何消息,元介也没有任何动静,沉静的表面下像是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被等着掀开。
“我今天没课,想跟你去公司。”
“再陪我睡会儿。”陆一寻凌晨才回来,几乎没怎么睡,现在眼睛有些干涩。
陆一寻在会议室开会,集团堆积了一个礼拜的事务要他去处理,他几乎没有一点空闲,连陪白相思的时间都是挤出来的。
白相思一个人坐在办公室无聊的数苹果,要说为什么数苹果,当然是办公室只有这个。自从上次和赵琪琪去找了兼职,还没做足一个礼拜,就辞职了,看着经理惋惜的眼神,白相思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为了陆一寻倒也不后悔,陆一寻总怕她受累,不肯让她去兼职,他不止一次地告诉她,他陆一寻的女人是不需要对别人低三下四。
陆一寻开完会回来,阴沉着一张脸,何湛跟在后面一声不吭。
“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我养你们是吃闲饭的。”陆一寻把手上的文件往后一扔,摔到了墙上,纸张瞬间散落一地。何湛硬着头皮开口:“陆总,我们已经在加快进度了。”
“我要看的是结果,结果懂吗?不懂趁早给我滚回家。”陆一寻最近脾气越来越大,底下一众人都被骂的抬不起头来,说让他们是给人打工的。
“啊。”白相思在削苹果,手被划破了皮,红色的血滴子顺着指尖流下来,滴到了地上。白相思还没来得及把血擦掉,陆一寻顺利不见掩耳之势出现在她面前,拿起他的手,“伤到哪了?”
陆一寻仔细检查她的伤势,用舌头舔掉她手指上的血,白相思感觉指尖一股电流涌过,这个姿势太诱惑了。她撇过头,不去看陆一寻带着微微青色胡渣的脸。何湛看着暧昧丛生的气氛,识相的退出去,关上门。陆一寻拿着白相思的手,舌尖在她的伤口上,一下一下地擦过,白相思的皮肤在渐渐泛红,突然觉得屋里好热。“好了,我没事的。”白相思努力把自己的手抽出来。
陆一寻拿出医药箱,给她仔细消毒,又贴上创可贴。陆一寻的办公室本来没这些东西,其实很多东西都没有,那些都是随着白相思的到来,才慢慢出现在这里的。只是白相思从没关注过,或者说她的眼里关注的也只有陆一寻。
“我想出去逛街。”白相思突然开口道。
“等我看完文件,陪你去。”陆一寻给她处理好伤口,将她抱沙发上。“我自己去就好了。”
“宝贝,听话。”陆一寻温润地开口。
“好吧。”白相思对陆一寻的温柔毫无抵抗力。
陆一寻伸手摸摸她的头,一脸宠溺。上一秒在会议室的他还是个冷面杀神,强大的气场压得员工透不过气来。他把他世界里的所有温柔都给了白相思,旁人竟是得不到半分怜悯。有些人要么不开窍,一开了窍,这心里眼里都只有一个人。自古有很多臭名昭著的奸臣叛贼,老百姓对他们嗤之以鼻,但就是这样一些人,对爱情却比任何人都要忠贞。冷心薄情的人懂了爱,爱就是唯一。暖心多情的人懂了爱,爱却是众生。很多时候,事情就是这样奇怪,一个把所有爱都灌注在一个女人身上的男人,就注定不能去爱其他人,他们爱人的能力只为了一个人而生长。当我们在爱里无从选择时,不妨问问自己的心,你到底是要他做天下人的英雄,还是要他做你一个人的男人。
白相思坐在沙发上,捧着茶水,看着陆一寻办公的样子,怪不得别人都说男人在认真的时候是最帅的。陆一寻在办公的时候,满脸肃然,低垂着眉眼,眼睛在文件上一行行扫过,棱骨分明,白皙修长的手执着钢笔在纸上一个利落的签名。白相思想着这双手,在夜晚无数次地在她的脊背上流连,引起她的阵阵战栗。
“宝贝,你再看下去,我没法签完文件了。”陆一寻低沉的声音传来。
白相思被抓了包,低着头假装喝水,时不时地还去偷瞄陆一寻。陆一寻扯下领带,丢下手中的钢笔。迈开长腿,几步跨到白相思面前,拿开她的水杯,抬起她的纤细的下巴,低头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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