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梦见(1 / 1)
那个烦人的梦又来了,于是李昊然的头又开始痛了。
梦里光怪陆离,虚实难辨。刚开始他还挺好奇的,可是后来,这梦像是魔障了一般,来了又来,然后便一直的来。
直到去年,这梦竟给他带来了头疼的毛病。
掰掰手指,九年。也算是老梦了。
梦中,乌山连绵,原野广袤。天地间,一切都是原始而接近疯狂的黑白基调。毫锋宛转间,恣意挥洒的墨汁像是轧过一般印出遒劲的水墨画,但那情节却总是一成不变,真是讨厌。就像是自记事后的每次生日一样,只有父母急匆匆的一通电话,由开始的习惯到无视,再到厌恶。
那梦渐渐也就成了这样。可尽管厌恶,却又怎么也躲不开,睡觉要怎么躲?他很是苦恼。
水墨间,一道形容冰冷的身影巍立于黑白之中,一丝丝幽暗的寒光在剑刃上不断流转,藏在黑袍中的双手长剑在握。剑是好剑,一剑挥出,天地变色。
彻天的惨叫自浓墨中响起,一道如火燃天的光芒自墨中裂出,只可惜那里依旧是一片黑白,但却仍旧刺眼夺目。一只纤纤玉手就是此时如鬼魅一般凭空出现在执剑人的身后,然后轻轻朝着袍中印去,之后又凭空消失。紧接着一口墨汁自其口中喷出,剑影袭地。
李昊然眯着眼,从上帝视角看去,那光像是一条燃烧着的尾巴,那喷出的墨汁仿佛是血,只是这梦堪比七十年代的老电影,黑白无其又模糊不清。
浑身一震,衣襟尽湿,又醒了!
他也不知怎么。一直以来,梦就只到这里就停住,然后便顺其自然地惊醒了,顺其自然到像是只要是盗版cd就会自然到精彩部分卡住一样,再也播不过去了。开始有点意犹未尽,可是看得多了,也就麻木了。
管他后来怎样了,反正是梦,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李昊然皱着眉头心道。
八岁那年,是他第一次去嘉山,回来后当天夜里便发了烧,那是他第一次做这个梦。然后便开始了这不归路,至今。
......
在他眼中,父亲李长海痴迷权利,母亲赵云贪图钱财,两人双剑合璧,珠连玉映。终是功夫不负有心人,齐齐地从底层夜以继日奔赴至了市长和董事长之位上。
可谓是相辅相成,所向披靡的经典案例了。
有得有失。父爱和母爱的双层缺失渐渐造就了李昊然自小便是独善其身的想法,和生活方式。
可那时他适逢青葱年纪,越来越孤僻却又渴望群处,越来越慎独却又总想放飞自我,但每一次当他跨出一步时,李长海和赵云便难得地夫妻同心了,齐齐道,只有羚羊才是群处,虎豹都是独行。
一只脚,就又退了回去。
他们都想让唯一的儿子继承自己的衣钵,但从来没人问过儿子愿不愿意。
怎么不再多生几个,这样就不用天天折磨我了。李昊然每每这样心想,却从未说出口过,也无人可说。
也许自己的存在本就是个意外?他有时会猜。不然为什么别人都是父慈母爱,兄友弟恭,只有自己家里永远是面红耳赤,鸡飞狗跳的呢。
可是真没想到,他猜对了。而且,他的存在不仅是意外,还是个意料之中的意外。
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柯嘉铭了。那个他七岁才见第一面的人。
验证这一真理的地方在嘉山县,那个第一次他去的地方。
...
七岁的某一天,保姆失误不小心伤了李昊然胳膊,伤口浅表无碍,但还是失了职,便被打发走了。
儿子哭闹,赵云出差在外,李长海既气恼又心疼,但一想到今天的行程,他又皱起了眉。
抽了一地的烟头后李长海还是无法,于是只能带着他去了嘉山。
车刚开出城,李昊然便安静无事了,李长海看着趴在车窗上的小人,直皱眉。
嘉山,是个环山县城,司机一路将车开到一个郊村中才停下。
李长海嘱咐司机看好儿子后便独自下了车,整了整衣服,然后朝一间屋子走去,却半晌没有出来。
印象中的父亲是个去哪儿都会备受瞩目的焦点,人潮熙攘的目标。但今日,这样的地方,场面,和父亲,都是陌生的,所以李昊然咬起了嘴唇,心中不解,又有些好奇。
司机在打电话,一张脸眉飞色舞,正在兴头上。于是他以上厕所为由下了车,但转眼却溜进了屋子。
屋里整洁,却稍显落旧,李昊然抿起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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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轮的旧故事又开始了,还望大伙儿坐好小板凳,听俺娓娓道来。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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