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策论继续前奏(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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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公主乃是他一母同胞的妹妹,两人的生母在三王之乱中离世,萧敬然对这个妹妹萧薇薇,那是疼爱的不得了,几年未见了,听说妹妹发病,登时就有些六神无主:

“速去迎接。”

“牧达。“他转身喊着,和李玉平静带笑的眼神对上,顿时冷静下来。

这个胡士奇,堂堂二品大员,一边小臣小臣地挤兑,一边危言耸听,神色泰然自若的,哪里是什么真话。

再想想安平公主那个性子,只怕是想看热闹,多半就是自说自话地撒谎。

只是兄妹连心,萧敬然还是有些放心不下:“牧达,还是请你带人去迎一迎,多带些医生也是好的,她这匆忙而来,也怕身子上有些不妥。”

李玉抖抖袖子,长身而起,说了一声遵命,面上带着些许微笑走了出去,径直和胡大学士擦身而过,口中念叨着:“喻于义,喻于利;喻于义,喻于利。”带着若干人等,纵马而去。

虽然没说公主在哪里,但是进谷出谷也就一条路,李玉何等人杰,也是无须再问。徒留下胡士奇在那里站着,脸上有些红白之色。

这句话,乐山还是大致听得懂,多半是说胡大学士见利忘义,行为乖张,大概还说谎,算不上君子。总之是转着弯骂人的话。

青北王脸上轻松了些,好歹还了一巴掌。左右这策论是又要等会了,他也是心胸开阔,心念通达之人,索性不再纠结了。

他看了看已经恢复平静地梁师范:“梁师范,既然安平公主要来了,不等她怕是不妥的了,我看这时辰也是不早,依你之见,叫学生们散学吧?就留着他们两个等会吃了饭,再做策论不迟。”

青北王一副和蔼探询的口气,梁玉衡再不通人情世故,也是不会真以为他在询问,也懒得再问你说的哪两个之类的闲话,当下便放了学。

一众小学生的眼神,被学堂两侧的瓜果食品拉扯着,拖拖拉拉地离开学堂。青北王并未察觉,但是看到了陈乐山脸上的不豫之色,他是何等聪明之人,当下便会意,对外面招了招手:

“莫慢待了小学子!”手下立即会意地安排小学生就餐。

座位都空出来了,青北王坐着,没好气地对胡士奇摆出个请的姿势:“请把,大学士!”

胡士奇笑笑,一边拱着手,一边侧身走进来,梁师范忙站起身,躬身行礼,乐山和虎子自然也跟着站起弯腰行礼。

胡大学士一一还礼,到了乐山对他行大礼,他却侧着半个身子,多还了一礼,搞得乐山丈二摸不着头脑。旁边萧翰林和梁师范都佯作不知,唐虎可是真心不知。

胡士奇自行坐在乐山的右侧桌边,侧着身子斜着面对乐山,竟是在避免侧面相对。

梁师范皱皱眉头,俯首跟青北王低声说了几句,青北王点点头,指挥手下把桌从新摆放。

片刻学堂中间空出一块,中间老师的桌子未动,其他桌子分列两侧。

乐山和虎子的桌子似乎不太好摆,最后还是梁师指着放在他正对面。这样一来,两个学生对着两个老师,其他人等也进来分坐两旁,搞出一副庭试的韵味了,胡大学士也终于坐正坐舒服了。

乐山心里直犯嘀咕,我只不过是梁师的学生,梁师有这么大的牌面吗?他瞅瞅梁师,梁师发髻以对。虎子也觉得不对劲了,跟着左看右看,不得要领。

乐山对自己的身世,并非没有猜测。

实在是太明显,整个军镇,唯独自家显得非常有钱,要什么有什么,或者说根本就不需要钱,需要什么就会来什么,哪里需要什么买卖?

从小到大,连碗都是不给自己洗,扫个地都搞得秦嫂鸡飞狗跳地拦着。开始还以为是娇养儿的意思,到后来久了,自然就发现,除了梁师和落尘对自己还正常,其他任何人在自己面前,重话都不带一句,还都躬着身子说话。

若是乐山说哪个东西好,那就是要塞给你,不要都不行,半夜里送过来;自己拿个柳枝刷次牙,此后天天都有几根柳枝早晨在堂前放着。只要不提练武的事情,那可真是为所欲为。

已经去军营的有个大小子,和自己吵了几句,推怂了几下,就被家里打得三天起不了床,还说是因为偷黄瓜挨的打。

这都什么事,一度乐山觉得自己哪是穿越,可能是被人抓了当楚门玩呢。

今天自己行礼,胡大学士居然不接礼,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我是天脉者?预言中的救世主?圣人转世?

我会不会是皇子?乐山大脑嗡嗡地。

唉,要是我有一身绝世武功,立马可以抽身飞走,带上虎子,我鸟他们个球啊,他瞄了一下大学士,大学士立时看见,居然欠身以对。

我的个麻辣啊,拜师的念头先放下了,乐山干脆微闭上了眼。

今天这事可是真不寻常,乐山不禁有些想陈叔了。

唐虎面对权贵们的重重重压,有些喘不过气来,但是已经心生警惕,低头偷着到处乱瞄堂外的士卒。

安平公主任性刁蛮,却又有侠义之心,而且是修仙求道之人,有她在,或有机会破解此局。梁玉衡悬了半晌的心,慢慢地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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