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见面(1 / 2)
曲悠槿说的这样明白,徐一帆也感受到她的坚定,不过多少还是放心不下,但又架不住曲悠槿的条理清晰。
败下阵来,“那我到时候安排两个侍卫保护你们,这个你可不能拒绝。”
话都说到这了,曲悠槿哪里还有不答应的道理。
跟了两个白给她打工的人,有什么好拒绝的。
话都说完,曲悠槿便又举家赶回永安村。
对于曲悠槿的安排,席溪母女俩自然没有阻止的话,甚至很期待今年那别开生面的过年。
回了家,就将家里能准备的还能用到的都收拾好。
曲悠槿盘算着这一趟说走就走的行程,最多也就是一个来月,两个崽现在都能放开手走路了,娘也叫的别提多顺口了,各带几件衣服,再存些布料就好。
小娃娃也早就断奶了,吃食上有单独的营养米糊,装上,她屋里的毛绒地毯,往螺车上一铺,再备两床软绵绵的棉被,这个冬天铁定冷不着她们。
几个大人倒是没带多少厚衣服,岐山城虽然战火不断,但该有的补给也是有的,不过就是单调普通些,这些对于几个过日子不如何拘小节的人来说,不是什么问题。
这段时间,更是忙坏了席溪,一直在准备这一路上的干粮,曲悠槿则是老老实实的留了许多植物精气,圈在小院里,保证小院的植物生生不息。
等她们乡下忙完又去了镇上,才算放松许多。
镇上曲悠槿也留了些植物精气,几人难得的过了两天开火的日子,终于和去岐山城的队伍汇合了。
也遇到了徐一帆派来保护她们的侍卫。
“夫人,我兄弟二人是徐家的府兵,我是徐大军,这是我弟弟徐小军。”
他们都有独自的马匹,上路后就在螺车前后跟着,防止有不长眼的来骚扰她们。
虽然又多了两张嘴,但到底叫人多了安全感,而且大小军的身手看在席溪母女俩眼里,确实不错,时不时的除了干粮偶尔还能吃吃野味打牙祭。
越靠近岐山城,曲悠槿就发现两个崽子的精神肉眼可见的在旺盛。
之前刚刚坐骡车,前两天还有些不适应,后面适应了,也因为范围太小,瞧着有点蔫,哪里想到,过了几日,俩崽子居然还有精力来闹曲悠槿了。
“不行,白给不能叫别人看见了。”
大九一直想叫白给驮着他在外面走走,但曲悠槿哪里放心叫一头狼在外面晃。
万一就有那种深藏不露的,给她猎杀了怎么办?
“娘……给给……要坐……”
连小一点的都拉着她的衣袖不放,可怜巴巴的另一手揪着白给的耳朵。
意思不要更明显。
被闹得厉害,晚上休息时,曲悠槿便试探着让白给也下来了。
周围有看见的,因为夜色不大清晰,但也没见过这么大的狗,不小心对上那‘狗’的视线,更是叫人头皮一紧。
曲悠槿瞪了眼怀里乐的直拍手的大九。
“娘……给给……大狗狗……”
白给这狼崽子也试探着“汪……呜”了一声。
曲悠槿无语了,你们以为这样就伪装的很好吗?
两个笨蛋。
好在这年头亲眼见过狼的不多,见过野狗的更少了,听曲悠槿信誓旦旦的说这是家里养的大狗,平日里吃的好,才养的过分大了些,毕竟狗可很少不算尾巴能长到一米五,她家这个已经在尽量往不像狼的方向长了。
而且曲悠槿几人虽然吃的看上去没什么突出,但那‘大狗’确实是一顿一只鸡或者别的什么小动物,应该是只猎狗。
跟着让白给白天里也出现了几次在人群里,可算叫它蒙混了去。
要到岐山城的前一天,他们照旧是找了地方安营休息,两个崽子闷了好几天,一直想叫白给带着到处转转。
曲悠槿头大,白给也在旁边时不时的用爪子扒一下她的裙角。
算了。
“小给给,你能保证会保护好这两个小家伙吗?”
“汪……呜……”
白给亮了一下獠牙,突然舒展了身体,毛发凛然,四肢健美,真的是一头好漂亮的……大狗啊!
行吧,曲悠槿认命的先将小九抱到狼背上,小小的一只,乖乖的抓着底下的皮,又将身量看上去大一点的大九抱到小九后面,摸摸大九的头。
“大九,要照顾好弟弟和小给给,知道吗?”
大九握了握小拳头,跟着“保护……弟弟……给给。”
他话都说不清楚,实在叫曲悠槿放心不下啊!
想了想,曲悠槿背着众人,用精气捏了一团藤蔓项圈,给白给戴上,若是感应到危险气息,让她也能第一时间察觉。
又拿了毛茸茸的小披风,给两个孩子罩上,可算同意他们短暂的离开老母亲的身边了。
“夫人,这……真的……”
席溪看着曲悠槿的动作,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尽管白给很通人性,但在她看来,就这样将两个小孩子交给了一只动物,实在不妥当。
“没事,小给给会保护弟弟的。”
这狼崽子出生就在她身边,那是把她当亲娘,大九小九当亲弟弟看待的,曲悠槿倒是一点儿不担心这狼,她只担心若是遇见意外罢了。
不过项圈传来的感应,叫曲悠槿知道,他们不过就是在这附近,慢慢悠悠的转着。
偶尔会加快速度叫两个小家伙乐呵乐呵。
便也放了心。
……
谢陈近日不知为何,有些心慌,守城的老将军因为今年战事他们占上风,月前就已经接旨返回明城面圣了,也带回了另外两位参将,现在岐山城这边只他一位最高参将了。
不过之前打的猛烈,周围虎视眈眈的两方敌军也都在准备过冬,这个冬天大家都默认了休战。
难得的清闲日子,就连这常年被战火环绕的岐山城,这一年也跟着张灯结彩,准备过一个太平年。
那样热闹的环境,谢陈总觉得自己格格不入,索性便悄悄来了城墙上发呆。
许是难得的太平,今夜的天空也很是深邃,许多游走的星光忽闪忽闪,谢陈的思绪飘飘荡荡,落不到实处。
这一年,他将所有心思都留在面前,外人看去,哪个角度他都那样高大稳重,只有谢陈自己明白,只有在这清晰明镜的夜幕下,虚无缥缈的自己才是真正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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