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有缘再见(1 / 2)
可不嘛?
台上的人考取功名都已经不惑之年,那家中的小子都已经娶了妻生了娃,年纪可不小了。
“胡说。”
谢陈眼前有些重影儿,他从来了这边,便没停过的在这喝酒,此刻已经有些醉了。
但也依旧明白他说的‘两个福团子’其实是别人家的孩子,想起这心里就难受。
“哪里胡说了?”
葛鹊撇撇嘴,有些嫌弃旁边的醉鬼,难为他昨天被揍一顿,今天还不离不弃的陪在他旁边照看。
这人真是不知好歹,有人陪着还这样脾气又臭又硬。
“对了,今儿除夕,那两个小团子没来给你拜个年?”
虽然嘴上说嫌弃,但实际上也就是坐的稍微远了点,葛鹊到底没直接丢下谢陈走开,反而和他说着话。
也不知为何,明明认识才一年,甚至因为谢陈的性格,他们二人的相处一直有些单调,却没想到,这大过年的,他居然会在这里陪着谢陈喝酒唠嗑。
葛鹊也不明白这种心情,许是希望谢陈能更有情绪些,更像个人吧!
不过也就那两个小娃娃在的时候,能看到不一样的谢陈。
所以葛鹊才会时不时的期待那两个小娃娃的出现。
“没有。”
谢陈摇摇头,又晃了晃手里的酒壶,又空了一个,往旁边一放,又摸过一个满的过来,提到小朋友,他准备往嘴里灌酒的动作顿住,过年都是要发红包的,他好像也没准备什么。
不过也没什么,小朋友也许也不需要他准备什么。
这样一想,又是一口辛辣的酒顺着喉管下肚,火热的冲动也暖不起来他寒寂的心。
看他喝酒也没个节制,葛鹊看的很难受,这人完全就是不在意身体的模样,而这模样偏偏是他最讨厌的。
一把抢过他嘴边的酒壶,不等谢陈看过来,便继续问他,“听说你也娶了妻,怎么没见你回去看看呢?”
回去?
回哪去?
他没有家了。
“她……”实在说不出她已经没了的话,谢陈吞了吞唾沫,将目光放到了远处的高台上。
那边明明亮亮,刺的人眼睛疼。
葛鹊听姜百说过,谢陈天天念叨家里的妻子,那身穿破了的寝衣怎么也不肯丢,专门找了个箱子存着。
但这会儿的态度又像是出了些什么意外。
“算了,没什么。”
知道葛鹊还在等什么,谢陈却不大想说了,戏也看不下去了,晕晕乎乎的扶着石块站起,“我先回去休息,你……收拾一下。”
他倒也知道自己弄了一地麻烦,好在葛鹊看他还算清醒,点头目送他走远,任劳任怨的给他收拾残局。
谢陈沿着热闹的边缘走着,步伐不快,偶尔脚步还踉跄一下,好在没有人发现,不然主将的丑态可要成为第一手小道消息了。
走到演武场的大门时,谢陈目光突然凝住,视线里出现了一个他有些熟悉看着又很陌生的人。
他一下子一动不敢动,眼睛不敢眨呼吸都刻意放轻,似乎怕出声了眼前就如梦似幻的消失一样。
面前穿着一身靛蓝色袄裙的女子,像极了他久远记忆里的曲悠槿,但又有些不同,她似乎胖了些,有肉了更好看了,也白了许多,容貌都像是舒展开了一般,但眉眼间依旧能看出他记忆里的轮廓。
旁边有个人,还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曲悠槿当然忽视不了了。
不过看过去,那人面容隐在暗处,不清楚长相,但能闻到若有似无的酒味儿,想来应该是哪个喝多了出来方便的人吧。
曲悠槿不愿多事,便只看了一眼,就转身走了。
之前看戏看的认真,两个崽崽突然说内急,然后叫白给驮着就走了,但这边人这么多,曲悠槿放心不下,等了一会儿不见回来,就出来寻人了。
结果刚出演武场的大门,就遇见了这样一个目光对于曲悠槿来说有些放肆的人。
等曲悠槿走远了,谢陈憋着的那口气,终于吐了出来,胸腔都因为憋气有些闷痛,但他这会儿彻底眼眶红了,眼底有湿意。
原来醉了,就能看到你了吗?
扶着头,一路愁云惨淡的人,总算是回到了他的帐篷,不过就算是喝多了,他也很快察觉到里面多出来的气息。
但下一秒,又是一种莫名其妙的喜悦心情,推开帘子,此刻乖乖坐在狼尾巴上的两个福团子,不就是葛鹊一直心心念念的小家伙们?
“橙橙……”
两个小家伙终于等到了人,扶着白给站起来,小脚脚就往谢陈这边跑,等到了他面前,伸着小胳膊要他抱。
谢陈不知为何,之前一直忍着的泪点在见到这两个小家伙向自己奔来时,奇异的差点没绷住。
赶紧低了低头,收敛住自己的情绪,然后才强打起笑颜,一边一个的抱起两个小娃娃。
“人这么多,怎么还乱跑?”
又说不出什么温馨的话,出口第一句居然有些责备。
“想……橙橙……”
小家伙们被抱住后一点儿不害怕,圈着他的脖子,小脑袋枕在谢陈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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