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策论之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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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

韶伦呵呵一笑,他目光淡然的从居固的脸上扫过,并未透出一丝阿谀奉承之意。

“此乃沁缙州学举办的第一次大比,内容涉及音律、射术、算学、诗赋,现在所进行的,正是最后一场策论。”

听到此处,居固也是实实在在的来了兴趣,“噢?那想必前几次能获胜者,还当是这一州之学中的佼佼者了?”

“大人所言甚是。”

“那本官还当真有些运气,竟还赶上最后一场,也不知此次策论出题为何了?”

“便是‘刑赏忠厚’。”

“‘刑赏忠厚’?”

居固轻捋胡须的动作一停,表情更是兴味。

他也是进士出身,自然知道此题难度非比寻常,便就是放在会试作为压轴,也是不差了。

秀才不过刚刚踏出童生的范畴,所学、所见皆是有限,前尚书大人竟在这小小学院大比中出这样的题目,也不怕就此打击了这些学生的信心?

他又将目光放在下方或紧皱眉头,或以袖拭汗的学子身上,不禁微微摇了摇头。

此举怕是有些心急了。

“然也。”

韶伦显然看见了知州眼底不甚赞同的意味,可他并未解释,只淡淡应了一声,才又说道:“再过一刻,大比便就结束,不若知州大人就在州学稍事休息,也就同我等一起看看,这批学生之中是否有一二可造之材?”

居固今日本是为沈凌所来,但遇上此等趣事,又被诚恳相邀,他便点了点头,答应下来,毕竟,作为一州之牧,他也对如今州学学子的水平有些兴趣。

于是一个知州、一个院长,两人就在大殿前方坐着饮茶、聊天,直到计时香燃尽,夫子当场收卷糊名,这才施施然的离开。

午间食馆。

学院大比最后一场策论已经结束,众学子松下一口气的同时,不免也聊起了早上那道其难无比的策论题目。

“此题我从本朝律法入手,还举了好几个例子,用以论证若要国安,法当首要,虽是洋洋洒洒千余字,但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

“我亦犹此感,也不知这到底是属于律法题还是策论题了。”

“刘兄至少还将卷子填满,可小弟到交卷时,却是都没写完一半呢,好不容易有了些头绪的,哎!”

学子们多是端了饭食唉声叹气的,不过多是在懊恼平日学问不精,并没有埋怨院长出题太难的。

“沈兄,这策论比试,你可有把握拿前五?”

李守成自觉发挥不错,此时在众垂头丧气的同学中显得格外精神,“下午就未时便出成绩了,若是沈兄能得前三,我看总分前五还当是有把握。”

“不过我看这第一,怕是裴文正莫属了。”

沈凌盛了一碗米饭,面前只一份清炒菜蔬。

他静静的用餐,姿态优雅宁静,似是并未将李守成的话听在耳中,直到吃完了,才就说了一句,“裴兄书香世家,文才斐然,若得第一,也是理所应当之事。”

“可要不是沈兄算学比试让了我们,屈于第六,我看这第一名是谁,也到底不好说的。”

李守成急急辩道,心里还是对沈凌算学那场耿耿于怀。

“无妨,我已尽力,最后无论结果如何,都可欣然接受。”

说完,沈凌起身离开,只留李守成一人满面不解之意的坐在食馆之中,久久愣神。

众学子休息之时,另一边州学的夫子们却是聚在一起批阅考卷,连午食都只是随便对付了一下。

“这写什么玩意,简直浪费我之笔墨!”

“平日旬考、月考还是简单了,竟都未曾看清他们的水平过,实在是……”

两个面对面坐着的夫子抬头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一股名为一言难尽的情绪。

这,自己明明是用心教了的,如何写出来的策论,就这么,就这么,狗屁不通?!

就这种水平进乡试考场,怪不得每年中举之人寥寥无几了!

夫子们改卷改的又急又气,一副想骂又骂不出口的憋屈模样,直到一人惊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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