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1 / 1)
白水馨把议事厅留给他们姐弟和萧崖谈话。柳氏姐弟和萧崖通过细说,发现萧崖真的是他们母亲师兄。萧崖也确认了他们是他师妹的血脉,当听到风间山庄赵时卓和张思思对他们的恶行,萧崖气得把桌子都拍碎了,咬牙切齿说一定要给师妹报仇。
接着萧崖便想把他们姐弟俩接回家抚养,并要收他们姐弟为徒。
白水馨也为他们姐弟感到高兴。两姐弟虽然很高兴相认了长辈,但毕竟跟萧崖还不太熟。
看出姐弟俩的不自在,白水馨对萧崖说:“他们姐弟刚刚相认了长辈,立马就搬进去萧府,她们可能会有点局促,要不先让他们行了拜师礼再搬进去萧府吧。”
萧崖听这么一说,也觉得是他太着急了,没考虑到两个孩子的想法。
“那我现在就回去叫人准备拜师的东西,挑个日子让他们正式行大礼拜师。”
“拜师礼我给他们姐弟准备得了,他们也是我们镖局的人,他们既是从我们镖局出去,这拜师礼自然该由我准备好,待师傅决定好日子,我便亲自带他们姐弟俩去拜师。”
“好,那就按你说得办。”杜峰这小子这媳妇娶得不错,萧老内心赞叹着。
很快萧老便挑好了日子,柳容姐弟行了拜师礼后便搬进去了萧府。搬进萧府前姐弟硬要给白水馨磕个头,说以后一定要报答她,吓得白水馨赶紧拉了他们起来,她当初救他们姐弟也只是顺手之劳,白水馨让他们不要有负担,以后好好生活就行。
萧老居然是这两姐弟母亲的师兄,不得不说这事还挺巧合的。白水馨把近来发生的事写成信,想着可以寄给杜峰看,写完后才发现,家书不知何处寄。
杜峰只跟她说要去西北参军,却没有说具体位置在哪里,能不能给他寄东西。白水馨便把信攒着放了起来,看来只好等他回家再看了。
一年后,白水馨已经是镇上富有的商人了,生意做得越来越大,珠粉水坊就已经开了十二间了,镖局也扩大了,赚来的钱买了两个大庄子还剩下不少。
白水馨打算用这些钱来做酒楼和服装布匹的生意,想做一份不是和伙而是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产业。
白父白母虽然觉得女子老是抛头露面做生意不好,但白水馨出嫁了,他们也不好管太多。主要是白水馨有自己主意,他们也管不了她。
杜峰走后白水馨看起来活得很是洒脱,然而夜深人静的时候她还是会想起那个人。
杜峰,她的夫君参军一年多来没有任何消息回来。白水馨很是生气,她想,等他回来一定要给他好看;又想,要是他平平安安回来并给她一个理由她也能原谅他。还真是“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啊。”
西北边境,这年冬天格外寒冷,鞑子来势也格外凶猛,战事已经持续了一个月了,尤其这几天鞑子天天来厮杀攻城,城里军粮也开始紧缺了,战事越发危急。此时杜峰已经是千夫长了,这次他受命带领一小队在城外埋伏,等从战场上下来的鞑子经过,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鞑子大多骑着马,而且他们本就擅长在马上作战,他们埋伏着在这里虽说一开始可以打个措手不及但也很难讨到便宜。而且他们这些人埋伏在雪堆和树林里冻都快冻僵了,还怎么打?也不知道新来的指挥使是怎么想的,容将军也由着他胡来。
其实这指挥使是三皇子的人,当初太子举荐杜峰的事不是秘密,他有心想为难杜峰。容老将军年纪大了基本不处理这些事了,而容将军一向是不想参合皇子之间的较量的,只要不明显他便不理。
这指挥使想着这次要是杜峰败得一塌糊涂,那这个太子想培养的这个人便不足为虑了,也能给太子不痛快。要是他真的胜了,那也是他指挥使指挥得好。
杜峰也想到了这些,但也不得不领着千人的队伍悄悄提前出了城门。杜峰把队伍分成了三小队,第一小队两百人由他带领在前面埋伏,待鞑子骑着战马经过,便拉起绳索把鞑子的战马绊倒下来,待刺激了鞑子后便一边与鞑子打一边赶紧往回逃,鞑子以为他们不敌便追了上来,就这样把鞑子吸引到第二个埋伏点。而第二小队等自己人经过后便拉起陷阱,再次打鞑子个措手不及。待第一,二小队与鞑子开始正面打起来,第三小队的五十人便敲着铜锣,小鼓;拖着木头,树枝在山林两边走来走去,制造出像大军行军的假象。鞑子以为他们大军支援来了,无心恋战赶紧节节后退。
杜峰带人趁机重创了跑在后面的鞑子,跑远了的便不追,杜峰次行大获全胜,还俘虏了不少鞑子。
指挥使和容将军都没想到杜峰这次埋伏居然能重创了鞑子的军队。容将军很是高兴,看情况鞑子那边要休整一段时间了。
“杜千夫长这次干得不错,可立了大功了,趁鞑子这段时间不出来,我们也能去好好补充军粮了。我等下我立马上书为你请封八品校尉。”
指挥使一听不满道:“这不都是他应该做的吗?而且这次埋伏是我安排的策略,他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怎可当得此大功?”
容老将军听到军中动静,了解了事情,刚好过来便听到了这话。
容老将军一脸肃穆说:“就算只是奉命做事,做好了也该论功行赏,况且这冰天雪地的出去埋伏也不易,若非此次杜峰用了巧计,要是埋伏不成反一不小心就会陷入鞑子军队中,到时在城外孤军无援,这千名兵士性命难逃。以后军中的事我自会安排,包括安排军中事务,上书和报告战事,还是苏指挥使觉得你比较适合做大将军这个位置了?”
如今容老将军出面了,加上看到军中士兵正情绪高涨,苏指挥使也不敢再说什么,赶紧附和说:“容大将军说的是,这次是我鲁莽了,只想着能不能埋伏杀出条血路。”
容大将军没再理会苏指挥使,反而对杜峰示意让他带领他的队伍回去休整。
待容大将军和容将军一起回到将军府,容大将军责问是否是知道苏指挥使安排杜峰等人出城外埋伏,容将军觉得反正这次埋伏都大获全胜了,便点了点头说:“知道的。”
容大将军叹了一口气说:“我儿你糊涂啊!苏指挥使是属于那一派的?想刁难谁?这些事我们可以不理,但我们不能让他随意插手军中事务,甚至这么明显的利用军中事务去刁难人,你这样可是会让军中兵士寒心的,我们虽然说那个皇子派都不站也不想得罪,但也没必要这样畏首畏尾的。就这件事,我们能看得出来的事,你以为上书上去润色一番皇上就看不出了吗?杜峰虽说这次听从了指挥使的安排,但他心里就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吗?你可知这种没有原则的左右附和比站派更危险?”
一连三问,容大将军把事情掰开了,揉碎了,说得明明白白。容将军擦了擦不知道什么流出来的冷汗,“那现在如何做?”
“上书报告时也算上杜峰此前立的大大小小功迹,直接为他请封七品吧。”
“这一下子到七品会不会太多了?”
“杜峰是太子举荐进军中的,此事本就是过了明路的,杜峰也确实是没有让人失望,进军中一年多以来立下了不少功,前段时间军中还传出了太子知人贤用的贤名。大家都知道杜峰是太子的人,而苏指挥使出自镇南王军中,想必这件事很快京中便回知道了,为了安抚太子皇上也会封赏杜峰的,我们主动递上折子把事情说清楚就行。”
“你下去写折子吧,以后要是遇事不决便多与幕僚商讨。还有,太子毕竟是正统嫡子,有勇有谋且这些年来做事谨慎无差错。”容大将军意味深长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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