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婚姻(二十七)(1 / 1)
这仇怨,她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忍受的。这辈子,让她就这样接受她做媳妇,她死也不甘心的。
婆媳关系本复杂!
如果做不到亲如一家人,那么退一步,大家相互尊重,相互礼让,就是婆媳关系能达到的最理想状态了,再不济,大多数婆媳,还是能做到相安无事的,但像闵女士与陆玲这样,处的像仇人一样的,在婆媳关系中,也实是少数。
陆玲防备地看着闵女士,闵女士也一脸厌恶地看着她,这种婆媳对峙的状态,已经完全把别人排除在外,直到樊子怡扯着陆玲的衣角,怯怯地叫她一声:“阿姨?”
陆玲这才意识到身边还有一个樊锦堃,还有一个樊子怡。
闵女士如刀子一样的目光陡然射向樊子怡,陆玲一惊,意识到这样的目光绝对会对樊子怡幼小的心灵造成阴影,要紧伸手去捂孩子的眼睛,樊锦堃已经一步迈出,挡在樊子怡面前,阻挡住闵女士尖锐的视线。
商界大佬的气场哪是如闵女士这样的家庭妇女能承受的?一接触樊锦堃凌厉的视线,闵女士内心一惊,强作镇定地移开目光。
猜测这个男人,大概就是文昌口中了不得的人物樊姓男人了。
果然威风凛凛、一表人才。
她虽然移开了视线,心中却忖度起陆玲与樊锦堃之间的关系来了,瞧着刚才几人一路走来的亲热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的一家三口呢?
既然这个男人条件那么好,她巴不得陆玲红杏出墙,另择高枝,弃了她儿子。
樊锦堃是什么人?怎么会与这种不入流,又目光短浅的妇人计较?
她抱起女儿,对陆玲微一点头,转身走了。
陆玲对这二人也避之不及,她绕开他们,自顾回家。
陆玲在前面走进家门,进入厨房,找东西填胃,闵女士与闵文昌也随后进来了,她注意到闵文昌与闵女士手中,各领着个袋子,不知装的什么东西,她也懒得问,懒得理会,吩咐小三儿,“给我弄点吃的端上去,我饿了。”
说完径直上楼,懒得与闵家姐弟在楼下多待上一秒。
闵女士见陆玲这一副拿腔作调的样子,就光火,刚想发作,被闵文昌挤眉弄眼的一扯胳膊,生生忍住了。
陆玲进入房间关了房门,心中疑惑这姐弟二人今日登门的目的何在?
看闵女士刚才隐忍的表情,不像是来找她吵架的,那她来干嘛的?
陆玲想不通,想不通就不想了吧,她进入卫生间,把自己与张海换下来的睡衣收进盆里去洗。
洗好、晾好,十几分钟过去了,小三儿吃的还没给她送上来。心想这丫头今日怎么这么墨迹,她明明看到锅里还有剩下来的粥的,就热一下端上来能要多久?
她实在是饿了,想下楼去催,又不愿看到那二人,正矛盾着,听到脚步声响,接着房门被推开了,稀罕的进来的不是小保姆小三儿,而是她的婆婆闵女士端着托盘上来了!
托盘上放着杯碗调羹,陆玲看到后心都颤了一下,心想今日太阳从西边出来的?
婆婆侍候起她这个媳妇来了?
但很快,她就真的心颤了!
婆婆闵女士端上来的不是她期待的早餐,而是药,满满地一大碗中药。
陆玲狐疑地看着婆婆。
闵女士翻起白眼,语气不甘道:“你既然嫁进了我张家,就该想着为张家开枝散叶,偏你的肚子不争气,我想抱孙子还必须先给你求医问药!这是我与文昌专门跑到赵州湾,求人家老中医开得方子抓的药,你喝了,就能怀上孩子了。”
听完,陆玲懂了,闵女士这是急着抱孙子,为她求医问药去了,怪不得她与闵文昌刚才进门的时候,手中领着袋子,原来是带过来的中药。
她能做到这一步,是不是证明她已经无奈地准备接受她这个儿媳妇了?但既然是诚心地为她求医问药,为什么不带着她一起去?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她人都没去,这老中医怎么开得方子怎么抓的药?”
陆玲看着冒着热气黏糊糊地一碗中药,心想这药能喝得死人吗?
她皱眉嫌弃的神色惹了婆婆不快,“怎么?不喝?难道你想让我张家绝后吗?”
绝后这顶帽子扣下来,陆玲似乎没理由不喝。
“您先放着,我还没吃早餐,等我吃好早餐再喝。”
“这药空腹喝才好,”闵女士端过药碗递给她,“这药是我在家熬好的,拿过来后温度正好,一会就该凉了。”
陆玲瞧着闵女士动作间甚至有几分急切,心下疑惑,推却道:“中药都是饭后喝的,没听说有空腹喝的,空腹喝容易反胃,我怕一会喝了再吐了,白费了您一番心意,您还是放着,我吃好早餐再喝。”
闵女士耐心有限,皱眉道:“让你喝点药推三阻四?你是存心不想让我张家留后怎的?”
她越是催促,陆玲心下越是狐疑,越觉得这碗药肯定有鬼,越是不会喝了,连带声音也冷了下去:“我说了,我吃完早餐再喝,您先放着吧。”
“呦,外甥媳妇,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姐是好心,一大清早爬起来给你熬药,熬好了,赶紧盛在保温桶里给你送过来,你不喝,是故意糟蹋我姐的一片好心吗?”一直立在房门口听动静的闵文昌,这时不得不出来加入劝慰的行列了。
陆玲冷起了脸,“我没说不喝,只是等会再喝。”
闵文昌的出现,更让她确定,这姐弟俩一唱一和,肯定没安好心,这药是绝对不能喝的,鬼知道里面含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闵文昌脸色难堪,“你这是不喝了?”
陆玲断然拒绝:“不喝!”
闵女士与闵文昌姐弟俩对视一眼,闵文昌眼中闪过一抹狠色,闵女士随手放下药碗,二人忽然一起上前,把陆玲拖按到床上,陆玲又打又踢,奈何根本不是二人合力的对手,被控制住了。
闵文昌一边按着陆玲,一边急切地对闵女士吆喝:“姐,药。”
闵女士急急回身去端药碗。
“快灌!”
陆玲被闵文昌强制捏着鼻子,闵女士的药碗凑上来,陆玲不得已张口呼吸,一张开口,一口苦涩、浓烈的药汁顺着喉咙流进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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