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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灰今天起的格外早。

只是，眼底下的黑眼圈有些厚。

和他一个屋的人看他一眼，笑笑，什么都没说。

“小灰，今儿挺早！”

门口一个打扫卫生的小伙子冲小灰道。

小灰扯开嘴笑笑，“醒的早。”

“啊，是吗？”那小伙子凑上前，认真的打量着小灰，“可你这黑眼圈可是不轻啊！”

小灰面色微微僵硬，随即解释道，“可能是这两天熬夜了吧？”

小伙子微微一笑，没再多问。

小灰见状，假笑着脸，“我去后院打扫一下。”

后院？

小伙子动作一顿，后院向来有专门的人来打扫的，小灰又不是不知道。

最重点的是，小灰今天怎么如此勤快？

平时叫他擦个桌子都推三阻四的。

事若反常必有妖。

“你……”

“去吧去吧！”和小灰同屋的人赶紧拦下那小伙子，很爽快的道。

就怕你不去呢。

“怎么？”

小伙子看他一眼，为什么让他去，庄大夫走之前不是吩咐了谁也不能靠近吗？

……

“真去了？”

阎王从床上弹起来，眼睛微眯，“就这么迫不及待？”

站在阎王面前，正是和小灰同屋那人，唤作荆信。

荆信道，“真去了，兄弟们还在看着。”

阎王摸着下巴，“要是我，肯定再等会。”

怎么也得消除一下疑心。

“哎，还是年轻了。”

阎王躺在床上，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荆信脸扯了扯，“您还没老。”

“啧。”阎王摇摇头，不予置否。

“行了，让他找一会就把东西给他送过去，别搁那瞎转。”

“是。”

小灰到了庄梓娴书房的门口，推门，推了几下，没动。